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霄哈哈大笑着说:“一群鸡东西,竟然想咬小爷,小爷下次来就烤着你们吃了!原来如此啊!竟然全是公的啊!哈哈——异性相斥吗?不对吧!你们的皓月公子可是跟我相吸的啊!”
东方皓月跟空灵一进云院,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两人全呆了:傅云霄头上身上沾满了鸡毛,正跟那群大白鸡混战在一起呢!
空灵笑着问:“云霄,你几岁了啊?”
云霄笑着说:“云二一百岁也是这样啊!”
皓月急忙走了过去,把云霄头上身上的鸡毛全拿了下来,小声说:“别闹了!吃饭了吗?”
云霄笑着说:“皓月,我太无聊了!现在好了,你们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东方皓月说:“我先看看,这就走!”
皓月帮云霄把身上弄干净了后,他进屋一看,猜着傅云霄大概没吃几口,他叹了一口气,出了屋。
皓月走到云霄跟前,看了他一眼。
云霄笑着说:“你干嘛那样看我啊?就只一会儿没见面,就想我了吗?”
皓月轻笑着叹了口气。
三人到了锦秀仙庄的院内,傅云霄知道陈锦秀住哪个院落,所以,就直接落到了她住的院子中。
空灵说:“云霄,赶紧吹上一曲,我们立即离开。”
云霄拿出墨玉箫便吹了起来,房内传来了丫环的惊叫声:“小姐,你又难受了吗?这该死的箫声,怎么这次似乎离我们这么近啊?”
云霄刚把墨玉箫收起来,陈锦功就从外院跑进来了,他一看傅云霄,高兴地叫着:“云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太好了!在这儿住几天吧!”
他又往旁边一瞅,看到了站在廊下的东方皓月和另一位公子。
云霄急忙笑着说:“锦功,实在不好意思,我就怕你们对付不了她,所以就只好再来吹一曲了。我们得立即离开,去异域,等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锦功长叹一声,说:“云霄,你——算了,你是大忙人了。对了!那个黑袍人呢?不是被东方仙主给拿下了吗?他怎么样了?”
傅云霄嘿嘿笑着说:“杀了!”
锦功吃惊地看着他,问:“杀了?谁杀了他?”
云霄笑着说:“我杀了他啊!先奸后杀!”
陈锦功“噗嗤”一声笑了,他给了云霄一拳,说:“你他娘的就吹吧!那样的货色你也敢上?”
云霄哈哈笑着说:“小爷我来者不拒嘛!好了!锦功,我们确实很急,必须得离开了,你可要看好你的宝贝妹妹,可千万别让她再闹妖蛾子了。”
锦功急忙说:“好!云霄,你放心好了,我等你,你去忙吧!奥!我去看青梅姑娘了,她很好,让你放心。”
傅云霄苦笑一下,说:“好吧!锦功,真走了啊!”
说完,傅云霄走向了皓月和空灵,三人一下又不见了。
陈锦功叹了口气,转身向陈锦秀的房间走去。陈夫人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了。
她走到锦秀的院落看到了锦功,急忙问:“傅云霄来了吗?有人听到了锦秀这边传来了箫声,是不是他又对锦秀吹那支破箫了?”
锦功没说话,娘俩一起进了锦秀的房间,陈锦秀又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床上不动了。
丫头流苏流着泪说:“夫人,二公子,小姐又难受了,又成这个样子了。”
锦功看了看躺在床上已不成样子的陈锦秀,对流苏说:“流苏,你们先出去吧!”
流苏带着旁边的三个小丫环一块儿出去了。陈夫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又放声痛哭起来。
锦功看了看她们娘俩,没好气地说:“娘,你就别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锦秀,我告诉你,刚才傅云霄来了,他已经把你的那个同伴,那个黑袍人杀了。他们只所以没有杀你,就是因为你是锦秀仙庄的大小姐,看在爹的面子上。可如今倒好,爹也被你害得卧床不起,你说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啊!”
