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杯水。”
“你身上带钱了吗?”
“你帮我付。”
“我也没钱呐!”
两人大眼瞪小眼,郑清气得没话说,治安官也是官,想从官上拔毛真是难。
“你也喝这里的水?”
郑清拿不下对方,直接移开话题,省得耽搁自己时间。
“我家是有喝过。”
治安官态度模棱两可。
“你就自求多福吧。”
郑清撂下一句话,转身即走。自己刚才和他说了那么多话,万一被传染上可就不妙。
“唉,有话好好说,你要水也不是不可以,”治安官脸色变化,连忙拦住郑清,说道:“你跟我来,我保证你能拿到井水。”
郑清狐疑,暂且相信治安官的话,跟着他来到一户人家前,看着他大大咧咧地要了一杯水。还真是铁公鸡一只!郑清叹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他拿到井水,便和治安官告别,回到自家的屋子。
“也不知这杯水是不是正宗的井水。”
郑清盯着水喃喃,担心水源不正宗会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他把要来的水杯放到桌上,脱去身上的衣服,换上法师长袍,然后把穿出去的衣服运起阴阳化两气和日月观想念分别刷了数遍,心中才安定。
随后,郑清散开精神力量,笼罩小楼,寻找老鼠,对找到的老鼠实施精准的精神打击。办完郑清就出门,把打昏的老鼠拎回屋内,将井水灌进老鼠体内,然后将老鼠锁进笼子里观察老鼠的变化。
等到老鼠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笼中,吱吱鸣叫,试图找地方出来。
郑清观察着老鼠的变化,自然不会让老鼠如愿,但也会好吃好喝的伺候,免得它饿死。
到了夜晚,老鼠都折腾睡着,郑清却没有睡,因为今晚他有自己的计划。
他要去水井偷水。他怕那么一点井水不起作用,要不就是起效太慢,郑清打算多喂老鼠井水,加快病变的过程。
郑清带着木桶出门,来到水井旁,搬开石头,把井盖打开,打了一桶水上来,便将水井复原,免得被人察觉。
偷水成功的郑清回到屋子,指尖射出一团荧光,把房间照亮,然后唤醒老鼠,运起力量把井水灌进它的体内。每隔一小时郑清都要喂它一次水,老鼠也被折腾得完全睡不着,睁着疲倦无力的眼睛,躺在笼子里,浑身湿哒哒,多余的水都被它化作尿液排了出来。
郑清严密观察着老鼠的状态,把多余出来的水分运功蒸发掉,在郑清高强度的喂水下,老鼠也是到了第三天早晨才出现明显的变化。
首先是眼睛脱落,到了这个时候老鼠已无力挣扎,安静地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两颗干瘪的眼珠如同葡萄干一样掉出老鼠的眼眶,留下深邃的窟窿。
又过了两个小时,老鼠开始微弱吱叫,嘴里吐出掉下的牙齿,同时排出一阵恶臭的黄尿。
郑清紧张地关注着老鼠变化,一小时过去,老鼠毛发局部脱落,开始溃烂流脓,微弱的呻吟声就此消失,老鼠好像死掉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流逝,老鼠的病变状况越来越严重,身体烂到了极点,都能看见骨骸和内脏,恶臭也是熏得人脑袋发昏。
郑清把这些味道运起力量轰出窗外,在半空中扩散,才避免了邻居上门。
到现在为止,老鼠的病变状况与人一样,应该是死透了。但是郑清还是想看,想看到最后老鼠会变成什么模样。
时间到了傍晚,郑清的房间里又亮起了光,方便他的观察。
光线下,一条暗红色的蠕虫钻出了老鼠尸体,探着头四下触摸、打探,像是在寻找什么。
郑清精神紧绷到极致,看见蠕虫出现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心里一阵惊悸,紧接着更多的暗红色蠕虫从老鼠尸体里钻出,没一会儿,蠕虫们便密密麻麻的包围了老鼠尸体,交织成恐怖的一团,不停蠕动,噬咬着老鼠的残骸。
这不是投毒!
郑清忍着惊悸,确认这一点。井水中有这种蠕虫的卵,人喝井水后虫卵会在人体里孵化,继而吃掉宿主!可问题是井水连通地下水,就算是有人投入虫卵,如何能使虫卵不在井水里随着水流而散?确保小镇的人能喝到有虫卵的水?
难不成这地下水是死水,亦或者是地下水的终点所在,只有水流进,没有水流出。
这说得通吗?
郑清不知道,都是他的猜测。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井水里有虫卵!
如果井水没有其他问题,那么就还有一个可能,井水里的虫卵数量巨大。
吃完老鼠,密密麻麻的暗红色蠕虫们开始从老鼠残骸上离开,齐齐蠕动向木桶。
郑清紧盯着这些蠕虫,免得走漏一条,造成大祸。他想要知道蠕虫们要做什么。
暗红蠕虫汇成一道,顺着木桶外壁一路艰难地爬到木桶里,掉落进木桶剩余的井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