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兽神宗内。
新娘回门,宾客还未全部散去,清晨时分,依然能见到三三两两的双方亲人。
“寒哥去哪了?”桂达伸长了脖子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在人群中发现月寒的身影。
桂建仓闻言喝斥道:“你这孩子,都成家了,怎的还这般没有礼数?我管他叫月兄,你叫他寒哥,这成何体统?”
桂达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爹爹,我们亲如手足,关系很好。叫寒哥并无不妥,况且我并没有正式拜师,他愿不愿意收我还不知道呢。”
“不愿意收还会这么护着你么?”一旁的戚兰清面含桃花,双颊泛红,看向桂达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感,“说起来,这位前辈当真了得,一颗石子就把我击败了。”
“一颗石子?”桂达来了兴趣,“快说说,那天我昏过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你的那位师父,用一颗石子破了我的巨鹤夺灵,然后又和师尊打了个平手。”
“打了个平手?!”桂达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寒哥和宗主打成平手?你莫要诓我!”
“不信拉到!”戚兰清一扭头,不再理他。
“爹爹,兰清说的是真的吗?”桂达看向桂建仓问道。
“那日在场的何止千人,岂能有假?”桂建仓沉声道:“说起来,你的这位师父,还真是了不得,你们的关系,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亲密?”
“自然是没有假的。”桂达摇了摇头,沉声道:“只是,此前我并不知道,他具体的修为境界。原本我觉得已经十分高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十六岁的造极境,呵呵……”
“他不告诉你,想必也是一番苦心,担心你会好高骛远吧。”桂建仓随口说了一句,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十六岁?”
“寒哥好像确实只有十六岁,我见过他母亲,年纪也就五十岁上下的样子,而且之前一直处于丹田破碎的状态下,肯定不是因为炼气的缘故才这么年轻。”
“我还以为他是吃了驻颜丹,或是修炼了某种青春永驻的秘法。”桂建仓深深吸了口气,“十六岁,他真的只有十六岁么?”
就在父子二人讨论时,月寒脚踏秋鸿而来。
“寒……师父,你去哪了?”桂达笑着迎上前去,走到近处忽然发现,月寒身上的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此时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若不是离得近,身穿黑色的衣服的他,根本看不出来受了伤,不由得惊呼道:“寒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桂达的惊呼声引起了桂建仓的注意,他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爹爹,寒哥他受了伤。”桂达抬起月寒胳膊,将他架起。
桂建仓道:“月兄,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怎会伤得如此之重?这玄陵,何人有这本事,伤你至此?”
“万魂庄,顾宜君。”月寒额头冒出冷汗,咬牙道。
“万魂庄?”桂建仓疑惑道:“顾宜君一重造极的修为,何以能把月兄伤到如此地步,是不是他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见月寒不答,他一锤手心,“必然是了,我这就去禀告宗主,势必要为月兄讨个说法!”
“不必了,他已经死了。”月寒的状况十分不好,来不及多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围满了人,林芝仙坐在凳子上,握着他的手掌,双眼通红,一旁的桂达亦是一副担忧的神色,除了他们之外,房间里还有桂建仓、南宫凌,戚神玉。
见到月寒睁开眼睛,桂达急忙道:“寒哥醒了!”
后面三人顿时围过来问候。
月寒撑起身体,发现手掌还被拽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卯着劲的林芝仙,转而看向三人笑道:“我没事,让各位担心,真是失礼了!”
“月真人说的哪里话。”南宫凌笑道:“既然真人醒了,我们也放心了,这就不耽误你们师徒叙话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