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世情薄
说你是魔，你就是魔，
纵使不是魔，也得是魔。
即便误会解除，又如何？
谁人会管你的死与活？
好在，此生已有他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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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客室中关押着鬼面人的那一间。
琴韵、古松和常青急忙行礼。
东方皓月问：“情况如何？”
琴韵行礼道：“公子，云二公子，一晚上动了好多次，每次都是极卖力地动，但每次都被这些草蜻蜓给压制住了。”
傅云霄笑着说：“三位，你们辛苦了！”
三人急忙笑着说：“云二公子，不辛苦！”
两人又看了看，也没什么别的事，就出去了。
一到外面，傅云霄便说：“那个摇铃的人大概不住地在试探，幸亏我又用灵蝶给草蜻蜓们送了点灵力！”
东方皓月说：“看来，那个摇铃的人，离得我们不远啊！”
傅云霄笑着说：“那倒未必，皓月，你想一想，我们两个相距那么远，彼此吹箫时，对方不是都能听到吗？”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
云霄说：“走！先去陪你喝杯茶，一边喝，一边聊！”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两人又进了傅云霄的客室。
坐下后，傅云霄说：“皓月，有时我就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你说——任何不好的事要发生前，总得有个征兆吧？可从六七年前的那个同修会开始，就出问题了，原先可没有任何不好的迹象啊！”
东方皓月喝了一口茶，说：“也许早就有了，我们只是不知而已！”
傅云霄叹了口气说：“皓月，刚才我就在想，鬼面人不出现，我们就无从下手。可我们总不能这样干等着，必须要想个法子，我们出动出击，总不能这样被动啊！”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说：“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傅云霄说：“皓月，我倒有个法子！”
东方皓月抬头看向傅云霄，傅云霄笑着说：“憋出来的，但不一定管用，可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们每个仙门肯定都有自己的秘室，在秘室之中定有本仙门的宝物啊什么的，但一定也有什么秘籍。就像我们傅家秘室，让人震惊吧？那皓月，你们的，锦秀仙庄的，其它仙庄的，肯定也有，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些仙门的秘室查起，当然了，人家的除非人家愿意，咱不能到别人家里去吧！因此，先查你们皓月仙庄的秘室！”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说：“好！”
傅云霄乐了：“我说什么你都是‘好’，你家的秘室，我肯定是不能进去的，你娘会用剑捅死我的！”
东方皓月微微一笑，说：“不会！”
傅云霄笑了一下，又说：“皓月，还有一件事，你说，一个人若是活得久了，他是不是就知道很多世人所不知的事了啊？”
东方皓月想了想，说：“应该是吧！”
傅云霄笑着说：“所以，你们皓月仙庄还有一位活了几百年的守灵人，我们也可以去问问他，别忘了，你的绝情剑是你们东方第二代家主的剑，你爹现在也是第二十三代家主了吧？这少说也有千年了，可千年前的事，他竟然知道，你说，是不是值得一访啊？”
东方皓月赞赏地看着傅云霄，笑着说：“值得！”
傅云霄高兴地一拍手，说：“就这么定了，等他们来到后，先把这个鬼面人处理了，明天咱们两个就去皓月仙主。我真得好想去啊！皓月！”
东方皓月温柔地看着傅云霄，轻声说：“明天就能了！”
傅云霄又弯起了那两只新月眼，笑得真是天真烂漫。东方皓月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舒展得美艳至极。
午晴进来了，两人这才不再对视。
午晴笑着说：“公子，云二公子，厨房的师傅问今天中午两位公子想吃什么呢？”
东方皓月轻声说：“我去做！”
傅云霄急忙拦住他说：“皓月，别地！你——你别做了，我发誓，我傅云霄一定要学会做饭菜，以后，我做给你吃，你别再做了，好不好吗？”
东方皓月微笑着看着他说：“无事！你歇着！”
说着，东方皓月便出去了。
午晴刚要跟着往外走，傅云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了午晴。
午晴笑着问：“云二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傅云霄干笑了两下，又“嗯哼”了两声，这才问：“午晴师姐，皓月——左臂上的——怎么回事？”
午晴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是给我家公子除了伤了吗？难道你没问他是怎么回事？”
傅云霄苦笑着说：“我没敢问，我——”
午晴轻叹一声，说：“就算是你问了，我家公子也未必会跟你说。年三十的早晨，公子突然就出了禁室，一出来就问我各仙门中有什么事，我便告诉他无事，可他似乎有点不相信，但确实是无事啊！”
傅云霄苦笑一下，心想：各仙门是无事，是我有事，我吹箫了。
然后午晴就把那一天的事详细地说与了傅云霄听。
傅云霄静静地听着，他的心又在打颤，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只觉得手心里冒汗。
午晴幽幽地说：“云二公子，我家公子从来不喝酒，如果是喝酒了，那一定是为云二公子喝的。他虽然心里苦，可一发现云二公子留下的灵蝶有异后，连想都没想，连夜就奔向这儿了。云二公子，你不知道，当我告诉师傅和师娘时，师娘真得是——我觉得他们也好可怜，可公子——已经是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他了。”
傅云霄眼圈红了，他低着头坐着，轻声说：“是我不好，总让他为难，总——”
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些话，他已说得太多，可又有什么用呢？
午晴轻叹一声，说：“云二公子，我们家公子一世从未为任何人如此过，只有云二公子，午晴只想问，云二公子在余生中，能否会护我家公子周全？”
傅云霄眼中的泪已打转，他笑着说：“会！余生护他周全，决不再让他如此为难！”
午晴笑着说：“多谢云二公子！云二公子是唯一能化开我家公子心中坚冰的人。您歇着，我去帮公子。”
午晴走了，傅云霄呆呆地坐着，他又开始想东方皓月，想着十几年前他们的相识，一直到现在，他突然又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混账和无知。
“还好！现在不晚！”他在心里默念着。
一会儿的工夫，午晴便把饭菜盛上来了。
傅云霄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东方皓月看着他，柔声说：“慢点吃！”
傅云霄一边吃，一边夸张地说：“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皓月，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什么事都能做到极致！我可就不行了，一个菜竟然也学不会，皓月，我是不是很笨啊？”
东方皓月微笑着说：“不笨！你不必会做，我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