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
钱行严当先冲出阵去,薛魁慌忙迎战,但是此时心惊胆战,慌了手脚,只一回合,钱行严一枪刺死薛魁,周峰、方功祖跪地请降。
“愿降啊,钱将军。”
钱行严看着二人狼狈模样,撇撇嘴。“绑了”。
却说杨进忠苦苦等待大军回转,却久久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看,那里有一队败兵。”杨进忠部将耿盛眼尖,远远地看见一队败兵,看衣甲是李石开的部卒。杨进忠见此,心咯噔一下,眼前一黑,险些跌下城区,幸有耿盛扶住。
“国丈。”
“额,呼,我大军危矣。”杨进忠双目之中,泪水翕簌簌滚落下来。
“快开城门啊,我们中计了,被引入一处山谷,全是发了疯的蛮牛,就我们这点人逃了回来,呜呜呜”带头的小校嚎啕大哭,满脸的惊恐。
“刺史大人救命啊。”千余败兵,全身狼狈不堪。李石开心急如焚,他可是派出七千人,就这么点回来了?有些欲哭无泪。
“快开城门。”李石开虽然心痛,但是好歹回来些,连忙吩咐开城门。
“不可,难保有敌军混在其中。”杨进忠深知李奕惯用手段,虽然此次不是李奕领兵,还是毫不犹豫拒绝。
“什么?这是我的兵。你的死光了就不让我的进城么?”李石开大怒,直视杨进忠。
“杀啊。”
忽然远处又一阵喊杀声传来,并且弯弓射箭,不少败兵中箭倒地。
“你看看,哪有射杀自己人的?”
“快开城门,晚了就来不及了。”
城门处也有着李石开的士卒,听见自己的刺史大人命令,连忙去开城门,杨进忠的士卒还想阻止,魏长宗的人看魏长宗使眼色,悄然阻止他们。
“吱呀呀”
吊桥被放下,城门大开。
“快,进城。”小校甚至连刀都丢了,城门出百余士兵纷纷让路。
“杀啊。”
败兵进城大半之后,突然呐一声喊,一名小兵一刀斩落吊桥铁索,千余名败兵如虎入羊群,开始疯狂屠杀守城门的士兵。
“啊,快拦住他们。”杨进忠手提配剑带着亲卫百余人迅速投入战斗,李石开、魏长宗此时已经傻眼,怎么会这样,向关下看去,哪有被射死的士兵。
“哈哈哈,无谋匹夫,邓杰在此。”邓杰直接杀向杨进忠,身后兵将悍不畏死,好似一股洪流,杨进忠脸色煞白。
“蠢货,燕国就是败在你们这些蠢货手里。我恨啊。”杨进忠噗的吐出一口血,但是此时阻挡邓杰大军已经来不及,赵护、王变两万余大军已经涌进城门。
杨进忠见事不可为,自刎而死,死后身体依靠一处女墙,双手向天,死不瞑目,残存的近万大军投降。
李石开、魏长宗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脸色惨白,明显被吓得不轻。
赵护此时威风凛凛收缴降兵军械铠甲,守护通风关粮草仓库,以免杨进忠死忠族人会焚烧这些物资。
“赵老将军,左面的胖子是李石开,右面的矮子是魏长宗。”王变一脸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
“哈哈哈,这等人物也能阻挡大将军的脚步?斩了。”赵护讥笑一声,对卑躬屈膝的二人嗤之以鼻。
“不,我们还有用,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李石开磕头如捣蒜,甚至额头都已出血。
“哦?你有何用?”赵护莞尔一笑。
“我,我知道一处宝山。”李石开连忙说道。
“将他看好,等候将军发落。”听闻有宝山,赵护眉头一紧。赵护知道,李奕绝不是常人,李石开所说的宝山,他没有细问,此时人多耳杂。
“魏长宗,你呢?”赵护笑着问道。
“我,我知道燕国宝库在哪。”魏长宗为了活命,只好交代,身为风京尹,他知道许多这些武将、甚至杨进忠都不知道的东西。
“好,压下去,杨进忠呢?”赵护不愿意和这种人说话,但是没有看见杨进忠,难道他跑了?
“老将军,你看,在那。”王变神情一凛,杨进忠,绝非这等小人可比。
赵护顺着王变手指方向看去,杨进忠圆睁双目,双手向天,配剑从心口刺入,将自己钉在女墙上,显然,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哎,可惜,可惜。”赵护、杨进忠年岁差不多,都算灵州张颜后辈,都曾随着先燕王南征北战。此时见杨进忠如此,心有感触。
“杨将军,此战之败,非将军之过,实乃奸臣当道也。”赵护摘下盔缨,深深鞠了一躬,杨进忠双臂放下,头颅低下,双目紧闭,自此,燕国最后一位殚精竭虑之人,魂归九泉。
“厚葬之,派人禀告将军,王将军去接应钱将军回城。”赵护再不理会这些,返身去处理大战之后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