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坐到了一张桌子上,一开始的场面还有些尴尬,主要是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三个女孩都吓住了,张忆寻主动拉着宋溪去拿食物。
宋溪有些责怪的轻声说道。
“你干嘛这样,我在朋友面前多不好意思。”
张忆寻只能傻笑。
“一时冲动,别生我气了,突然看到你过来,有点激动过头了,呵呵。”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宋溪只是恶狠狠的盯张忆寻几眼。
回到坐位,宋溪正式把两个闺蜜介绍了一下,两人都是宋溪的大学同学,一位是公务员,另一位是律师,两人都还是单身。
张忆寻刚才已经吃饱,倒了一杯咖啡陪着三人用餐,时不时还充当了一下服务员替三人去拿食物。
等张忆寻离开坐位,两个女生迫不及待的对宋溪进行审问。
“溪溪,你过分了,有男朋友也不早点告诉我们,刚才吓我们一跳。”
“没有,前一段时间刚刚有一点点进展的,只是逛过一次街,你们别乱想。”宋溪只能勉强解释。
之前两人确实不算是正式交往,今天张忆寻突然这样也是把宋溪吓了一跳。
“不管你,瞒着我们就是你的不对,这次就算了,下次约你出来一要坦白交待,还要再请我们两个吃一顿比这次更好的。”两个闺蜜不依不饶。
“行,行,行,现在你们两个就给我少说话,多吃菜。”宋溪扶额叫苦。
等张忆寻拿着东西回来,三人又恢复了正常的聊天。
这顿饭吃到了八点才结束,四人一同走出了餐厅。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宋溪也大大方方的与张忆寻手牵手。
两名闺蜜不想再做灯泡,找了一个理由二人就先走了,临走之时给了宋溪递了一个古怪的眼神,嘻笑着跑远了。
“两个臭丫头,今天晚上肯定又要烦我了。”宋溪心中气恼,又感觉有点开心,回头看向张忆寻说道。
“你今天有点反常。”
“宋溪,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想我吗?”张忆寻反问一句。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尽说一些怪话?”宋溪看出张忆寻今天心情不好。
看着漆黑的夜空,张忆寻心中隐隐作痛。
“宋溪,你说人爱到深处真的会,生死相随吗?”
宋溪看着张忆寻的神情,能感受他心中的伤感,认真的回答道。
“这个应该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我们这个时代的相爱太廉价了,或许以前的人更懂什么叫刻骨铭心。”
“以前的人吗?”
宋溪转头也望向无尽黑暗的星空,口中吟起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张忆寻终于明白了当年叶乐瑶最后的那抹笑容是什么意思,郑天哲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爱人,那一刻的笑容是解脱和追随,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
只要有她在身边,能时时刻刻紧紧握住她的手,自己内心竟然会如此满足,这个时刻张忆寻很确定,自己是爱着宋溪的。
三天很快过去,张忆寻在夏古醒来已是第二日。
收拾好东西和二姐打了声招呼,出发前往若云县的至云观,怪不得自己四处寻找都没有消息,若云县和定安县在万胜国一南一北,距离有三千多公里的距离。
若云县来往人群之中道士居多,周围百姓也都信奉道家,万胜国三巨头道家的掌舵人是风若真人。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不停赶路,张忆寻站在了至云观的山脚下,放眼望去是山上是一大片翠绿竹林,竹林中间有一条石砌小道连绵往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踏步走上石阶,越是往上越感觉自己在逐渐远离城市的喧闹和争斗,伴着鸟儿在林中鸣叫声一路前行,远处道观青烟袅袅,景色如梦似画。
想象着母亲当时站在自己现在的位置,感受着周围大自然对心灵洗礼,尘埃尽去如获新生。
张忆寻闭眼感受了一番幽静山林后不再停留,快步来到道观,终于见到了托信之人,观主玉文真人。
玉文真人似乎知道张忆寻会来,没有感觉意外,直接请他进入道观,到了自己的寮房,开始讲述林汀若的事情。
“你母亲来时已经病重,我曾请过若云县城的医师为她诊治,医师只是说了八个字‘相思成疾,心病难医’,似乎她本人也知道自己的病症,不想再让医师诊病。”
张忆寻谢过玉文真人,已经能想象大概的情况,母亲林汀若被安葬在道观的后山。
跪在母亲墓前,出奇的张忆寻并没有流泪。
当初得知张守正死讯那一刻起,林汀若就已经有了死念,直到张家安稳才悄悄离开。
张忆寻虽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母亲对父亲的想念远远胜过对他的关爱。
一位小道童走了过来,询问张忆寻。
“你是大娘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