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死活!”
“这,大哥。阿九在车里难道还能起死回生?”
忽然间觉得这话不合时宜,接着问道:“那他怎么样了?”
黄金贵却不回答他的问题,摆了摆手。“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吗?”
“不知道。”
“嗯,阿九跟着我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是我和你大阿嫂就把你当成亲身儿子一样看待,谁会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想阿九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有时候不懂得收敛一点,锋芒毕露。这也许在无形之中就给他带来了不少仇家,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的这些人。我曾经也劝过他,但是他呢,唉,置若罔闻,不理不睬。大哥,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啊。”
黄金贵冷眼看了他一眼,“我倒觉得阿九不像你说的那样,他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他的经历可比你多出不少,否则我们也不会这样看重他。”
黄金贵说完这句话后又重复了先前的一句话:“你对阿九的车被炸一事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黄德富不由皱了皱眉头,“大哥,我真不知道。”
“好了,你就不要问了,德富既然不知道也许真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话的人是周桂珍,周桂珍此时拿着水烟壶从内屋里走了出来。
黄德富赶紧站起来向她问好。她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吸了两口烟后,看着黄德富问道:“德富,这么多年了,你认为我们夫妻俩对你如何啊?”
“大阿嫂,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我黄德富没得说,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从心里把你们当成父母一样。”
周桂珍看了看黄金贵,然后看着黄德富,说道:“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黄德富听到这里“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天地良心,我黄德富从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事。”
“三年前,你大哥从外省进了一批烟土,在天城外被人劫了,派你去查。结果你说那批贼人跑的无影无踪,查不到了。可是后来却在你经管的烟馆里找到了这批货,当时是你大哥压住了此事,你还以为这真的就变成了一桩无头案吗?去年的永兴当铺来了三个人,拿出了几颗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一共当了五万块,结果呢,就是一些根本不值钱的珠子。而你从中拿到了两万块,后来你怕泄露风声杀了这三个人。你说我说的这些事有还是没有?”
黄德富的脸色越来越变得惨白起来,这些事他自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他们居然都知道。这时他忽然意识到阿九的事东窗事发了,想到这里黄德富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嘴里说道:“大哥,大阿嫂!我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吧,看在我是你们亲兄弟的面子上,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德富啊,我不是没有给你过机会。事发后我都问过你,你却一问三不知!就像今天我也问过你,知不知道阿九的事你说不知道。你难道真的以为阿九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吗?那么大的阵仗现在天城的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你太自作聪明了。你把我们还有阿九都当成了傻子吗?”
黄金贵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你让一只耳从外面请了一帮马匪来杀阿九,阿九的车被炸后你就想杀了那批马匪,可是谁知道那些马匪早就有了对策,还差点杀了你。我说的对不对,有没有哪一点说错了?”
黄德富呆若木鸡的跪在地上,无言以对。“我知道你是妒忌阿九,抢了你的风头。可是你如果不做出那些事情来,我们会不相信你吗?你我毕竟是亲兄弟,有什么好事都会想着你的,可是你呢,吃里扒外,祸害同门。我知道你心里早就对我们不满了,我也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任你胡来,终有一天你会连我们都想除掉!”
“大哥,不会的,我不会这样做。”
“不会?哈哈哈哈,不会?那好我问你:那你为什么这几年常常到西边和南边?和西边的丧彪,南边的李东明一起谋划什么事?你说你会协助他们当上那里的老大,然后他们再帮你夺的我的位置。我黄金贵虽说比比了以前,可是对于我地盘上发生的事,我是一清二楚,你真是愚蠢至极。我现在就告诉你,丧彪和李东明已经完蛋了,还有我也要告诉你,阿九没有死,他还活着。那天晚上车子一拐弯,他们就下了车,车子里的几个人是你的手下。”
“阿九,出来吧。”
阿九此时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黄德富的眼前,黄德富这下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那批马匪他们早就给阿九通风报信了,他们知道你的为人。所以这一次你可算是机关算尽,但却误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