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微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这么特别,就将今天作为我们的开始吧。爹、妈,伯父、伯母你们觉得如何?”
浥洪笑道:“听你爸妈的吧?”
莫问道:“听涂先生的!”
赵钱多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好,尽快吧!这样,浥寨主你带着雨花寨的村民去准备一下。”又看向莫问,道:“莫问村长,你也回去准备吧。这场婚礼就一起从简办吧。”
人群慢慢散去,这广袤的大荒原上只留下了涂、赵二人。涂先生道:“怎么说?”
赵钱多道:“最近这两天吧!瞎老已经准备好了,这场灾难不可避免。”
涂先生一脸肃然,道:“是跟这厄煞之命有关?”
赵钱多干笑了一声,道:“你以为,这厄煞之劫随便便来,轻易便破么?这可不是个人的事,是雨花寨和莫念村的事。何况这厄煞之劫是来造才的,若是成功渡过劫难,那莫念村或许便可以解开封印,你和老瞎子也不用受到限制了。”
……
天色也欺近傍晚时分,一场小雨过后,天际红云昭昭。这天仿佛也对今天的事已然忘怀。
原本是龚梨的一场抢亲会,风云变幻,成了莫非与浥轻尘结姻盛会。双方商定,还是尊从苗家习俗。
浥洪夫妇在家中设喜宴款待宾客,其实也就是雨花寨的村民,吃得不亦乐乎。而浥轻尘在六个同龄苗家少女的陪同下,悄悄出了闺房,绕着道,前往莫念村方向去了。
雨花寨中村民知道理会,不会故意去走那条道。而浥轻尘将盖头卷了起来,只能往前慢慢的走去,不能回头看,表现出一种对父母家乡的不舍之情来。
恰在同一时间,莫非、小海龙、老功、板凳、花花加阿波阿会姐妹也在同一时间从莫念村出发。莫非着了新郎服,光鲜亮丽,帅气侧露。
过了十八里峒,迎亲的送亲的相遇上,迎亲的带了苗家最爱的糯米饭、酒水,两边人席地坐了,共同用餐。
两家人吃好了,天也暗了,阿波高声道:“对面的姐姐们,谁是我家嫂嫂呐?”
苗家姑娘们知道,迎亲的要抓走浥轻尘,照着习俗,她们不能轻易的让新娘跟对方走。但是,又不能太为难对方,最后还是必须要将新娘送出去,他们的任务才算完成,这便是苗家人所谓的“半路抓亲”。
天也暗了,苗家姑娘们将浥轻尘围了起来,但那里能是老功、板凳这伙贼的对手。苗家姑娘们也想着,早点回去交差完事,没多时,浥轻尘的手顺利的交到莫非的手中。
老功等点起了红红的烛火,一伙人敲锣打鼓的穿过了十八里峒。莫念村中,家家挂起红灯笼,架起了小彩旗。喜庆的味道回荡在山谷中,流淌在彤水河里,飘过十八里峒,蔓延在莫念村与雨花寨这条小小的道路上。
莫非的婚房,便是将他的卧房简单的布置了一下,说不上半点的华丽。多一个梳妆台,换上红烛,挂了彩带,帐幔也换上红色的。唯一还算不将就的,便是婚床了,也不知道是从那儿赊来的。只见它安静的躺在床帏之中,正面围栏镌的双龙戏珠;侧围格子图绕,中央镌的是鸳鸯戏水,红漆渲染下熠熠生辉,新床人的样子倒也十足。床上铺的凤凰双歇毯,百花招蝶盖,蜻蜓挽荷枕。
莫非取来酒水,掀起了她的红盖头,二人饮下交杯酒。莫非见浥轻尘笑意盈盈,唇红欲滴,美艳无伦,越看越迷离。
酒意慢慢上来,浥轻尘看了一眼婚床,大是满意。道:“这床很讲究,这蜻蜓挺会飞,飞到枕头上来了……”
莫非听她开始说胡话,以为她醉了,眼珠一转,道:“还有更好看的,你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