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看了浥轻尘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浥轻尘淡淡道:“我都明白的。”莫非点点头,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
只听小凌轻轻咳嗽了一声,浥轻尘抽出被莫非握着的手。
尴尬的气氛中,等了小半个时辰,候到万愁四人回来,言道:“尽头可以破出去。”
莫非看众人脸上都有倦色,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这对鲛珠来说,应该是一个大机缘,我留下来等。”
“不行,一起来的,一起走!”浥轻尘一个站出来反对。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俱要莫非一起走,才肯走。莫非无奈,对万愁使个眼色,他年龄最长,又是长辈,说话固然有分量。万愁会意,道:“我看你们都有些撑不住了,都先出去吧,我会留下来照看他。”
浥轻尘和小凌也齐声道:“我们也要留下来。”
浥轻尘又道:“前辈,劳烦您先带他们出去休息吧!又对小凌点点头。”
“哼”小凌轻叹一声,当先转身往外走去。老功、钞票兄弟,都是看了一眼莫非之后,便跟着走了出去。最后万愁看了看冰柱子,又看了一眼莫非,道:“小心一些。”随着四人一起去了。
目送五人走远,莫非才看着浥轻尘,道:“其实……”
浥轻尘止住了他嘴,道:“我好冷!”
……
万愁领着四人出来,来到冰窟的尽头,前面堵路的已经不再是冰川,而是雪。万愁大袖一拂,一道光应声射了进来。万愁拉住几人,从那道缝隙中冲了出去。
待脚落地,几人再次睁眼看时,也是在外面雪地中。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原,神圣的地域,涤荡灵魂的纯洁,真让人有种回到家乡的感觉。深深吸气,不觉精神大震。劫后余生,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新鲜的。他们身在一处半山腰,待看清周围之后,都是急忙的下山。可不想把刚刚的经历的事,再经历一遍。
他们下了山,便是那处枯木林,当即拾枯木生火。圣洁的雪花上,熊熊的红火,照映着每个人的脸,红扑扑的。没有人说话,整个雪地中,也仿佛只有柴火的噼啪爆破的声音。
各人疯狂的吸取着来自火焰的热量,忽的有一只倒霉的小鹿,从不远处飞驰而过。奔走迅捷,晃眼便也消失不见。万愁腾身而起,“嗖——”一声,只见雪自然的分开一条凹槽,腾起两条高高的雪浪来,而他也作黑影追了出去。几息之后,万愁又回到了座位上。修祖的实力,可见一斑,余下四人心中叹服。想起先前逃跑时,若万愁以方才的速度,众人怎可追的上。看来他也是有意保护众人,却又不显山不露水,当真难得。
只见他手中拎着一只紫斑的麋鹿,麋鹿甚小,鹿角却长,皮毛光鲜,一脸无辜的样子,可爱已极。一双大眼睛乌黑,从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停在了小凌身上,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脚掌伸了伸,似有求情之意。想来自知性命顷刻休也,看小凌女孩,心肠软,便做此央求之态。
小凌皱起眉头,脸有为难之色,有心救这小家伙一命,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好不为难。
紫斑鹿在万愁手中挣扎了几下,见小凌似无救赎之意,又仰头看着万愁,两只水汪汪的大眼便要滴出泪来。万愁看也不看,将它扔给了小凌,道:“此物颇具灵性,生长不易,食之可惜了,就给你处置吧!”
小凌嘴露笑容,轻轻抚摸蜷缩在她怀里的小鹿。只是那两只鹿角,有些多余,总是碰到某些动人的部位。小凌起身深深一揖,道:“多谢前辈垂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