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死前有惨叫发出,我们都听见了。”
很快便有人质疑。
“这惨叫很有可能是他人伪装的。”
观察者为自己找到说辞。
“如果他提前死了,那么他是从古堡什么地方被人丢下来?”
有人抬起头,观察古堡上可疑的坠亡地点。
在这一角的古堡上面,唯有一座瞭望塔的窗口,只有那里有机会将人扔下。
“上去看看。”
有人提议。
灵游使者们顿时哄哄而走,前往瞭望塔。
观察者是少数几个没走的人,他看见郑清,想着询求他的看法。“这桩事你是怎么看?”观察者走到郑清面前,问道。
郑清说道:“无理无头,没有半分思绪。想要知道银发为何会坠楼,就得知道他不见了的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观察者嗤笑一声,“那你能知道吗?”
“不能!”
郑清说完就走,跟在大队后面,前往瞭望塔。
观察者面色不悦,对郑清的态度不满,他冷哼一声,先暂且让这臭小子嚣张一段时间。
到了塔上,一群人围绕在窗口附近寻找可用的线索。郑清到达,视线在窗口附近一扫,顿时一震,看见了在窗口对面墙壁上放着的全身镜!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一连串的思绪如同浪潮一般涌进郑清脑海,他立刻推算出了一种可能的联系。在黑镜里想要寻找替身害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银发,但因为自己的抵抗,银发遭遇失败,没能寻找替身成功,于是自己便死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银发的实力弱于自己吗?还是黑镜限制了银发的能力?还是存在于黑镜里的银发状态已然不对。
种种可能皆是可能,在真相没有暴露前,任何一种猜测都有成为真相的机会。
“我们再回去看看尸体。”
郑清想到什么,招呼孙文义离开。
他们重回到银发尸体旁。郑清看了一眼瞭望塔窗口高度,再看了看尸体毁坏程度,轻声说道:“不对劲。”
孙文义问道:“什么不对劲?”
郑清说道:“尸体摔坏得太严重,这种高度不应该摔成这样,全无人样,如同一团烂泥从天而降,摔成了大饼一般。”
孙文义仔细观察着尸体模样,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损坏得太严重,就好像泡软了被重摔一般。”
郑清眸中刹时亮起精光,自己或许已经明白到银发死因。“孙兄,我们走吧。”
孙文义一怔,迅速明悟过来,必是郑清想到什么,此处人多眼杂不方便说。
两人返回房间,郑清先把自己遭遇黑镜的事情告知孙文义,然后再把银发的可能死因道出。银发在昨晚很有可能就被白骨夫人送入黑镜当中,身体浸泡在黑水里面,但灵魂不灭,精神尚存,所以存在寻找替身的可能。
但在今天,银发试图将郑清拉为替身失败,精神力量损耗殆尽,就如同吃剩的甘蔗残渣,被黑镜一口吐了出去,那一声惨叫正是银发最后发出的不甘声音。
孙文义警惕地瞟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镜子,说道:“那如此一切秘密很有可能就在镜子中。”
郑清大有深意地说道:“我们需要一个人进入镜子帮我们察看情况。”
孙文义试探问道:“你是想······”
郑清微微一笑,说道:“倒还先不急着算计他,因为第二个人马上就会出现。与白骨夫人约会的那个求婚者现在在什么地方?”
孙文义说道:“不知道。”
“去找老管家问问。”
郑清说着就出门。
老管家不难找,找女仆一问便知道下落。郑清找见老管家,没有直问那名求婚者何在,而是先问起白骨夫人当下方不方便。老管家回答得直接,白骨夫人正在陪伴那名求婚者。
郑清微皱起眉毛,要么事情发生了,老管家在撒谎骗自己,要么事情还没发生,白骨夫人没有对那名求婚者下手,要知真相也很简单,郑清视线斜斜瞥了孙文义一眼,向老管家说道:“我这位朋友也是白骨夫人的求婚者,至今还未能有机会与白骨夫人独处,还请老管家通融一二,告知我们白骨夫人去向,也好让我朋友一偿宿愿。”
孙文义没想到郑清又会拿自己开刀,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老管家为难说道:“这只怕不太方便。”
郑清脸色一变,佯装怒道:“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白骨夫人已经选定好丈夫,不给其他人机会?还是老管家你吃了人家的回扣,在此帮忙拦人!真是好一个恶奴,竟然出卖自家主子!我非得将此事闹大,告知你家夫人不可!我朋友也是为追求夫人而来,一片诚心,你在此拖延阻拦,好不当人。”
老管家神情略微紧张,说道:“先生何必这样说,我带你们去见就是。”
郑清安下心,说道:“那就有劳了。”
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第二个求婚者的下落。
不过事情发展总是有意外出现。
老管家领着郑清他们兜兜转转,最后找来一名女仆,询问白骨夫人在哪儿?
女仆红着脸,扭捏着告知白骨夫人和求婚者正在房间独处。
好嘛,这下无论如何都没理由去了,不然就是不识趣。但郑清也得到自己想要知晓的事情,第二个求婚者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