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白沫说的话,她恐惧的应该是这条有着巨树身段般的青蛇。想必白宫主和白马正是被这青蛇所杀。
卫风早已被吓楞住,双眼也直直盯着蛇眼,蛇眼也盯着他。
突然,声音恰如雷震,蛇眼怒张而起。青蛇张嘴朝他呼出一口气来。青蛇张嘴那一刹那,一股眼睛可见的浑浊腥臭气体喷涌而出,卫风双腿早已被青蛇巨大的身躯和丑陋的相貌吓懵住了,毒气喷涌过来时,他已经来不及躲避。毒气弥漫似一团粉末直接笼罩住卫风。
卫风顿时感到有一个异物卡住自己的喉咙呼吸不得,肺部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青蛇信子一扫而过,紧紧缠住卫风,卷起甩到高高的半空中,蛇头在下打开嘴巴等待他落入口中。
待半空之上,卫风已经吸入了青蛇吐出的大片毒气,四肢已经僵硬无比不得动弹。即使半空中只是一团团雾气,但卫风视线已经模糊,意志也慢慢的扩散。他只能感受到沉重的下坠感,身心早已疲惫无能为力。
又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次就连自己想活下来的欲望都没有了,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我真是一个废人,算了就这样死掉吧。卫风心中自暴自弃起来。
青蛇嘴里满是粘稠恶心的液体,一点一滴缠绕上来包裹着卫风的身子,卫风终于口中发出一声喘息,呼出一口气来。意识渐渐残消,周围满是黑暗一片。
“卫风醒醒,你醒醒。”
“是谁叫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卫风心中念道。
卫风费劲地睁开眼睛,白沫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站在他面前。
“起来!下船!我们到了!”白沫大声朝他吼道。
卫风立即从恢复神智,从椅子上坐起来,他开口说道:“这是那?白沫你们不是已经?”
白沫一脸疑问的看着卫风。
“怎么?我们卫大公子睡个觉睡失忆了?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来,卫大公子、卫大少爷看看这是什么?这总该记得吧!”白沫说完在卫风面前伸出一支手。
“什么东西?”卫风弱弱问道。
卫风睡眼朦胧眨巴眨眼睛,终于看清眼前是何物。
船外白舞和白马已经站在码头上,等候白沫去叫醒还在熟睡的卫风。
二人只听船仓传来几声。
“啊,白沫你要干什么?”
“啪!啪!”
“失忆,给本小姐装失忆!装得还挺像。”
“啪!啪!”
“白沫住手,不要在打了。”
“啪!啪!”
“白师兄救我,白宫主救我啊!”
“啪!啪!”
卫风连滚带爬跑出船外一不小心又摔到码头上。
他也顾不及摔到在地的疼痛,捂着被白沫打肿的两脸一个劲的朝白马跑去。
“白公子救我。”卫风大声喊道。
只见白沫一脚踏在船上的栏杆上大声朝卫风喊道。
“卫风,别指望谁来救你,这里便是本小姐的天下了。”
卫风抬头瞧着凶神恶煞的白沫,脸色发白。心中想到:“自己这是遇到了什么妖魔。”
“好了沫儿,夜深了不要大声说话。”白马说道。
白沫扑腾一下,直直飞下落在码头上。又摆出一脸坏意对卫风说道:“卫风啊,你要明白在白虎宫可千万不要惹我哦。”
卫风捣蒜般点这头。“不惹你,不惹你!”
“好了,沫儿。”一旁立着的白舞开口说道,“你可别胡来欺负卫风。”
白沫瞟了瞟眼耸耸肩又点点头。
卫风捂着被她不分青红皂白扇红扇肿的脸,离得她远远的。
“宫主,你回来了。”一位灰衣长须老者立在码头上笑着对他们四人说道。
“哟!白少主和白小沫也回来了。”老者又瞧见白马两人。
“姜爷爷,你什么时候来的。”白沫一见老者,满心欢喜地跑去投入怀中。
“姜伯!”白马也客气地叫到老者。
“白师兄,他是?”卫风躲在身后问到老者的身份。
白马轻言细语说道:“姜伯是白虎宫第一长老,他也是白虎宫的三大掌宫之一。风兄台,若能得到姜伯的教导,我保你以后修为不再我之下。”
“哇这姜伯这么厉害?白师兄给我引荐引荐。”
“哈哈,风兄台还是算了,姜伯已经不在领徒教法了。日后入门自然有人教你。”
“啊?”
白马和卫风站在码头上轻声的一问一答。那位姜伯也在给白舞汇报着这几日白虎宫的情况。
“宫主安好,路上辛苦了,本来我就想派其他人去接回少主的。”
“姜掌宫无妨,我也顺便出去走走散散心,已经这山沟沟里待了一年了。”
卫风听到白舞口中的话,“山沟沟?可哪里是什么山沟沟啊!”
