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瓦尔以北的桥梁。”猪猡打了一个冷战,他又想起了那恐怖如斯的桥梁。那桥梁非常的狭窄,如果一门炮通过最狭窄的地方,那么剩余部分根本没法通过一个人。
“可是我不相信纳沃夫近卫军。”文北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感叹道,“一群典型的野蛮人,粗鲁,野蛮,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余地。”
“可是他们非常勇敢呀。”猪猡笑着说道,“你相信吗?在见到他们之间我不相信有任何军队能顶着炮火前进到二十米然后开火。”
“是这样吗?”文北继续嘀咕道,“真的,我不看好这些野蛮人,希望他们不要在战斗中拖后腿吧。”
这可怕的倾盆大雨让道路和田野变得泥泞不堪,马蹄陷在烂泥中举步维艰,无论马匹上的骑手门如何努力催促着战马,它们都难以挪动。
这可怕的泥沼不仅仅阻扰了云墨的后撤,更阻扰了年宽他们的追击。
在纳兰斯村,梁腾走到年宽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把伞。但是,一把伞根本不足以抵挡倾盆暴雨的侵蚀,不一会,无论是梁腾还是年宽都已经变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元帅,士兵们的帐篷根本就不够呀。”梁腾小声的向年宽抱怨道,“而且,倾盆大雨已经让滑膛枪罢工,如果天亮以后真的爆发战争,恐怕后果很难预料。”
年宽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向自己的参谋长问道:“梁腾,现在已经鸡蛋了?”
“凌晨两点十五。”梁腾借助微弱的光芒看着自己的怀表向年宽汇报道。
“已经凌晨两点了吗?”年宽嘀咕道。说着,他拍了拍梁腾的肩膀,说道:“走吧,陪我去走一走,让我去看看士兵们情况。”
由梁腾作陪,年宽走在最前线。在这里,他意外的发现,鹰堡的士兵们居然十个人靠拢在一起就在雨中露营,他们许多人没有帐篷,就躺在地上被雨水淋得透湿。
“该死!”年宽恶狠狠的骂道,“难道就没有人为他们准备帐篷吗?负责后勤的高级军官就应该被统统的绞死!”
“元帅,小心!”突然,梁腾惊呼道。
随着声音,年宽才发现,士兵们靠拢在一起躺在泥潭里,一条腿险些绊倒他的脚,年宽一个不小心,险些被摔倒在地上。
“嘘,小声点。”年宽摆摆手小声的对梁腾说道,“别打扰了这些孩子们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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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亮了,下了一整夜的暴雨也渐渐的停息,不过,路面上依旧一片泥泞,前往卡尔特隘口的道路上,朝肖普尔山撤退的大军依旧在继续。
在纳瓦尔以北那座狭窄的路口附近,撤退的军队遭到了鹰堡轻骑兵的袭击,这似乎是这场撤退最危险的一刻。
秦夏是第二师的一个排长,他亲自目睹了这一刻的场景:
“将大炮拴在马上,我们继续向前出发,我们穿过了纳瓦尔北部的小巷,抵达了城外的田野,那座狭窄的桥梁就在眼前。
‘注意!鹰堡骑兵!’身后传来了惨叫,我看到一大群骑兵,他们至少有一百人,他们穿过了树林,从几百米外的距离朝着我们冲杀了过来,我们被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天啊,我们要全部被干掉了!’营里的一个军官尖锐的大喊着,他纵马跳过一面矮墙,逃跑了。我刚想也纵马逃跑,但是想起了作为一名步兵军官的职责,我下了马,指挥着士兵们战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万羽亲王在刚才哪位逃跑的军官的指引下带领着三十多个骑兵猛冲了过来,亲王冲在最前面,他为骑兵们开辟了一条道路。
‘打的多么凶猛啊!’士兵们大声的喊道。
我想,在这个时候,包括我在内,所有的步兵都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来跟着亲王发起进攻。
最后,亲王击退了这些鹰堡人,尽管这三十多人中最后只回来了五个人,亲王自己也受了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