原本张忆寻以为认义父也就是走个形式,万万没想到如此繁复,还置办了酒席。
先要选良辰吉日,请族中长辈及至亲良朋到张家祠堂观礼见证,法尔也在其中。
张忆寻先叩拜张氏列祖列宗,上正香,过三拜九叩大礼,张守正、林汀若居中分两侧而坐,张忆寻三叩首后献茶敬之。
张守正、林汀若分别接茶稍点即毕,张忆寻入张氏族谱。
接下来张忆寻还要三叩首,后献茶,敬前来观礼的族中长辈及至亲良朋,一一还礼后落坐入席,张守正、林汀若携张忆寻这位义子逐桌让酒谢来贺亲朋。
张一霄为首的一群孩子欢天喜地,他们早已经把张忆寻当做自己家人来看待了,今天又因为张忆寻能吃上酒席,别提多欢快了。
张忆寻注意到族谱上“大伯”张苏木的下面除了张一霄和张雨柔上面还有两个陌生名字。
义父张守正偷偷告诉他,其实大庄主早年还有两个儿子,在一次狩猎中两人都死于铁熊之手,当时大庄主痛苦万分,差点一蹶不振。
认义子这件事对于张忆寻最难的是改口的问题,要直接叫爹娘,这对于他来说,算是两世为人头一回。
一开始张忆寻叫起来很别扭,经过一段时间后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张忆寻的感觉很特别,原来“爹”“娘”两个字叫习惯了也不那么困难,小时候渴望而不可得的亲情,现在也算体验到了,竟然如此幸福。
时光如梭,张忆寻不断熟悉着夏古的生活,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年,而地球仅仅才过去二百多天。
“娘,我回来了。”张忆寻进入家门,很自然的就喊娘。
林汀若抱怨道:“寻儿,怎么这么晚,法老也真是的,明知道你提前开始习武了,还拉着你学那么多东西,天天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了。”
“娘,没事,中武师傅教的吐纳法我已经很熟练了,体力恢复的快。”张中武正是当初刚来张家庄在内院见到的那位教头,是庄家专门培训少年的师傅,他也是张福的父亲。
“别以为我不知道,中武已经告诉我了,你自己时常加练,基本都是别人的两倍以上,你这没满十岁的娃娃,身体怎么吃得消。”林汀若没好气的斥责道。
张忆寻听着娘的斥责,心里暖暖的,既然已经听法尔说过夏古这个世界能修炼到仙人境界,自己怎么可能懈怠,现在他是以成仙为目的进行修炼的,能不刻苦吗,他不仅仅在夏古拼命修炼,地球那边也已经开始了锻炼身体,比以前健康许多。
经过这三年的相处,也完全改变了张忆寻的心态,在夏古这边有了至亲,有了老师,有了家族,这里的一切充满了温暖,渐渐让他有了一种他就是夏古人的错觉。
反而地球那边就好像是“度假区”,去那边纯粹为了放松一下心神。
张忆寻时常呆坐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那冰冷的空房间,除了自己什么人也没有,那种空虚感让他更向往夏古的欢乐生活,只有每次回孤儿院看望俞院长算是地球上唯一的牵挂了。
卷起袖子露出二头肌,张忆寻得意洋洋的说道。
“娘大可放心,孩儿有分寸的,你看看我的身子骨,上回一霄哥回来我都打了一个平手。”
去年张一霄已经去清河学院学习,偶尔会回家一趟,下个月张雨柔也要准备前往清河学院学习,夏古习武不分男女均可入学院学习。
“那是一霄让着你,看把你得意的。”虽然嘴上这么说,林汀若还是满脸笑意,自己儿子出众有哪个母亲不欢喜的。
犹豫了一下张忆寻小声的开口:“娘,今年我想和雨柔姐一起去学院,想去试试清河学院的考核,看看我是否能通过,如果能行我想提早入学。”
林汀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皱眉说道。
“你今年才九岁多,干嘛这么早就要去?”
就在张忆寻想要再争取一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去试试也无妨,忆寻确实也有这个实力了。”张守正刚好回来正在往里走,边走边说着。
这句话像是点了火药桶。
“你知道什么,这么小的年纪清河学院哪能要。”
“去年就是你,带着忆寻偷偷跟着队伍去狩猎,我还没找你算账。”
“平日看到你儿子玩命的练武也不知道阻止,还一个劲的夸赞,越练越起劲!”
“......”
林汀若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一下子荡然无存,暴雨梨花般的指责,冲着张守正倾泻。
一口气连骂了五分钟,随后转身进了里屋,重重的甩上门。
张守正苦笑摇头,坐到了张忆寻的边上。
张忆寻凑到张守正的耳边偷偷说到“娘真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