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你挺能吃辣的吗?”徐飞知道妹纸是钱塘人,江南菜系以清淡为主,多数人吃不了辣。
“那你就小看我了,我爸可是西川人,虽然做了钱塘的上门女婿,人家骨子里流的可是西川辣血。”妹纸边吃边得意地道。
在诸夏的各省吃辣排名中,甘南那是不怕辣,西川却是怕不辣,境界高一层楼啊。
“原来你是一个披着江南软妹纸外衣的辣妹子啊!”徐飞打趣道,“话说,你爸是上门女婿,你是不是跟妈姓的?”
“才不是呢,我跟我爸姓,我弟跟我妈姓。”米七七很自然地说起自己的家人,“我弟从小就吃不了辣,遗传了我妈的基因,一颗小米椒就吃得满面通红,太没用了。”
“小时候,天天被我揍,现在不行了,打不过了。”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
听着妹纸的说起来家庭的和谐场面,徐飞有些怀念前世的妻女来,因为当时工作繁忙的原因,很少花时间陪着她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老王说你是一位道士爷爷抚养长大的,跟我说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妹纸看着徐飞道。
听到这样的问题,徐飞记忆深处中那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道士师傅也浮上了心头,这应该是原主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
“凡事不要只看眼前,一条路走下去,总是有人陪伴,有人离开。但也许在下一个路口,离开的人就在那里等你。”这是那个老人在送徐飞离开甘南的时候说的话。
两世为人,让徐飞越加明白,赚钱并不是人生全部。
应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吧,徐飞暗暗地想着。
“那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很喜欢给我讲打仗的故事。”徐飞边回忆边说着话,想起小时候,自己胆子很小,师傅就在边上给他讲故事。
故事的内容都是跟打安南人有关,记得印象很深的一段情节是夜袭升龙城,抓战犯的场景。
“道士不应该打坐念经吗?”米七七奇怪地道。
“我师傅很少念经,至于打坐倒是有的,早上把我抓起来练几通军体拳。”徐飞的记忆像是打开了一扇门,想起了原主越来越多的往事。
每年他都带着徐飞去河口的烈士陵园扫墓,原主的父母就葬在那里。
只是因为一场高考志愿填报的矛盾,他已经四年多没回去了。
大学时,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准时打入手机帐户里,原主心里早就不恨师傅了,但总想着毕业后出人头投地的衣锦还乡。
可惜,毕业后,造化弄人,金融大佬成功夺舍。
“他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对我来说,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徐飞继承了这些记忆,也意味着接纳了这份亲情。
老曹的甘南菜做得很地道,两人有说有笑,吃得满头是汗,但依然吃货不减,实在是吃辣容易上头,越吃越上瘾。
米七七一时不小心,把辣油溅到了徐飞的衣服上面。
老司机也没在意,只说了句早就想换身新行当了。
吃完饭,陪着妹纸压了会儿马路,米七七瞅着徐飞身上的西装的确有点旧了,还沾了点污渍,拉着徐飞就去买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