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武卒端着放有黄金酒杯和玉石酒杯的盘子走进大帐。
虞子邪说道:“大人明鉴,三皇子中的是幽燕窃花的毒药,而在疑凶使用的玉石酒杯上也发现了幽燕窃花的痕迹,由此可以证明,三皇子定是死于疑凶之手。”
熊尾玉冷冷说道:“那照你看来,此案能就此了结?”
虞子邪说道:“铁证如山,可以结案。”
“荒唐,”熊尾玉驳斥,“他一个外界之人怎么会拥有幽燕窃花,这其中明显有疑点,你难道不知?何况当初盛酒的侍从至今不见踪影,你有没有找到?如此潦草结案,居心何在!”
虞子邪不慌不忙,说道:“即便大人心中有诸多疑虑,也不可改变一条,此人曾辱骂王族,罪责当诛!”
熊尾玉眉头稍皱,说道:“一码归一码,待查清案件再一起处置不迟。”
虞子邪说道:“大人,辱骂王族可以轻轻揭去吗?此人已身犯死罪,大人却在此包庇,不论他是不是疑凶,此时都该论斩,好维护王族声威。若有迟疑,不免使外人怀疑大人用心。”
熊尾玉见虞子邪咄咄逼人,誓要杀郑清,断绝接下来查案的路径,将此事了结到自己手上,一旦如了他的意,不免为后来增加重重困难,横生出波折,浪费这个大好机会。“此人乃是地球之人,不懂灵幽界之法,灵幽界之法也不能加到他的身上。你所说的罪行,不必考虑,但倘若他有再犯,定斩不赦!”他巧妙化解掉虞子邪攻势。
虞子邪默然,瞥了一眼郑清,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桃我已投出,接下来就该你了。
郑清省得。
“大人既然这般说,那我无话可说,就请大人继续审案吧。”
虞子邪脸色难看地走到一角,冷眼看着帐中人物。
熊尾玉松了口气。
这时,两名黑甲侍卫打完五十鞭,拖着后背血淋淋的柯图鲁回来,蝠翼一片血肉模糊,但他硬是没有叫痛一声,咬着牙撑了过来。
“大人是否还要行刑?”
一名黑甲侍卫请示。
熊尾玉瞟了一眼郑清,说道:“暂且记上,待案件办完再论。”
黑甲侍卫称是退走。
“如今罪证皆指向你,你有何话可说。”熊尾玉看着郑清,问道。
“我实是无辜,玉石酒杯乃是侍从端来,黄金酒杯也是三皇子自取,至于玉石酒杯上的毒药痕迹,事发后有几名贵族从我手中夺过酒杯,大人可以叫来他们对质,便可以了解酒杯上为什么会有毒药残留。”郑清娓娓道来。
“你可知道是那几人?”
“不知道,只晓得长相,大人可以将宴会当晚的男嘉宾一起请来,我定能找出他们。”
熊尾玉慎重思索半响,扭头向虞子邪说道:“此事还请虞统帅来办,将当晚的男嘉宾一一找来。”
虞子邪亦不推辞,说道:“还请大人下令,我好依令行事。”
熊尾玉眼神里掠过一抹不满,“便传是我的命令就是。”
虞子邪淡然一笑,“得令。”
那晚参加宴会的男性贵族短时间之内就被虞子邪集齐,名单都在他手中,找出所有人并不难做。
郑清从他们面前挨个走过,寻找那晚夺走自己酒杯和拿走酒杯的两名贵族。
很快,郑清凭着记忆就将两人找出。“事后酒杯就被他们拿去,大人有事皆可问他们。”
熊尾玉将两人带走,要单独提审,之后安排黑甲侍卫将郑清与柯图鲁收监,暂时关押起来。
虞子邪仗着身份,硬跟着熊尾玉听审。
临时监禁之地设在一座大帐内,两座荆棘牢笼安放在帐中,分别关押两人,外面又有着黑甲侍卫把守。
郑清看着熟悉的牢笼,微微一笑,从青铜戒取出灵豪酒,喝了一口,侧眼看向旁边荆棘牢笼内颤粟而立的柯图鲁。
牢笼内满是荆棘尖刺,脚步得找着微妙的位置落下,方能不被刺伤。柯图鲁身负重伤,下手者很是巧妙,使柯图鲁重伤却又不至于激发天赋带来的疗伤效果。他勉力站在牢中,血液顺着背脊流下,滴淌在地面,重伤令他虚弱,两腿站着不住发抖,却又不能坐下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