陈锦秀无力地看了陈锦功一眼,也不说话。自从她被傅云霄吸了灵力后,基本上就是这样,爹娘跟她说什么,她也不作声,就那样瞅着他们,最多冷笑两下。她的这个活宝二哥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什么,今天竟然也来跟她说起话来了。
但她还是那副样子,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跟你们无话可谈。
陈锦功生气地说:“锦秀,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明白。锦秀,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啊!那东方皓月有什么好的?就一个闷葫芦,除了傅云霄外,他谁都不会多看一眼,就算是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了他,有用处吗?难道就是为了跟他去做床榻之欢?要是这样的话,你趁早死了心吧!东方皓月会选择死,也不会让你去碰着他。”
陈锦秀两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二哥,她竟然说话了,她没有力气,声音很低,但她还是流着泪,用尽力气说了句:“他若死,我陪他。”
陈夫人大哭着,骂道:“你个死心眼,你哪辈子跟他纠缠过啊?他连一眼都不看你,你疯了吗?真是做孽啊!为了他,你把自己的一生给毁了,也把咱们锦秀仙庄给毁了,还把你爹害成现在的样子。再看看你自己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我们锦秀仙庄本是三大仙庄中最耀眼的,皓月仙庄多山,傅云仙庄多水,我们锦秀仙庄地处正中,有山有水。他们两个仙庄一个只有一位少主,一个虽有两位,但那傅云霄不成什么气候,可我们锦秀仙庄两位少主,还有一位小姐。原来时,我跟你爹真得是觉得此生荣耀无限,没想到,竟然败在你这个丧门星上啊!”
陈锦秀喘着气,眼也不睁了,她任凭自己的母亲又把她痛骂了一顿。
锦功冷笑一声,说:“娘,你的那些话,我都能背过了,有用吗?她听吗?不是我说啊!如果她不是在锦秀仙庄,如果东方仙主和傅仙主没有事先声明,那些仙庄的人啊!早就冲进锦秀仙庄把她抓走,一刀结果了她了。锦秀!你想陪着东方皓月去死?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东方皓月越是讨厌你。你也看到了,那个午晴也是喜欢东方皓月的,她对东方皓月的喜欢不必你少,可你看看人家那午晴,凡事都替东方皓月着想,这才叫真正的喜欢,你那是什么?你那是不可理喻。”
陈锦秀冷笑着又睁开了眼,她喘着气,低声说:“陈锦功,大概陈仙主做梦也没想到,到头来替他支撑着仙庄的,竟然是他的最不争气的二儿子,没想到,二哥也懂情爱啊?”
陈锦功冷哼一声,说:“陈锦秀,只要是人,就懂情与爱,除非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本是仙门中的佼佼者,女仙们妒忌你,男仙们仰慕你。可你呢!为了东方皓月,硬生生地把自己弄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先不说我们锦秀仙庄被你害得不成样了,就说你自己吧!你没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啊!锦秀,如果现在东方皓月站在你面前,他大概会恶心的,你的这副模样,不用说东方皓月,就连当初最仰慕你的那些世家子弟们,大概也不想多看你一眼的。”
陈锦秀突然两眼慌恐地盯着自己的二哥。
陈锦功叹了一口气,说:“我给你拿个镜子,你好好照照你自己吧!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悟,傅云霄每隔一段时间就吹一次箫,不错,他们不杀你,冲着咱爹娘的面子,可你活成了什么样啊?你知道那些丫环家仆们说什么吗?‘小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要是让皓月公子看了,皓月公子大概会吓得睡不着觉的’这就是他们背后说你的话。”
陈锦秀睁大了双眼,她想爬起来,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床上。
她用低低的声音说:“给我镜子,给我镜子。”
陈夫人到底是有点犹豫了。
锦功却没管那些,他走到锦秀的梳妆台前拿起了那面漂亮的铜镜,走过去,给锦秀照了起来。
陈锦秀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她吓傻了:脸色苍白,瘦削不堪,眼窝深陷,毫无光彩,乱蓬蓬的头发,竟然还有几根白发。
她大叫着想把铜镜推开,但却浑身无力,手都抬不起来,她无助地哭了。
锦功拿走了镜子,然后又来到她跟前,说:“锦秀,几年前你怂恿着父亲还有东方仙主去抄了傅云霄的家,你又把傅云霄制成养蛊的容器,就只这两点,他们傅家想来灭咱们陈家,理由就很充分了,而且我相信所有的仙门都会跟着他们来的。但傅家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因为人家不会这样丧心病狂。可你呢!害人不成反害己。锦秀啊!你也不小了,按说,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了,东方皓月此生不会多看你一眼,就算有来生,他照样不会理你,你信不信?”
陈锦秀无声地流着泪,凄然一笑,说:“东方皓月!我此生——都是拜他所赐,我——我不甘心,我——我一定要得到他。”
陈锦功气得大骂道:“陈锦秀,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一句也没听到啊?你得到他?怎么得到他?就你现在的这个样子?那个黑袍人已经被他们杀了,你以为,你还能再控制着父亲去替你杀人吗?你也不想一想,走到今天,你到底是拜谁所赐?是拜你自己所赐,而且整个仙门世家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你明白吗?”
陈夫人又一次掩面而泣。
陈锦秀看着满脸怒气的陈锦功,听着他说得话,她突然从心底里升出了无限的悲凉和无助:“我今生为什么要来?只是为了东方皓月吗?”
陈锦秀无力地闭上了眼,一任眼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