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凡此等‘隐世高人’的面前，贵如她离渊圣女，也不敢有丝毫的架子。
“什么前辈前辈的，咱俩年纪差不多，你估计还得比我大两岁呢。”姜凡摆手言笑。
林曦哪里会信？
她打从心底里就把姜凡当成了那种返老还童的绝代大能，表面上看去很年轻，实则却是那种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级人物。
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她这么认为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
“其实这次来，便是想请前辈去我离渊，参与七日后将要举行的千宗盛会的。”
“千宗盛会？”姜凡正在池边喂鱼，闻言不由一怔，把手中最后一点饲料喂完。
林曦点了点头，“千宗盛会，每隔五年举行一次，每次都会在不同的圣地进行，正好今年的盛会，轮到了我离渊圣地来主举。”
“让你这个圣女亲自过来跑一趟，不应该只是因为这事儿吧？”姜凡笑了笑，看出对方似乎还有其它的事情没开口。
林曦有些惶恐，赶忙道，“前辈慧眼，林曦此来，确实还有其它的事……”
说着，她玉手一翻，一个储物袋出现。
“这是我离渊圣地答应给前辈的那一百万玄石，还请收下。”她将储物袋递来。
姜凡倒也没有拒绝，这毕竟是自己应得之物。
不过嘛，现在有了混沌玉，这一百万玄石对他而言，作用也就没有那么的大了，可有可无。
“尚有一事……”
林曦继续开口，“依照前辈所给的丹方，我离渊圣地请来了好几位东荒的闻名丹师，打算让他们帮忙联手炼制，可几位丹师看了丹方，却言无法炼制……”
“无法炼制？”
姜凡好奇望来，“怎么？是那几位丹师的造诣没到家？那就请更好的丹师过来不就行了？”
“这几位已经是最好的了……他们说是前辈的丹方在描述上存有些问题。”
“丹方有问题？不可能啊。”
这就怪了，把丹方交给林曦之前，姜凡还特地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
“具体我也不太明白，那几位丹师只说，是丹方上描述的什么虚空凝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存在……至少天南当世，没有任何一位炼丹师能够做到。”
听得此话，姜凡似乎明白了什么，好奇问道，“你说的那几位炼丹师，他们炼丹之时，是怎么炼的？莫不是使用炼丹炉？”
林曦愣了一下，“难道炼丹不是要用炼丹炉吗？”
“难怪了……”
姜凡恍悟，心中忍不住自语道，“没想到这个时代，丹道竟已没落到了此等地步，连虚空凝丹之法都断了传承，世人炼丹需用到炼丹炉这种劣质之物？”
他不禁感慨，遥想当年，自己第二世转生时，曾以丹证道。
那个时代，是丹道最为巅峰的时候，几乎所有炼丹师都精通虚空凝丹之法，无需炼丹炉，便可凭空炼药。
怎料到了现在，这种法门竟是断了传承，当真可悲啊。
也难怪离渊圣地请来的那几位炼丹师说自己的丹方有问题了，根本原因便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那份丹方，姜凡是按照虚空凝丹之法进行撰写的，又怎能以炼丹炉炼制的方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