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着说:“云二公子一张甜嘴,怪不得深得他人喜欢。”
傅云霄也笑着说:“多谢前辈夸奖,可是我这张甜嘴啊!到底有多甜,只有你们家皓月公子知道,哈哈——别人嘛!那就只能是看出来的了!”
东方皓月脸一下红了,但脸色却好看了许多。
老者哈哈笑着说:“不错!我倒是也喜欢上你了。好吧!你们如果想找鬼面人的话,只能去仙庄秘室中找一本叫‘异地志’的古籍。我是听东方家十八代家主说的,那时他还在,我呢!是他的家仆,但他从来没把我当作是家仆,而是当作兄弟,我们二人无话不谈。有些事,他不跟仙主夫人说,也会跟我说的,绝情剑和异地志,我都是从他那儿知晓的,但也仅限于我二人。他爱读书,喜钻研,应该是在东方家的秘室里发现的这两个秘密。”
傅云霄急忙说:“前辈,那十八代家主去世后,您就成了东方家的守陵人?那——那您的家人呢?”
老者笑着说:“他走了,我却无法相随,可独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可也不能死,那就为他守墓吧!最起码能天天在他跟前,时不时地跟他说句话。几百年了,我都活够了。有时在想,是不是他把自己的寿命都给了我,可——哈哈——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只是傅云霄,连东方皓月都呆了,这位东方家的守陵人跟他们的十八代家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傅云霄咽了口唾沫,说:“前辈,您——您跟十八代家主……”
老者笑着说:“一世知己,只能如此,我终生未娶,但他却不能一生不娶。所以啊!老朽告知你们,情不可负,更不可辜啊!好了!今天跟你们说得话太多了,我还有自己的事呢!”
两人急忙站起来,答谢,告辞!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竟然一时无话了。
傅云霄偷眼看了东方皓月一下,轻声说:“皓月!我们好幸运!”
东方皓月扭头看着他,亦感慨地说:“很幸运!”
傅云霄向着他笑了笑,说:“不可负!不可辜!”
东方皓月深深地点了点头,说:“不可负!不可辜!”
整个下午,两人快速地展开了大寻找,可一下午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进展。
晚饭时,东方皓月却不再带着傅云霄去餐室了,他在云院里亲自为傅云霄做的饭菜。
傅云霄看着他,心疼地说:“皓月,我不去跟任何人说话了,还不行吗?这么冷的天,你做饭做菜的,你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东方皓月笑着说:“无事,你只管歇着!”
傅云霄笑着说:“要不?我给你打下手,怎么样?我陪着你啊?你让我帮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东方皓月笑着说:“也好!”
傅云霄倒是很乖,而且还眼疾手快,两个人竟然配合完美地做了一顿晚饭。
把饭菜放到桌上时,傅云霄赶紧地又给东方皓月准备了热水,拿起他的手,亲自给他洗了手,一边洗,一边抚摸着,笑着说:“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是不应该去做这些东西的。不行,以后,决不能再做了,换我的!”
东方皓月轻轻抽回了手,说:“赶紧吃,别凉了!”
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顿饭,两人吃得特别香。
吃过饭后,两人又喝了一会儿茶,便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东方皓月便起床了,他轻轻拿开了傅云霄搂着他的整个左臂,还有搭在他身上的那条左腿。
傅云霄哼哼了两声,闭着眼睛问:“皓月,你要去舞剑吗?我要给你作画!”
东方皓月轻声说:“你无须管我,你再多睡会儿吧!不必在这一时作画,以后——有的是时间呢!”
傅云霄笑了笑,说:“那好吧!我真的好累啊!”
东方皓月轻轻笑了笑,然后拿起自己的枕头放进了傅云霄的怀里,他轻轻走了出去。
傅云霄再醒来时,东方皓月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傅云霄跑过去就看东方皓月的双手,东方皓月笑着说:“我没有那么娇贵!洗漱吧!一会儿吃饭!”
傅云霄听话地点了点头,坐到饭桌前,笑着说:“皓月,我……我是不是太懒了,就只知道嘴上说,你不会生气吧?”
东方皓月笑着说:“不会!”