卫风环望这白虎宫大门四方,江水横陈在前,对面高耸山壁光滑似镜,九道水流奔流入江,溅起无数细鳞水花,响起轰天震耳的巨响。要不是江面宽阔,几人的说话声是根本听不清的。
这面码头陈列入江,码头上卫风脚下青色宽大可并肩通行数人的石板显得格外豪壮。这码头可不是什么商贸渡轮停靠,只单单供给白虎宫一处。
白马拉着四处长望的卫风来到白虎宫前殿处,踩在由一块块白石玉板拼接而成的广场上,灯火摇曳下地面上的光影呈欢快游走的鱼群。
卫风心中叹道这比那梦境里看到的还有美。
柱子呢?卫风环眼四周寻找梦境里那立着白蛇的柱子。
广场往后,卫风见到了那个三人合包不了的白色巨柱,一头吊晴白额白虎左腿踏珠屹立其上。
“这位是?”姜伯看着一脸痴迷张望柱子的卫风说道。
“姜伯,他曾救于我的性命,他叫卫风,年后他要参加四宫考核想入我白虎宫。”白马急忙说道。
“是吗?白少主所结识之人定然不差,老朽自然欢迎。”姜伯笑着说道。可他不知这日后卫风让他头疼气晕的时候,他肯定悔恨刚才说的话。
“黄詹,你去给这位卫风公子安排一下住处。”姜伯回身唤来身下弟子说道。
“是!掌宫。”黄詹应声道。说完走到卫风身后。
“卫风公子,我是掌宫弟子你且随我来,我带你去住所。”黄詹说道。
卫风正想摸着巨柱,又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他。
卫风回过身来,看着面前衣冠朴素的黄詹说道:“唉唉师兄,别叫公子,叫我小风就好了。”
“师兄请请。”卫风笑着说道。
江水东逝滚滚不歇,翻起无数水花拍打着青石码头。白虎宫诺大的广场上,人烟散去,格外的寂静冷清。月色消融于此,滴落万般余晖。
冬去春去,万物复苏,卫风两只脚已经把白虎宫周围游历个遍,各山各水处都留下过他的足迹。
傍晚黄昏,久违的太阳热风。卫风和白沫相坐在大殿外山崖上,一同望着山下奔腾流淌地江水。
“卫风,明日就是入门考核了,你准备得如何?”白沫说道。
“准备?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入门考核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卫风摇头晃脑地说道。
“嘚嘚!我也懒得给你说,明日你就知道了,这小小的入门考核。”白沫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天明日出东方冉冉升起,火红刺眼的阳光射在刚刚推门而出的卫大公子的眼睛上。
“啊!什么鬼太阳,好天气啊!”卫风喃喃自语道。
日上三竿,白虎宫前殿广场已经堆满了前来参加白虎宫入门考核的宫师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当然卫风也在其中。
“老兄哪,哪的?”
“在下苍州府的,兄台你哪的?”
“我河州的?”
“河州?那不是南川哇,可以啊兄台跑到倒是远啊!”
“老兄,那门的?”
“在下不才,山河门的!”
“哇,山河门大门派啊!”
“唉!和白虎宫相比山河门算啥?上个月我就门派里偷跑出来。”
“哇兄台这是带艺从师啊!”
“唉在场的谁不是啊!兄台你不会还是个?”
“啊!”
“不会吧?你是不是连宫核还没有凝结起?我实话给你说,你现在还不适合去进白虎宫!你先找个小门派去练练宫核再来。”
“啊,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这还没有考核就要回去啊。”
“好吧随便,现在不提前走的话,等会儿恐怕就是瘸腿断手一瘸一拐回去。”
“兄台,练什么宫?”
“我练什么宫凭什么告诉你?”
“去去,一边去。”
“兄台,通关秘籍要吗?”
“不要不要!”
“兄台通关秘籍要吗?”
“哟,还有这东西?”
“好东西,内部有人?”(轻语)
“好啊快给我看看。”
“唉唉别急,十两!”
“十两!你这不是抢钱吗?五两我就拿了?”
“哇兄台对半砍啊,这可是好东西。”
“你卖不卖吧。”
“行行,五两就五两。兄台提醒一下等会打的时候在就不要翻了,不然就会当成带小抄的。”
“懂懂,多谢兄台。”
“兄台来来买个红符,九文钱,准保稳进白虎宫。”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的,兄台你仔细看着上面的这是两个什么字?”
“千,佛。”
“是啊,这红符可是千佛门老和尚开过光的。”
“哇来来,兄台给我来一根!”
“什么这玩意千佛门开过光,给我也来一根。”
“俺也要一根。”
“这么好,兄台给我也来一根。”
“我也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