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免贵姓乔,大家称我乔四。”
“哦,四哥。咱们谈正事吧。那家伙在你这里欠了多少钱?”
“九哥,您看这是他的字据。”
阿九接过乔四手中的字据,看了看。借了一块,结果一个月后就要还二十块,看来这赌档的高利贷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洞。
“九哥,我只借了一块,可却让我还二十块,这,这……”
阿九这时阴冷的说道:“你闭嘴!”
说完把字据撕了,随后拿出二十块,慢慢排到了乔四面前。
点完以后乔四又面带笑容的说“九哥,够数了,有你这样的大哥兄弟们好福气啊!”
阿九笑了笑,然后看着李三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这副模样,怎么满脸是血呢?他们打的?一定是你小子先动手。”
“他们一见我就动手了,我连手也没有还。”
阿九故作满面疑惑的看着乔四,乔四故作愤怒的大声喝到,“谁干的,谁让你们把李三兄弟打成这副模样的,说。”
一个满身横肉的家伙站了出来,“我打的,要是人人借钱不还,那我们赌档的面子岂不是都都要丢的一干二净了,总要给他点教训让他记住借了我们赌档的钱不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要还。”
阿九拍了拍双手,鼓起掌来“打的好,打的好啊,让这小子也涨个记性。”说道这里阿九瞟了一眼那个家伙,那个蠢货竟然还面带得意之色。
“可是他毕竟是我车行的人,你把他打成这样,我们车行的面子又往哪放?你们抓了他后就到处放话,说徐三爷车行的人被你们财源赌档抓了那又把徐三爷的面子往哪放?”
听完这话,乔四愣了一愣。以往欠钱的只要把欠款交了就能把人带走,他也许万万没想到阿九会来这么一手,这下搞得他有点手足无措了。
“九哥,那是下面的那些蠢货不知天高地厚,您老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们这一回,其他的事好商量。”
“大哥,怕个逑,什么徐三爷鬼三爷的,不服就打……”
话没说完,阿九一个健步左手在他脸上虚晃一下,右手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左手握拳又打了眼睛一拳,那家伙大吼一声想抓住阿九双手,一弯腰阿九的双拳又砸在了他的肚子上,这下这小子就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四哥,你看这可是他自找的,幸亏没有让别人听见,否则你们只好在天河码头捞尸体了。”
乔四眼直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家伙,然后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我“您老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我要好好的再给他说说。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人可以得罪,而什么人不能得罪。九哥,请吧。”
阿九不再说话,漠然点了点头带着李三走出了赌场。
回到车行后,阿九把在赌档发生的事告诉了天叔,天叔笑到“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乔四居然也敢扣住我们车行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胆,胆子不小啊。”
阿九也笑了笑,接着他凑近了天叔“天叔,今天去赌档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我觉得和小个子的死也许有点关联。”
他听完后疑惑望着我说“就凭他们也敢?”
“按道理来说,那个被我打的家伙应该是赌档的人,可是那小子双手有厚厚的茧,小腿粗壮,这很符合一个常年拉车人的特征,一个拉车不去拉车,为什么到赌档去做事,论打架不行,论耍嘴皮也不行,更不可能是荷官。最最重要的是在那人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衣服,而衣服上有斑斑点点血迹。我想会不会和小个子的死有关系呢。”
沉默,天叔陷入沉默之中他的手指不停轻抚着嘴边的胡须,也许期望从杂乱的胡须中理出头绪。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立刻去查,不要告诉大个,我怕他去会误事。至于查完后人嘛,就装进麻袋丢进天河里算了,不要留麻烦。”
孙麻子觉得今天特别窝囊,看似一个个子不大的人却三拳两脚打的自己回不过神来,自己常常吹嘘打两三个人不成问题,这下可丢人了。
手里把玩着乔四扔在地上的算是对他小小补偿的几个铜子儿,百无聊赖的准备走出赌档,心里一横:今天走了霉运,干脆霉到底,把这几个钱输了算逑,免得霉运带到明天。
也许真的是挨打后霉运已经到头了,孙麻子一上赌桌好运连连,不知不觉的几个时辰里赢多输少,最后竟然赢了整整不少钱。
春风得意的走出赌档,虽然天已然黑了下来,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敞亮极了。再最后一把结束后他的心已经飘到了李记酒馆的卤肉,烧酒,大碗排骨面和那个风骚至极的老板娘。
“也许今晚就能摸到那个老板娘的手了,前几次总是爱理不理的,唉,怪自己带的酒钱太少,连瘦皮猴那样的大烟鬼都能摸到人家的手,我比他可好十倍,可就是没钱,今天可不一样了哦!嘿嘿嘿。”
孙麻子哼着小曲,慢慢的走向李记酒馆,忽然发现前面的巷子口有人,那人穿着一件蓝色大褂,蓝色大褂在幽暗的巷子里闪着幽幽的青光。
“是谁?”
话音未落,一个奇臭无比的麻袋罩住了他,随后一棍打在后脑,孙麻子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