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座座宫殿矗立于浮云之上,白玉为瓦,琉璃做柱,青金铺路。
南天门,天庭南方门户,其高不知几千万万丈,道道虚影垂下,竟有亘古荒凉之意,虚影前,一对银甲天兵持枪伫立。在南天门门户之上一道虚影盘坐其上,看不清面容,周身却传来寂灭之意。
在南天门的更深处,一座金殿矗立,大日,太阴垂下虚影伴其左右,万千星辰围绕其运行,一眼望去,金殿好似穿越了万古时空,时空永动,唯殿永存。凌霄二字点缀其上,放出无量神光,好似要搅动这亘古不变的劫与难。
“哎,老道我难啊,本尊……”一白发老道突现在天庭三十三重天,一座宫殿突兀出现,暗金色的光芒闪耀四方,似在宣告自己的归来,两个头生双角的小童牵着一头青牛在殿旁等候“恭迎老爷历劫归来。”两小童与青牛跪服在地,看着这乖巧小童与青牛,白发道人脸上竟有几分无奈,道:“起来吧,小童记好要紧闭道门,牛儿不可再贪图功德私自下界,这一纪,我兜率宫不轻开宫门。”
“遵老爷法旨。”
道人走入宫门,宫门随即阖上,青牛向本无一物的前方走去,一轮大日随即升起,青草铺满殿外,青牛便卧在青草之间。满意的哼哼几声,假寐过去了。
头生金角的小童似略带不满,便想出言斥责,旁边头生银角的小童似有感应,在其出言的瞬间将嘴死死堵上,金角小童呜呜了几声,不满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弟,对着假寐的青牛瞪了几眼,狠狠跺了几脚,便在殿门外盘立而座,青牛似有所感,目中两道金芒摄出,落与兜率宫两侧一金一银两座金殿出现。青牛对着银角小童哼哼了几声。似在说:“你住那。”银角小童赶忙盘坐而起对着青牛还礼,边对着自己的大哥使眼色,金角小童脸色一怔,似想到了什么,脸上虽有些不满,但却缓和许多。
门内道人有所感,手上套着的金环自主飞出,套在了青牛脖子上。
殿外,假寐青牛面露诧异,银角小童直接呆愣,而金角小童确是狂喜。起身对着青牛脸一仰转身向着金殿走去。银角小童不知想些什么不住低语:“不应该,不应该啊?”
同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天界三十二重天,一方小世界浮现,各种稀世神禽飞舞,数不清的神树神花在刹那间绽放,一座神山拔地而起,满山迷雾,真是好一派仙家景象。
天界三十一重天,一黑衣道人出现,默默向前方走去,一蒲团凭空出现,黑衣道人坐与蒲团之上,惊天剑意传出,化为四炳绝世凶剑立与三十一重天四方,阵阵黑雾泛起将三十一重天彻底封锁。
……
天庭极东,天河。
天河蜿蜒延长,从虚空淌过,看不到源头,也看不到尽头。天河宽阔,河水呈银色,河水缓缓流淌,极静极净,一座宫殿立与天河正中,宫殿与天河宛如一体,宫殿在天河中漂浮,便好似河水的脉动。天河边,天河琉璃做的牌楼之上有道道划痕,缕缕道韵传出,似乎在言:“弱水之道不弱与吾水之大巫淼伯之道,然……可叹,可惜。”
“伐天”一猛士之音传出,一道斧光自远处传来,丝丝破灭之意席卷一切。淼伯之音便被掩盖。天河琉璃一声脆响猛然间裂开,天河宫殿也在同一时间幻灭。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刹那,又或许是亘古,宫殿再次浮现,琉璃柱子又恢复如初,如此反复不休。
天河两侧,悬浮有许许多多的浮岛。
这些浮岛之上,种种残破景象,白玉柱子倾斜,宫殿破损,有的地方甚至残留有丝丝火星,隐隐都能听见浮岛上所有过的厮杀声,呐喊声。
同一时间,“伐天”之音再次传来,一切又重归寂静。
一靠近天河的浮岛之上一座残破宫殿中。
一俊俏青年揉了揉惺忪睡眼,不住低喃道:“怎么当了神仙我还是这么爱睡觉,不应该啊,难道是当年上学遗留的坏习惯?”说着又翻了个身,正准备悄咪咪的睡去,一道“伐天”之音又继续传来,宫殿晃了几下,咔嚓咔嚓之声传来,躺在床上的青年一个机灵翻身下床,穿戴整齐甲胄后,忙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摆放的器物,一把抓起银色长枪,一个闪身又拿起白玉桌上的夜光杯忙的向外冲去。刚冲出宝殿,轰隆一声,冒着丝丝宝光气息的残破宝殿便倒塌而下,片刻间,天庭又一座拥有历史气息的宝殿便成为一处废墟,而在除中央天庭外的其他天庭之中像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重演着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