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生意遭到了影响,所以便开始打压家母所开的布行,三番两次之后,我家中的布行依旧咬牙坚持了过来,袁家眼见无果,便请动了有武陵大家陈氏作为后盾的陈晾,前来……”
话说至此,陈裕林突然插口道:“一派胡言!依你之言,老夫孙儿岂不是……”
“陈大人!”陈裕林突然的插嘴,令得月寒顿时不耐,自身气势突然间的绽放开来,整个朝堂顿时一阵强风吹过,众人寒蝉若惊。
“先前我已拜请过陛下,在我话没说完之前,任何人也不得打断,陛下也已首肯,金口玉言,然而陈裕林却是将之无视,这难道不是抗旨?”月寒双目灼灼,看着陈裕林说道。
“老夫绝无此意,老夫只是……”陈裕林方要开口辩解,却听雨墨登峰道:“陈爱卿,在国士话没说完之前,你就不要再插嘴了。”
雨墨登峰话虽说的轻缓,但是陈裕林这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狐狸已经看出其中的不耐,故而强按心中说话的欲望,说道:“老臣遵旨。”
雨墨登峰道:“国士,你继续吧,朕可保证,在你话没说完之前,若是再有人胡乱插嘴,朕自会治他的罪。”
“谢陛下!”月寒抱了抱拳,说道:“数日前,陈晾受袁家所请,以缉捕盗匪为由,强行闯入臣家中,家母与其理论,反遭其殴打,这时,臣的义姐玉灵心正好也在家中,见此情形,如何能够忍受得住,便上前保护家母,陈晾见义姐美貌,竟起了歹心,胡诌了个罪名,便要将义姐带回去审问。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义姐若是任由他带回去,那般后果,不用我多说。”
“义姐不从,陈晾便拳脚相加,两相争执之下,义姐施展术法,却未曾想,陈晾身为陈氏一族,修为却是不济,情急之下,被义姐误杀。陈晾死后,义姐心中慌乱,便带着家母前往上清院寻我,在听完前因后果之后,我便带着义姐与家母返回长河,希望能将这件事情和平解决,然而陈思源陈尚书却是不问青红皂白,先是将长河城主叶临渊锁拿下狱,后又硬说我是义姐同党,吩咐手下要将我拿下,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表露身份,然而陈尚书已然知晓我的身份,仍差人拿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反抗,但我亦是未曾想到,陈尚书竟然和他的儿子陈晾一样,修为不济,被我的气势击倒,发现他伤重,我欲要为他疗伤,然而他却突然出手偷袭,情急之下,被我一掌击中丹田,导致修为尽毁,灵力全失。”
“导致今日之事的种种原因,臣已叙述完毕,请陛下定夺!”
雨墨登峰听完,丝毫没有迟疑,说道:“老夫人与玉姑娘伤势如何?”
月寒闻言,迟疑瞬间,旋即回道:“均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雨墨登峰捋了捋胡须,旋即说道:“官商勾结,欺压百姓,陈晾亡故,不再追究,陈思源以下犯上冒犯国士,但既然已经丹田毁伤,亦不予追究,玉灵心无罪,叶临渊无辜受累,即刻释放。陈卿,国士,朕这般处理,你们可有意见?”
月寒抱拳道:“陛下明鉴,谢陛下!”
陈裕林闻言,可怜巴巴的说道:“陛下,老臣孙儿身死异乡,儿子也被废了修为,这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那你待如何?难道你还想让朕治他们的罪?”雨墨登峰瞪了瞪眼睛,语气中充满着危险的味道,“如果你非要朕治陈晾与陈思源的罪倒也无不可,只不过在这之前,朕要先治你个管教不严之罪!”
“陛下……”
“陈晾身死乃是咎由自取,陈思源蔑视国士,虽说朕也为陈爱卿感到惋惜,但国法在上,不容置疑,换做是朕的儿子,朕也不会为他们辩护半句,国士不远万里来到帝都,说明原由,已是给了你天大的情面,你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
“陛下言重了!”这时,太师李文耀上前说道:“陈大人为国操心数十年,岂会不知陛下深意,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心中伤心,绝无顶撞之意,万请陛下,不要与他计较。”
雨墨登峰哼了一声,说道:“事出有因,朕也不好多说你什么,自己回去办理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