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还是得尽快赶到城市中才能安心休息。”
虽说书上写了鬼云很难杀死,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忆寻还是想尝试一下。
手中释放出一根木藤延伸出水盾阵,刺向那团鬼云。
两者一接触就发出噼里啪啦如放鞭炮的声音,鬼云翻腾扭曲,发出更加惨烈的叫声。
鬼云感到危险,悄悄退进了沙尘之中,沙尘变得狂暴起来开始向着阵法挤压而来,还好对阵法并没有造成什么威胁,只是周围的狂风和哭泣声变得更大了。
张忆寻还保持着出手的姿势站在原地发懵,自己主动攻击好像激怒了这只鬼云,感觉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果然报应很快就来了。
一个晚上都没有消停,受到了噪音折磨。
张忆寻差点精神崩溃,堵上耳朵也没有用,真真是魔音入脑。
鬼云狡猾异常,被打击一次便不再出现隐藏在风沙之中,只用声音来恶心人。
就欺负张忆寻找不到它,这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沙尘与噪音直到太阳初升才渐渐消散。
趁着鬼云消失,张忆寻顶着两个黑眼圈快速打包好帐篷,全速逃离此处。
利用白天时间又奔行二百多里。
太阳渐渐落山,无奈只得找了一处掩体将帐篷架好。
这次张忆寻学乖了,直接布下水盾阵,安心进入帐篷休息。
还没休息一小时,怪风又出现了,紧接着就是那熟悉的凄厉鬼叫声。
提着长刀怒气冲冲的杀出帐篷,这次外面的风沙更大了些。
让他绝望的是隐约在风沙之中见到了两团鬼云,声音更加高亢更加嘹亮。
张忆寻破口大骂。
“你家仙人板板,不带这么玩的,这次还带了兄弟一起来合奏,不就是攻击了你一回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那两团鬼云不为所动,铆足了劲鬼哭狼嚎。
这次其实是张忆寻误会了,两团鬼云相遇其实是在较量,看谁能占上风吞噬对方。
捂住耳朵完全没用,声音和负面情绪一直折磨着张忆寻,只能用本源能量冲刷身体抵消烦躁的心理。
“鬼哥,我错了,放过我吧。”张忆寻甘拜下风直接认怂,声泪俱下求放过。
没有一丝怜悯,两团鬼云欢快的开着演唱会。
张忆寻绝望走回帐篷,空间手环摘下放好,整个人瞬间消失进入手环空间中。
声音确实被抵消了不少,总算是稍微清静些。
进入空间手环也不能休息,万一有人经过此地顺手牵羊那就尴尬了。
反正也没办法安心休息,干脆在手环中制作些符牌,还要不停观察外界的情况,又熬了一夜眼圈更黑了。
终于撑到天亮,风沙与两朵鬼云统统消失不见。
保持着疾风步在荒野之上极速前行着,今日肯定能到达古拉城,张忆寻再不保留,只想早点脱离这非人的折磨。
不久后,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城池,此时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终于到了,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古拉城的城门敞开着,进出的人却不多,只是些牧民打扮的人赶着羊群出城吃草。
南蛮地界基本都是超大型城池,古拉城只能算是中等水平的城市。
张忆寻冲到城门处被一名守城士兵拦下。
“外来人,进城需要缴纳入城费。”士兵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很爽快的掏出钱交了入城费,张忆寻现在只想好好休息,随口又打听了一下城中的客栈位置。
那名士兵见到张忆寻的黑眼圈,随口问了一句。
“你是出手攻击鬼云了还是遇到鬼兵了?”
“你怎么知道我攻击了鬼云?”
“你进野外荒地之时没有打听清楚吗?”
张忆寻一脸茫然,这名南蛮军士兵也是好心人,给他解答了疑惑。
原来鬼云经常夜里在野外出现,南蛮这边有专门制作的水纹帐篷和驱鬼球能阻挡鬼云,只要不主动攻击它,在周围转悠半个时辰没有结果就会自行离开,若是打了它们就会一直缠着你。
张忆寻心中把枯老头骂了千百遍。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提醒自己,自己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转念一想,枯老头或许是故意的,就是想让自己吃点苦头。
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丢出一些碎银表示感谢,急匆匆跑进了古拉城。
城池之中只有少量的客栈和酒馆,周围都是一些破旧的民房,只有在城池中心区域有着豪华的建筑群,这显然是那些掌管此城的家族居所。
南蛮还是奴隶制社会,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奴隶的身份,要为奴隶主打一辈子工。
张忆寻无心在街中闲逛,径直来到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客栈。
一次性交了七天的房钱,一名瘦弱的少年伙计领上二楼的客户休息。
在周围布下防御阵,四仰八叉躺在硬木板床上。
经过两日来的精神折磨此时放松下来,一股强烈睡意袭来,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足足睡了八个小时才缓过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