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一急,脑海中连连发出警示,要神剑不要进去。可惜那神剑如何会听他的,被众多的光点送入到神树中。
莫非在神树上摸了几下,说道:“剑呢?”也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神树。他怔怔的看了半晌,想起在地窟中,若不是神剑的保护,那有此时的他,早便黑盘消化成大便拉出来了。他追忆往事,到心酸处,与这柄剑实是生死之交,不禁流下泪来。
老功也大是心痛,他也实在想不明白,这神剑好端端的怎么就钻入神树中了呢?眼见莫非神色黯然,安慰道:“没事的,这神剑和神树都是有灵性的,它可能觉得树里好玩,便进去玩儿了。过几天它玩高兴了,自然来找你。”
莫非知道,这对剑应该是好事,只得将离别苦楚封存,控制了情绪,领了他的安慰之情。道:“对啊!咱们去办正事吧?”
“嗯!”老功大感奇怪,莫非在他印象里,几时成了如此好劝的人了?也只得应了一声。
“你带我去找他们?”莫非道。
他二人往村北的乱坟林方向去了。
一人半世年纪,一身油腻腻,满脸皱纹的老人从另一处石台后面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涂铁匠,他看着神剑进去的方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仰头看了看神树。半晌才道:“你还是记挂着村里,又如何潜心修练呢?”说着又自嘲的一笑,原地消失了。
乱坟林之侧,是一块大面坡,在坡脚下有个土窑子,那是莫念村村民烧瓷器用的。每年也就烧个一两次,平常时候都是闲置着。
土窑前,一丛枯蒹葭草后,老功和莫非藏匿在此。老功指着土窑,道:“他们就在里面,阿波阿会还有板凳被他绑在里头了。”
莫非想了一会,他曾来过这土窑中,就中地形地貌,他是再清楚不过。对老功道:“在土窑子里,可以利用的,应该就属灰了。为了救人,咱们也得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才行,随机应变,用灰散他们眼睛。”
老功会意,二人正要动身,忽见两人从一边走了过来,停在窑口前。莫非见势头有变,忙拉了老功又即蹲下。
只见来人是两个同年人,都是苗家打扮。老功一见便识得,低声道:“是他们……”
老功哼了一声,道:“他们是雨花寨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叫什么浩爷,一个叫钞票。那日你失踪之后,我们到处寻找,寻到雨花寨来,你的……”他本想说“你媳妇儿”,一想他二人还没成,如此叫法实是不妥,便改口道:“幸亏是浥姐姐带了我们转了整个雨花寨。哼,就是那个叫钞票的,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我家阿波,半分也移不开。还有他那个弟弟也过分,看着阿会妹子,口水流了一地,连眼珠也不动,简直是个大色狼。”
莫非听他说不禁好笑,想到自己看浥轻尘,那不正是如此吗?
老功怫然道:”你讪笑什么?”
莫非摆手道:“没有的事,我其实也是这样看轻尘的。”
老功两眼直勾勾的,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口中喃喃道:“原来,死缠烂打的方法这么适用。”
便在这时,只听钞票喝道:“三个淫贼出来说话。”他比他弟弟浩爷要壮硕得多,人也憨厚,远远没有弟弟的狡猾。
洞中有人哈哈一笑,最先走出一人来,正是昨日与莫非酣斗的大光头。他身后跟着两人,便是昨日挟持浥洪与朱清灵的两人,这二人依旧蒙着面,只能瞧见两只眼,一个嘴巴。
大光头见来人竟是苗家人,面有异色,道:“是你们,没事不在苗窝里待着,跑来寻我晦气,是不要命了?”
浩爷啐了一声,道:“快快将阿会和阿波两位放了出来,否则,把你的大光头拿来当木鱼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