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千古恨
水波声动，一眼琼池。桃花面芙蓉语，
撩动三界成情痴。
谁在天宫苦守？谁在魔域等候？人不知，
空留一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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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空灵似乎在犹豫着，但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又折回了拜尊神殿，他慢慢地挪着脚步，走向了琼池。
站到琼池边上，他双手扶住了琼池外光滑的平台，轻声叫着：“白龙！白龙！你在吗？”
白龙自水中答道：“天尊，白龙在！”
空灵苦笑了一下，说：“你喊我‘天尊’了？我不是说过吗？任何时候，你都要叫我的名字‘空灵’！”
白龙说：“还是叫天尊吧！以前，是——我不懂事！”
空灵长叹一声，说：“你被我吓着了，是不是？白龙！我如今已是天尊了，我有权让你出来，住进我为你修建的‘乐神府’，你若愿意，我会立即下旨的！”
白龙急忙说：“天尊！我——我还是愿意在琼池中的！”
空灵失望地闭上了眼，绝望地问：“白龙，为什么？你——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无情？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你怎么就不懂我心哪？”
“空灵，不是他不懂，而是你用错了情！”空灵吓了一跳，猛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母后竟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神殿。
空灵生气地说：“母后，您天天在监视着我吗？”
太后长叹一声，说：“空灵，如今你已是天尊，而你的母后也是太后了。你的天后对你意见很大啊！自她嫁给你，你可曾跟她有过夫妻之实？你每日不是在‘乐神宫’，就是在‘天尊宫’，从不进‘天后宫’，让天后独守空房，而你却跑到这里来，苦苦哀求一个你本不该认识，更不该对他动情的人。难道不是你用错了情吗？”
空灵冷笑着说：“母后，如果不是你们，我会跟白龙在一起的，他会接受我的。可——可你却让我稀里糊涂地娶了雨神之女，我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哪怕一丁点也没有，你让我如何去跟她——”
太后苦笑着说：“空灵，你知道母后为什么就在你父尊走后，仓促地让你继位，让你成亲吗？空灵啊！你知不知道？天妃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天尊这个位置啊？如果不是我唬住了她，让她在天尊走后，片刻不离地跟着我，你以为如今的天尊会是你吗？”
空灵冷笑着说：“母后，我对天尊从来都没感过兴趣，以前是，如今依旧是。如果天妃想让空蒙做天尊，让他做好了。我只要白龙，其它的！我不感兴趣！”
太后哈哈大笑，笑够了后，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你很痴情啊！那好！我就告诉你，你这样做的结果。如果空蒙做了天尊，天妃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她会想着法子整死你。她已见过白龙，她更不会放过白龙，她会集众神之力，真正地把白龙送上刮龙台，让他从此灰飞烟灭。你还会只想着跟所爱之人厮守吗？你不是普通的凡人，你的爱与恨也由不得你自己。如果你位处天尊之位，权力与声望不够大，不用说你想护你所爱人之周全，就连你自己，也护不了你自己的，你懂吗？”
空灵呆呆地站在那儿，他愣了，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凄然地说：“母后，我——我可以跟白龙去到凡间，做最普通的人！”
太后笑着说：“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天神，也由不得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更何况你是天尊啊！空灵，你醒醒吧！母后今天来，跟你们二人讲一讲白龙女的故事，等我讲完了，你就知道你该如何去做了。”
空灵无望地看着太后，凄惨地笑着说：“白龙的母亲，那位被父尊逼死的女人？”
太后摇着头，笑着说：“空灵，你知道你的父尊是多么宠她爱她吗？他怎么会逼死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啊？他贵为天尊，有时却也无能为力啊！你们两个听着，我讲给你们听！”
说到这里，太后已是泪如雨下了。
空灵望着自己的母亲，轻声说：“母后，您——心里很难过吗？”
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几千年已过，母后已经让‘难过’麻木了。当初你父尊还是天族太子时，我们就相识相爱了。我是司礼神之女，我跟你父尊被看成是万年以来天族最般配的一对，当时你父尊很担心，他怕日月灵玉里会显现出别的女孩的容颜，但日月灵玉里显现的正是我的容颜。我们自是高兴万分。
“后来，我们成了亲，很快，我便怀上了你。你父尊对我也是疼爱有加，那时，我以为我是三界之中最幸福的女人。可有一次，你父尊去玉苑仙山闲逛，碰上了一位长相俊美，而又能言善语的小仙女，她就是天妃。她当晚就把你父尊留宿在了她的仙府中，你父尊当时只是想在那儿吃个饭，看她跳支舞就走的，可——！你父尊多喝了酒，什么也发生了。
“过了一段时间，她竟然也怀孕了。你父尊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了。那时的我简直就如天雷轰顶，原来，一切的真情都是假的。我也曾绝望过，无数个不眠之夜，只能以泪洗面。
“你父尊觉得对不住我，可他那个人就是那样，有事爱藏在心里，他明明知道我伤心，他也难过，但他却不懂得如何去劝慰我，如何说服我，让我接纳那个女人，只是那样一个人着急。
“后来，我想通了，既然爱一个人，那就不只是爱他的好，他的过失，你也应该去包容的。我去跟你父尊说，让她进九重天宫吧！让她做天妃吧！不能委屈了她，更不能委屈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父尊感激地看着我，说此生不会再做如此荒唐之事，并向我保证，说此生永远只爱我一人。
“那个女人就成了天妃了。开始时，她还是很好的，我们姐妹二人相处得也好。当我生下你时，整个九重天宫一片喜庆，她也跟着高兴。可当她也生下一个男孩时，她大概觉得有点屈，因为他的儿子最多也就是个殿下的。
“就是从那时起，她变了，从她的儿子很小时开始，她就开始跟天宫中的各位神官走动。我觉得可笑，一个小小的仙女，就算是是天妃，那些神官也不可能因为天妃对他们赏识，而去听天妃的啊！更何况，你的外祖父司礼之神，在天宫之中的威望也是极高的。
“而她却是乐此不疲，后来我发现，竟然真得有不少的天神跟她走得极近了。对此，我曾严厉地警告过她，告诉她如果再跟前朝的天神之间走动密切，我会将此事告知天尊。她当时吓得给我下了跪，并保证以后决不会再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