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艘战船一字排开对着阎公山的海岸线进行了一轮猛烈的炮轰。
战船始终保持重炮的射程范围外,针对海岸的高墙堡垒进行打击。
经过了十分钟的不断轰击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海岸上的防御攻势没有受到损失,那高墙依旧伫立着。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很快解说人员给出了答案,问题就出在工兵身上。
“利用海船炮击的间歇时间,工兵利用周边石材很快修复了防御攻势,高墙复原的速度完全跟得上炮击带来的破坏,这种防御真是固若金汤啊。”
张忆寻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靠,这不是玩赖嘛,这是利用河道玩建造类塔防游戏啊!”难怪阎公山选了这么多工兵。
张雨柔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做出战术调整。
战船的阵型变化,将所有船支集中形成一个三角锥型,集中火力向着一个方向轰击。
这一改变终于在高墙上打出了一个突破口。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突破口范围太小,战船向前挺进时受到了重炮的猛烈压制。
为了避免损失又将战船退了回来。
战场上形成了两岸对峙的局面,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张忆寻皱眉看向演示石板。
“这样下去不是就平局了吗?”
傅明书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阎公山就是要平局结果,前两局他的兵力折损比张雨柔少些,若是两人同是两胜一平,胜出者必然他,这是最为稳妥的取胜方法。”
张忆寻仔细看着场中局势,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现在张雨柔的优势在于全面控制河道,面对牢不可破的防守阵势不能操之过急。
若是冒然突进造成战船损失过大,反而会被阎公山钻了空子,他手中工兵众多可是能建桥渡河。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阎公山想逼平局,张雨柔却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在小黑屋里的阎公山此时捻须微笑,看着自己布下的防御阵十分满意。
“小女娃,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沉得住气了,或平或败看你如何抉择。”
久攻不下的张雨柔终于选择暂时撤兵,将所有战船召回到自己的河岸边休整。
所有观众都摇头叹息,看来这一战只能如此僵持下去,多半是以平局收场。
在军师等候区中,正有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掌大的龟壳抖动,龟壳内发出清脆的铜钱声,口中还念念有词。
傅默从龟壳中倒出三枚铜钱,用在手中翻看。
“阎公山要输了。”
身边的楚丘山疑惑不解,开口问道。
“默大师何出此言,阎将军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啊。”
“卦相如此,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
傅默的话音刚落,场上形势立刻起了变化。
张雨柔的战船再次启航,这次是以九艘船为一排,战船组成两列呈长方形,速度十分缓慢,向着对岸方向移动。
到达指定位置后直接展开炮轰。
阎公山看着沙盘上这双排的战船轻蔑一笑,如此阵形还不如之前的锥形阵。
心中虽不屑一顾,出于谨慎考虑还是调动了大量工兵前往战船所在的方向,随时修复岸边的防御高墙。
可这次战船的进攻大大出乎了这位老将的预料。
传令兵一次次进来将他的防御推倒,很快就出现了大面积的倒塌,工兵的修复根本跟不上破坏的进度。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阎公山在小黑屋里质问传令兵。
面无表情的传领兵恭敬的拱了拱手。
“回禀阎军师,我们是严格按照战场传来的实际战况显示,绝无掺假。”
阎公山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防御工事一点点被瓦解。
而在看台上观众位却是对此时的情况一清二楚,张雨柔的战船上加带了四十门的重炮。
有了重炮这个大杀器的加持,攻击威力提升不是一星半点。
同时也有人发出了疑问
“张雨柔是怎么把所有的重炮都装上船的?重炮吃水太厉害了,十几艘的战船怎么可能把四十门重炮全部带上的?”
张忆寻又开始优哉游哉吃起水果,满脸笑意看向演示石板,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张雨柔手里同样有工兵,十八艘战船已经被工兵的改造过了。
用坚硬的铁板将所有船身都牢牢固定在一起,这样就变成了一个整体加大浮力,重炮放置在两船之间的铁板上就能很好的承受其重量,所以出发时战船行驶的十分缓慢。
若不是阎公山完全放弃河域的打法,张雨柔还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这样玩,场上形势此时出现了逆转。
转眼间不仅防御高墙被毁了七七八八,重炮也损失了五门之多。
“撤回主城防御!”阎公山当机立断下令放弃海岸防御,撤回主城做最后抵抗。
张雨柔占据了场上的主动权,长枪兵和骑兵很快占领了河岸,缓缓卸下重炮。
待全部兵力过河后便开始向着阎公山的主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