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随手一招,青光萦绕大地。初升万丈烟霞尤不得比。太阳殷红东升之起,颜色仍不能与青光相比。
一招既出,似大海汪洋恣肆,清羽骇然观之,于想象中千里万里无限之远,当得一个广字。
与日月相争,处处打磨之中,无穷尽。老者双手背后,浑身散发峥嵘之气犹如直面茫茫天地。清羽恍觉此人已破苍穹,直达视听深处。清羽不觉肃然起敬,眼露佩服之色。
悠然天地间,茫茫人海中。负手看日月,低首观苍穹。缥缈尘与世,成仙尤念情。
老者不言。频频出招。手臂挥舞,青光为之倾覆。似千百年光阴不能有。
除却青光,书卷自有不同处。浩瀚记载,千年前之事,只见书卷上,不断有人冒出,冒出即不断交手。千百之人聚于书卷之上,无人而有人鸣,无风而有风动。书卷自人达到百人,愕然浮于半空。上有四个金光闪闪的刚劲之字乃是仙界大战。
清羽虽不知事情经过,但只看交战之激烈程度,人员竟达千人。也不禁汗如雨下。情绪亢奋之外也有手脚的触动。这就是曾经叱咤天地的风云人物,然而以如初升烟霞万丈光芒。
老者独自操作此书卷,所耗费仙力,母亲王娟儿自是知道,心下不禁暗惊:“此老者或许就是其中幸存之人,也不一定。不然功力之深真叫人不敢相信。”
老者不言不语不解释,似乐在其中,任其遨游。
书卷犹自纵横天地,只是书卷之上人已经不多。他们或走或逃或散或消失于风中。百人已去,仅剩几人忽然默然而立,其中似乎有几个春秋。
老者不觉感叹,超脱于天又如何,到头来还是活在性情之中。流泪者情也,非天也。虚无缥缈,仿如手握细沙,从指间流过,不知几回怅然。
老者忽然慷慨激昂,书卷进入了下一个篇章,一个全新的时代,又一个性情之中。一片虚白,只待下榻。
书卷在空中千百仗,遮天蔽日,于空中凌凌作响。清羽看着恢宏的悲壮景象。心血默然沸腾。是了,千万年来,又何尝不是短短一瞬。莫管他前途如何,且看我天地苍穹。到头了,还是那情意绵长。
老者见清羽之神情,只觉这将又是一个千年。交替更迭,今春明夏,再秋后冬。循着日月,清明四季。
清羽思绪如江涌,肆意洒脱,一想而动全身。眼前之一叶而思及茫茫宇宙,浩浩天地。神游其中,虚无缥缈。
老者不意打破清羽美好之幻想,然而老者本身自有思量。不待清羽思绪间驰骋天地。老者震耳的笑声已经传来,清羽被笑声迅速惊醒。只觉此书卷有摄人心神之力。若沉醉其间,虽美好但却是玄幻,不及一杯清茶解其渴,一缕阳光之暖心。只是精神上的欢愉。当早早离去。
“事情你已看到,书卷上最后的几人中有一人已有再起之心。数十年后,你可挡之。”老者言道。
“我若不管,也可做一个旁观之人。天地将覆,何能独善其身。”清羽顺其自然,观之。
“然。事在你,我不问。”
忽然老者径至清羽面前,扶其手,执其臂,清羽真气忽然加身,已然而至半空,身如轻羽,又似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