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带领一万人马昼伏夜行,横穿贺州,距离兰京不过百里,虽然各郡县军马频频围剿,但是每次李奕都会从包围圈中溜出去,楚国地大民稠,物产丰富,李奕大军实行就食于敌的策略,只打游击战,一步步向着兰京靠拢。
楚国安溪县斥候飞马回报:“大人,李奕大军距离县城不足十里,即刻便可抵达。”
安溪县尉孟机,站在低矮的县城城墙之上,目视远方,此时安溪县千余县兵尽皆在城上严阵以待。“李奕以一万余人转战千里,真是不可思议。”
孟机堂弟孟边,今年十九岁,此时担忧的看着孟机:“大哥,李奕以白手起家,不过一年多时间灭文破燕,凭我们这千人,怎么抵挡的住一万大军啊。”
孟机表弟张子良,二十三岁,自负神力,向来以勇猛善战号称,只因为不满军中家族林立,又自觉难以出人头地,才退至安溪县在孟机手下担任缉盗,张子良白了一眼孟边,声音粗狂的骂道:“孟边,你小子怕就赶紧滚蛋。”
孟边瞬间红了脸,怒视张子良,但是自己打不过张子良,不敢过分刺激他,免得受皮肉之苦。孟机适时地为孟边解围。
“好了,良弟,小边说的也没错,只是我们要保护着一县的乡梓,也要阻止他继续西进,以免兰京有失,不得不硬着头皮阻挡一下了,坚持到郡守甚至刺史援兵即可。”
孟边站在一旁不在说话,张子良却是有些不忿的道:“大哥,李奕大军都是骑兵,旷野之中我们自然抵挡不住,可是安溪县虽然城墙低矮,但是他想要攻破,可难了。”
孟机摇摇头:“李奕大军攻城拔寨的锐利可不是靠着简单的游击,我父亲已经派人传回消息,此人在会、贺二州转战千里攻无不克,还是小心为上。”
孟边看着远方滚滚尘土,惊道:“来了。”
孟机肃穆的点点头:“来得好快啊,所有人准备好迎战。”
“轰隆隆”
一阵紧凑的马蹄声,回荡在安溪县小城之中,城中百姓惶恐不安,都说这李奕就是人屠,大火烧死数万人,每到一处生灵涂炭。
“安溪县的守军听着,此时开城门,我家大将军直取所需,否则破城之时,定不宽赦。”小校游骑喊话。
孟机枪指着李奕道:“李奕,你过得别人郡县,却过不得我孟机的安溪,趁早退去。”
李奕远远地望着城上耀武扬威的孟机,贺州有一大将孟林,与自己纠缠数日,又来一个孟机,按情报来说,孟机便是孟林的长子了。
小校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孟机,你父亲与我家大将军纠缠数日,调动数万人马配合还是被击败,就凭你这小小县城也想阻拦我家大将军?”
孟机冷笑一声:“哼,放箭。”
李奕见城上不过千余人,而且甲胄不全,弓也只是寻常小弓,射程近,威力小。:“全军游射。”李奕带头绕城而走,借着马匹、弓箭优势,游射城上守军。
孟机见李奕大军游动开来,连忙下令:“竖起门板”城中缺少盾牌,便将各家各户的门板拆下,已做盾牌之用。
李奕见此暗暗称奇:“看来孟家一门尽是将才啊。”
“放攀城抓,将门板拉下来。”
“嗖嗖嗖”
一时间攀城抓乱飞,有的扣在门板上,有的抓在城墙上,有的甚至抓在守军之上,李奕骑兵借着马力,不管是什么都用力拽下。
孟机见此眉头皱尽:“抛火油,射火箭,点爆竹”
一时间城下处处有火,爆竹声震天响。
校尉狼群有些无奈的道:“大将军,马匹怕火,又有爆竹,马匹受惊,兄弟们暂时无法射箭,还是先退吧。”
李奕点点头:“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先退吧。”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