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提出买下无伤盾送给了女儿,至于价格嘛,让张忆寻伤心了好一阵子,铁公鸡被拔毛了。
七日后,花秉文带着花璃经由传送阵回北凉国。
见事情已了,张忆寻随即也告辞离开月刀宗。
南云国的官道一辆牛车正缓缓前进,张忆寻仰面躺在草堆上,嘴里叼着一根干草哼着歌谣。
“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
“呵呵,客人,你这是唱得啥,调儿倒是挺好听。”前面赶车的农夫也学着哼了几句。
炎炎夏日,张忆寻的眼睛无法完全睁开,只能眯成一条线。
“大叔,现在到哪了?”
“快到墨云城了。”
这已经是离开月刀宗四天后,天气渐凉由夏转秋距离冬季还有一段时间,张忆寻不急不缓的赶往定安县城。
若是张府没啥事,就出发去南蛮的风秋沙漠一趟,心中一直惦记着俞院长梦里的话。
到了墨云城总得进城去见见莫渊导师,还有那个容易乱发脾气的叶馨雅大小姐。
“你小子是怎么修炼的,这么快就宗师中期了!”莫渊看到张忆寻的第一眼就大叫道,他前段时间也才刚刚晋升宗师中期。
一旁的叶馨雅显得很淡定,她现在只是大成巅峰,差距过大反而没什么好攀比了。
张忆寻今年十七岁,若是这样发展下去到宗师后期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有机会上新秀榜,成为夏古当代的天才之一。
“遇到一些奇遇而已。”张忆寻含糊的解释了一句。
莫渊从震惊中缓过劲来,立刻又说道:“你手里还有没有细化的符刻笔,再卖我两支。”
张忆寻有点疑惑。
“莫渊导师您上次不是刚从我老师那里买了两把吗?这么快就损坏了?”
“我是多备一些,莫忧那家伙要离开了,怕到时候找你不方便。”莫渊解释道。
一听这话,张忆寻猛的站了起来。
“什么?老师要去哪!”
自己作为莫老的学生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转念想想也很正常,张忆寻已经很久没去过学院了。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奔波忙着各种事情。
爽快的交易了两支符刻笔给莫渊导师,没有心情再在墨云城逗留。
不再优哉游哉赶路,加快行程火速赶往定安县城,希望莫老还在学院等自己,至少要知道老师准备去哪。
路上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风景,不断使用疾风步在官道上风驰电掣,路上的行人吓得慌忙躲避。
从墨云城到达关隘仅用了三天时间,又过了一天半便到达定安县城城门。
看着前面熟悉的城门,张忆寻这才稍稍减缓下些速度,连日的奔波显得十分疲惫,身上的衣服也布满了尘土。
入城门时的守门衙役看着张忆寻蓬头垢面还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样子,都吓了一跳,张家三少爷怎么弄成乞丐模样。
没有回张府,第一时间冲入学院,火急火燎往制符室赶,当看到工作台上依旧坐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师,听说你要离开?”张忆寻一走进制符室立刻站到了莫老的身边,急切询问道。
“哦,你已经听说了,我是要离开了。”莫老平静无波的转头回答。
“老师要去哪?”
张忆寻确实舍不得莫老离开,每次他出门回来,都会到莫老这里讨要一些高级的阵法或是符牌,自己虽然也已经能制作钢制符牌,但莫老的经验比自己丰富许多,莫老的符牌威力会大上一成。
主要是习惯了有一位导师在身边能随时请教,现在即将失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落感。
莫老凝神观察了一下张忆寻。
“你已经宗师中期了?”
“是的,老师您还没说要去哪?”张忆寻现在没心思说自己的事,继续追问莫老的去向。
莫老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张忆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随手一挥制符室的大门自动关上。
制符室里有照明并不昏暗,此时房间里只有张忆寻与莫老两人。
“忆寻,你确实给了我很多惊喜,说实话原本收你做弟子我只是卖清秋一个面子而已,没有想到你能如此出色,不但是符师的学习,而且武者的进步也是如此大,既然这样我也该告诉你一些事情了。”
张忆寻有点发懵,相处这么久他一直以为莫老就是一个痴迷于符道的普通导师,看样子并不是这么简单。
莫老手中光芒亮起,向着制符室的一角打去,整间制符室被一阵光幕笼罩,然后张忆寻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莫老整个人渐渐从白发苍苍的老头变成了黑发英俊的中年人,身体也不再佝偻站得挺拔笔直,原本大成巅峰的修为变得深不可测,张忆寻完全看不出眼前的老师是什么级别的武者。
“老,老,老师!”张忆寻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
莫老很满意张忆寻现在惊讶的表情,有些自得的说道。
“原本我是不想在你面前显露本来面目的,既然你以十七岁的年纪达到了宗师中期的实力,算是真正有资格做我莫忧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