两人高高兴兴地吃完了饭,又去了秘室。
傅云霄打了个哈欠,笑着说:“皓月,我不能跟着你找了,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去找。那样按部就班的方法,不适合我!”
东方皓月微笑着说:“好!你愿意怎么找就怎么找吧!”
傅云霄嘴里叼根草茎,开始东转西看了,一会儿动动这个,一会儿又碰碰那个。他把整个秘室转了一圈,胡乱摸了一圈。
就在他失望透顶时,他突然被放在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的一个木头花架吸引了,那个四脚高挑的木头花架,上面放着一个琉璃盏,按说琉璃盏的底部是平的,花架上的木头更应该是平的,可他发现,那个琉璃盏像是长在了那个花架上似的。
傅云霄走了过去,一把把琉璃盏拿了下来,发现琉璃盏底部的木头竟然被挖了,在里面盛放着东西。
傅云霄急忙把花架上做伪装的木头皮掀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了里面的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他打开一看,“异地志”。
傅云霄大呼:“皓月!皓月!我找到了,快快,来这儿!”
东方皓月疾步跑了过来,两人激动地蹲在了旁边,傅云霄打开了。
上面真是图文并茂啊!
傅云霄看着第一幅图,惊呼:“那个奇异的空间!”
东方皓月也激动起来。
傅云霄小声念着:“缥缈山者,不定之山也,唯一小溪、一短路、一山洞而已。初现时,山有樵子、药者。好奇者进,但无一出,后山无,入者亦无。不知百年或千年或万年方现一次,但每现,都缥缈不定,入者无一还,后遂无人敢进者,再后,无现。”
两个人大气不敢出的看完了,傅云霄看了东方皓月一眼,勉强地笑了笑,说:“皓月!如果不是你,我——有可能就跟百千万年前的人一样了!”
东方皓月微笑着说:“没有可能,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傅云霄探过头去,在东方皓月唇上又亲了一下。
东方皓月笑着说:“别闹!继续看!”
第二个地方出现了,“人间冥海”:“人间冥海者,一黑色大河也,无人知其发源,亦无人晓其终端。黑水之中,无一生灵,水岸寸草不生。如有人立于水边,一舟子倏尔现,问曰:‘过河否?’答曰:‘否’,舟子随即失。其出现时无人知,其消失时,更无人晓,存于世不知几何年,后消失。”
东方皓月看着上面的画,颤声说:“云霄,是——是你们琼岛那个地方的界河!”
傅云霄也看出来了,他激动地说:“对!就是界河!皓月,你——你怎么知道的?”
东方皓月轻声说:“十几年前,我去你家时,曾去过那儿,的确如书上所言,那舟子倏忽来倏忽没!”
傅云霄心疼地问:“皓月,是当年被我气得出去乱逛时见到的?”
东方皓月笑着说:“是我自己想到处看看!”
傅云霄轻笑着摇了摇头,说:“皓月,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大能叔经常吓唬我,说那河里什么可怕的东西都有。可你想想,我是谁啊?我会怕吗?肯定是不会的。可自从有一个人从那舟子的船上下来,进入我们琼岛后,我是真的害怕了。
一个没有五官,整张脸就是一个面皮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当时我们都去看了,其中几个孩子回家后,都发了高烧,吓着了,我倒是没这样,但几个晚上做恶梦。后来,就再也不敢去界河边上玩了,而那个面皮人只在琼岛呆了很短的时间,就不见了。”
东方皓月问:“多久的事?”
傅云霄想了想,说:“应该是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
两人沉吟了一下,又继续往后看:“‘异域’,异域者,奇异之地也,越‘人间冥海’,入‘异域’,需过高山,穿大岭,过域门,方可进。途有杂祟相伴,亦有幻影丛生。域之内,被贬之仙神,魔化之凡人,未成型之怪妖精灵,亦有无处遁之地鬼。但唯此域,能解尔难解之迷。其随‘人间冥海’现,亦随‘人间冥海’失。”
两人同时咽了口唾沫,傅云霄擦了把汗,说:“皓月,没得说了,他奶奶的,过‘界河’,去‘异域’吧!那个‘缥缈山’可遇不可求,所以,只能先去‘异域’!”
东方皓月点了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