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在无意之中看见的,但是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要真的对付张天鼎。
就在到达天城的前天晚上,我们当时寄宿在一家客栈中,半夜里小红叫醒了我,说是在客栈外面看见了张天鼎家的管家。当时我就很好奇,这位大管家为什么跑到距离天城这么远一家客栈。于是我起身,看到李瘸子在和一帮人在谈着什么。那帮人的来头似乎不小啊!”
“哦,什么人?”黄金贵急切的问道。
“看那些人的样子,什么打了败仗的王督军就是逃命的李大帅,总之是把一些武器换成了钱,用来逃命。我想天生换来了这批枪肯定有大用途,张天鼎明里暗里抢了不少他的生意,而他在此期间却一言不发。我们都知道他这个人最能隐忍,现在买了这些玩意我想百分之七八十就是来对付张天鼎的。”
黄金贵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是不是真的对付张天鼎也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我想我们也要做好一些准备。如果是真的话,姓张的地盘可不能让天生一个人给吃了,大家应该都有份;如果他不是对付张天鼎而是别人呢?我想我们这里也应该加强戒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现在就派人去他那里好好打探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周桂珍把烟筒放在桌上,把手中的火捻子灭掉后,沉思了一会,又把烟筒拿在手里,但火捻子却没有再次点燃。
黄金贵划着火柴,递到了她的面前。她看着燃烧的火捻,说道:“嗯!现在的天生也许早就不是前几年的天生了。我们要提防着点,这人一旦变得有钱有势,想法就不同了。”
然后盯着黄金贵,“你就不是这个样子吗?”
黄金贵扔掉快燃尽的火柴,嗔怒的说道:“你看,这谈的好好的,你干嘛又提这事?这样吧就让阿九去办这事!”
周桂珍点点头,黄金贵赶紧又划燃火柴递到了她面前。周桂珍瞧了一眼,“下不为例。”
第二天一早,阿九就被周桂珍叫到了屋里,然后周桂珍就把昨晚商量好的事告诉了阿九,然后问道:“阿九,你怎么看呢?”
阿九想了一会,说道:“我想杜天生对付张天鼎的可能的确很大,据我了解的张天鼎这几年变得狂妄自大,专横跋扈。就在昨晚又在'醉仙楼'喝的酩酊大醉,不但没有给钱,还打了'醉仙楼'的几个伙计。这'醉仙楼'是戴老板开的,您看他现在把天城的两个大老板都得罪了。我看他的胆子倒是真的越来越大了。”
“是啊,再怎么说淘生也是金贵的结拜兄弟,而他算起来也是从金贵这里出去的人,淘生也是他的长辈。哼,现在有了洋人撑腰他倒是什么人也不怕了。”
“今天一早,好像戴老板就打电话找了张天鼎,张天鼎好像是立刻道了歉。”
“我看啊,倒不是姓张的认为淘生是他的前辈,而是淘生的背后也有一帮洋人。他怕的是那帮洋人,一帮洋人要杀你,那就是轻松之极的事。而东洋人和法兰西人不会为了一个张天鼎和另外一帮洋人闹翻的。说实话死了一个张天鼎,还有其他人可以接替他。戴淘生难道不是另一个好的选择吗?”
“大阿嫂,问句不该问的话?”
“你说。”
“他们为什么不可以找黄老板呢?”
“几年前,金贵曾经被洋人暗算过,还害的他坐了几年牢。这样一来,他对洋人深恶痛绝。”
“哦,那为什么不找杜天生呢?”
“这个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天城这四个人中,我最难看透的就是这个人。所以我最早就把他送出去,让他自立门户。希望有天我们落难的时候,他能记得我们的好,不希望他能拉我们一把,至少不要落井下石。”
说完后,牛一般的大眼紧紧的盯住了阿九,“阿九,你以后要是自立门户成功后,你会不会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