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特白舞看去,这直愣愣的卫风说这话时听着不像是巧言令色,而是一本正经的夸赞王腾和白马二人。
徐业见场面和缓起来便开口说道:“韩大人你此次到访靖州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是为了接老朽回都城。”
韩特也马上回答道:“是啊徐将军徐老将军,我是来接你的哈哈,路上还遇到白虎宫主,她说她也来这接孩子回家。”
韩特说着看着白舞,白舞也笑着点点头。
忽然韩特脸色沉重起来说道:“其实我去了东阳。”
“东阳!那里不是?”徐业叹息道。众人不解纷纷望着两人。
“是啊,南川终究想打起来。兵多将广,来势汹汹啊!”韩特说道。
“怎么南川又不安分了”白舞也说道,话外的意思是不惧怕四宫吗?
韩特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说道:“自从现任宫帝消失后,南川就一直不安分四处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现在怕是也不把你们四宫放在眼里!”
“可惜我朝中只有你们徐家还在南川有威名,徐业你也别怪罪陛下他也有苦衷。”韩特说道。
“眼下南川国已经在东阳边境外屯兵了几欲向我们挑事,目的只是试探现任宫帝的消息。他还不敢扰我边境。”韩特分析道。
话落厅内气氛十分安静,徐业紧皱眉头思考着东阳之危。东阳是离南川最近的一个城,如果东渊南川战争挑起,东阳就会首当其冲。如果东阳失守,后面就是东阳平原一览无阔,南川国就会长驱直入东阳地区就会落入他们手中。所以东阳是断然不能失守的。
“陛下急着让你回都城,也是为了商量这件事该如何是好。南川磨刀霍霍而我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以至于东阳的百姓以为朝中已经放弃了他们,一些百姓已经入了南川国内,所以陛下才让我先去东阳安抚民心顺便整顿军心。”韩特说道。
“东阳,这次南川确实是挑了一个好地方下手。”徐业捻着胡子慢慢说道,眼睛望向半空思索着对策。
“如若打起来,不管南川是否畏惧四宫,我们也会肯定插手这件事的。”白舞说道,言下之意选好了立场。
正当厅上三人谈论时,厅下也谈论着这件事。
“云兄,你怎么看?”白马在下面轻声对卫云说。
“不太好”卫云也轻声回应着,“真如是宰相大人说的话,东阳情况很危急。但我疑问的是南川为什么会选择东阳?”
“是啊,东渊与南川二分天下接壤的边境上有数条路,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地方。”白马说道。
卫云点点头,脑中浮现出当初在五谷书房中所见的‘天下局势图’。上面记载了东渊南川两国大小城池,还有天下的山川水利局势,各地物产风貌、家族大业等。此图是五谷亲手所画,曾在书房中一一为自己讲解过图上各地,现在在卫云脑中清晰浮现出来。
“云兄,云兄你困了吗?”白马用手摇晃了闭着眼思考的卫云。卫云惊醒过来,踉了一个跄,刚刚不知不觉闭上眼睛回忆那‘局势图’差点睡过去。
“云兄,这几日是不是太累了。”白马问道。
“没有白公子,刚刚我想起了不雁谷中的一些事。”卫云解释道。
白舞发现儿子白马在厅下窃窃私语,不成体统。她给白沫一个眼神提醒提醒白马。
韩特心细甚微觉察到白舞神态,朝白马看去正在厅下和那个叫卫云的说话。既然卫云和卫风是两兄弟,弟弟卫风不俗想必哥哥也非同一般,韩特猜想道。
“白公子你们在谈论什么?是否也在谈论东阳之危。”还未等白沫提醒韩特的话声就到了。
白马却不比刚才在母亲白舞面前怯弱,立马站出躬身向韩特说道:“回宰相大人,正是谈论东阳之危。”
“哦?江湖上传言白马白公子智慧过人机灵聪明,连皇上也曾经拿你和王统领作比较。那白公子你对东阳之危有何见解?”韩特发问道,他想看看白马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韩大人,白马不懂兵法国事,只是”白舞一听知是韩特发难,想保护儿子避免失掉面子说道。
“唉,白宫主都是威震一方,想必你儿子也绝对不会差。”韩特打断白舞的话道,“白马你畅所欲言,这是在徐老将军家不在皇宫陛下面前随便说。”
“是宰相大人,刚才我与这位云兄讨论东阳之危,我们觉得若打起来东阳难保。”白马声音洪亮干净地说道,一点也不在韩特面前怯场整个人不卑不亢。
“还有呢?”韩特听完,光凭他说话的那股自信就已经相信了江湖所说,确实如皇上所说,白虎宫的耀星。
“还有云兄所说对南川国选择东阳作为侵犯之地产生疑问。”白马抬起头看着韩特说道。
韩特一听心中仿佛一道亮光闪过,看向徐业。徐业也听罢白马所言脸上也松开眉头。
韩特立马说道:“卫云,东阳之危有什么问题?”
白马面露喜色把卫云拉到了自己身边,心中大喜自己计划成功了。
自从与卫云相遇,白马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凡,心中想不明白他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不是和自己卫风一样,不像一位江湖人。直到今日见到宰相韩特,白马就越来越觉得身旁的卫云和韩特的气质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不是持剑飘荡江湖栉风沐雨的人,他原来是济世安国居于庙堂之上的人。眼下宰相韩特就在面前,如此时机不是老天眷顾云兄,那会是什么?
白马心中想罢,拿好主意必定要让卫云在韩特面前展示一番。
卫云稍稍有些怯弱站在宰相韩特面前,不知道白马为何急于拉自己出来。白马回到自己的位置和卫风相视而笑。
卫云沉了一口气说道:“回宰相大人,草民认为东阳之危可能会是南川的障眼法。”
“可能会是?障眼法?”韩特说道。
“卫云你能不能说清楚!”徐业说道。
“南川如此在东阳大张旗鼓,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对任何一个将领来说是无用有害之事。兵法常言要出其不意,可南川却有违常理。”
“东阳境外地形崎岖不易军队,这反而确实让我们相信是出奇兵之地。南川国以为我们会降低松懈,而我们反而没有降低松懈。双方都是这样想,但我觉得我们上了南川国的当。”卫云说道。
“宰相大人南川在那屯兵多少?”卫云问道。
韩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不是军营遍地都是,旗帜满地插着,却不见半点人影”卫云说道。
“没错正是,探子回报说和你说的相差无几。”韩特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特徐业二人心中逐渐高兴明朗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南川必然不会选择东阳入侵,而是选择其他地方。”卫云断言道。
“兵法虚虚实实,南川国知道我朝现在无人可派只有依仗徐家。先在东阳散布消息说从那侵入实则不然。南川的目的是让我们把军队集结守住东阳,最好让徐家也在东阳。等我们集结好后,东阳虽重兵把守住了可其他地方呢?离东阳很远的地方呢?他们就会选择从其他地方侵入,甚至几个地方。”卫云细细说出心中所想。
“宰相大人、徐老将军这些只是草民一时之想,是不是如我所说还有到整个东渊边境上好好看一看”卫云说道。
韩特徐业听罢,觉得卫云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不可盲目的召集军队。
韩特捻着胡子,眼中打望着厅下的卫云。
“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韩特不相信厅下兄弟二人是无名无派出身,一人可打伤陛下的亲卫,一人可解东阳之危。
白马立马站了出来说道:“回宰相大人,他们不是无名无派之徒,他们正是靖州城外不雁谷主,五谷先生座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