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追上许痴三人之时,三人已经得胜回返,幸好三人长久朝不保夕的游荡,比司马会等人更加机警一些,在元秋火起之时,便有了察觉,三人仓皇而出,但是连衣甲也来不及穿,只带了随身的兵器,被许痴来回冲突之下,迅速溃不成军,死于乱军之中。
虽然商县距离元秋将近百里,但是北地地势平坦,极少有高山丘陵,元秋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司马贞、司马和在商县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二人知道自己的本事,不敢出去救援,只能焦急的等待。
随着元秋大火逐渐熄灭,天也开始放亮,虽有百里,仍能看见滚滚黑烟,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又已经暗了下来,距离元秋火起已经过去整整一日,刘宇飞的大军也已经焦急的等待了一天。
“将军,时候差不多了,可以进军了。”偏将钟离权快步走到刘宇飞身边请示。
刘宇飞点点头,是啊,不知不觉已经一天了,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刘宇飞没有掩饰行踪,大咧咧的带着一百余残兵败将向着商县大营跑去,从天色擦黑,一直跑到午夜,脸上的汗水、衣甲的残破都和真的战败焦急而逃一样,气喘吁吁。
商县司马会大营,整个大营静悄悄的,只有四周守卫的士兵不时地点一下头,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竟是困得打瞌睡,火盆、火把噼里啪啦的声音伴着些许打呼噜的声音,缓缓地回荡在营盘。
突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将营门的守将惊醒,急忙找来司马会。
“将军,快开城门啊,那个狗贼陆翔诈降,李奕一把大火烧了元秋城,王叔带我们拼死冲杀,方才逃出,不过又遭遇埋伏,弟兄们都四散而逃,我们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呜呜呜。”刘宇飞扮作一名小校,痛哭流涕,当然是因为手上擦了辣椒才让泪水如同泉涌。
“是啊,将军,快让我们进去吧,我们逃了一整天才回来的。”一名小兵竟然拄着拐杖,呜呜呜的哭着,看着这百余名嘈杂的败兵,守营的司马贞有些烦躁。
“好了,开寨门,搬开鹿角,别特么哭丧了,你过来,快说王叔在什么位置?情况怎么样了?”司马贞不关心这些废物的死活,只要司马会没有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司马会若是死了,他们可就真完了,就算能够回去,还不被那些王叔政敌们给生撕了。
“蠢材,司马会这会本将军也不知道在哪啊。”小校突然收起笑容。
司马贞一怔,随即怒骂道,拔出腰间配剑狠狠地向着小校刺去。“大胆,王叔名号也是你们能叫的,得了失心疯了么?”
“呵呵。”小校突然冷笑一声,手中原本当做拐杖的长枪轻易打掉司马贞配剑,如同毒龙一般洞穿司马贞的胸膛。
“你……”司马贞指着小校,想要说什么却被血水模糊了,小校嗤笑一声,一把甩开司马贞,奋勇向着营内冲去,长枪左击右打,指东打西,瞬间杀散数百兵将,身后百余人齐齐呐一声喊。
“杀啊,李家军在此。”
小校正是刘宇飞,此时奋勇突进司马会商县大营,乘势点起火来。外面副将钟离权见火起,四千骑兵率先发起冲锋,杨行方带着五千步兵随后合围。
“怎么回事?不可混乱,司马贞将军呢?”司马和本来已经睡熟,连亲卫也已经因为陪着司马和熬了一天,相继睡熟,听到司马和的喊声,一个激灵纷纷起身,营盘之内已经混乱不堪,到处都是败兵,处处喊杀声。
“将军,快走吧,敌军不知多少,诈开寨门,司马贞将军已经被敌将杀死。”偏将苟全义急匆匆跑来禀报司马和。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马和不敢相信,短短一日之间八万大军全线溃败?
“将军,再不走来不及了啊。”苟全义拉着司马和,司马和神色慌张,他和司马贞都是司马和堂侄子,在司马家也算是人才,可是守成有余,应变不足,此时若是王变四人一人在,都可以组织有效的反击。
“快,我的马。走啊,愣着干什么?”司马和咆哮一声,此时已经慌乱,不知所措。
“快,保护将军离开。”苟全义手下千余人保护着司马和从营寨后门急忙逃走,一切粮草辎重,全都顾不上了。
“杀啊。”
“司马会已死,降者免死。”
刘宇飞跃马挺枪往来冲突,此时已经到了后寨,身后钟离权四千铁骑收割着一片又一片的生命。
“愿降啊,将军。”一名校尉正抱头鼠窜,此时见刘宇飞大军已至,连忙丢盔弃甲,大声说愿意投降,随后大批燕兵投降不再逃窜,好像瘟疫一样快速传染,纷纷丢盔弃甲,将兵器远远地丢开,而后高举双手等待着判决。
刘宇飞见状,也不为难投降兵将,开口道:“好,本将军准许你们投降,我大魏李奕大将军从不杀降兵,你们好生听从安排。”
众多降兵感恩戴德的聚在一起,等候安排。
“钟离权你与我埋伏寨门,杨行方,你在营寨收纳降兵,加固营寨,我想司马会也差不多该到了。”刘宇飞远远地望见一队人马急匆匆从后门逃走,不少散兵也有四处烧坏营墙逃了出去,不过此时不是管他们的时候,不知司马会能带出多少军马,小心防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