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四处打听一个叫做的朱天恒的人,这是从丁绅手机上查到的一个名字,从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来看,这个人也在蓝滨市,而且也是一个炼茶师。
通过短信记录可以查到,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丁绅请教一些茶道问题,这些问题都具有相当高的深度,至少比普通的茶苑要深奥得多。
但丁绅的回答却很模糊,一来可能是他真的不懂,二来他是故意敷衍,所以回答得相当粗糙,让人既能听懂三分,却还有七分如坠雾中。
所有这些问题,其答案都是来自于丁绅体内的那片花瓣!
所以荆离能够断定,这个朱天恒必然也跟当年的荆门惨案有直接关系!
但是打听了七天,没有获得一丝线索。蓝滨市最有名的茶苑和茶道会所他都去过了,没有人认得这个名字。
一无所获之时,他收到了刘韵发来的短信。
“方便的话,可否来酒店一趟?”
他皱了皱眉,刘韵这是有些寂寞了?要找他消遣消遣?
随后又收到了一条补充短信:“总裁解金昌也在,想请教你上次那个问题。”
他略一释怀,回了个稍后到,就驾车前往了蓝滨大酒店。
赶到的时候,刘韵就在一楼等他,并亲自带着他进入电梯,前往了总裁办公室。
解金昌个子不高,身材偏瘦,头顶有七成已秃,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他十分客气地招呼荆离坐下,他则坐在他的对面,刘韵坐在侧面。
“荆先生,实在冒昧,对你之前提出的问题,我还是无法理解。”解金昌开门见山,提出了他的质疑。
“你们去化验过了,没有查出问题对吧?”荆离问道。
“是的,我们解家祖传的海藻酒,从来就没有出过问题,怎么可能有毒?”
荆离摇摇头:“有些毒,是根本测不出来的。”
“哦?先生何出此言?”解金昌原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决定见他一面。
荆离让刘韵找来一只大杯和一只小杯,桌上正好放着一瓶海藻酒样品,他往小杯中倒满酒,再用大杯从饮水机接了半杯开水,把小杯放进了大杯当中。
不多时,酒液就开始发生变化,从表层迅速浮现出一片白沫!
“现在再去化验的话,就有毒了。”荆离淡淡说道。
解金昌依然将信将疑,用一只咖啡勺舀出部分白沫,白沫在勺子中很快冷却成为细小的颗粒,像是精盐一样。
“在古书上,这种毒叫做藻沙,只需要一小杯的量,就足以令人终生不育,大多时候是在青楼中使用,但也经常作为豪门中争权夺利的工具。”荆离继续道。
“啊……?”解金昌闻言一惊,咖啡勺差点儿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