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奇木讷的嗯了一声,心中暗叹几声,总觉天意难改,已经做好了接盘猪八戒身前身后所有事宜。看向老倌的眼色也顺眼了许多,只想着日后去哪取经之前,先把处男之身给破了。
一步踏入凌霄殿,恍如被日月星辰围绕,一轮大日悬挂在无尽虚空之中,散发出无量神光,无尽星辰围绕大日,一轮圆月升起,点点晶莹垂下,似撒落与无尽星海。“当,当,当”三声钟响传来,大日之中两道金袍人影并肩而立,踏步之间便要向天庭走来,裹挟无上大势,预奠万世之基,怎料一道万丈金身升起,其一指点下,竟撼动宇宙星海,万古洪荒,金袍人影被一指点回大日之中。
朱奇头脑中传来剧痛画面随之模糊,耳边似传来两道金袍人影不甘的怒吼,只见一道金榜飞出横压洪荒寰宇,至此,画面戛然而止,再次印入朱奇眼中的确是金碧辉煌的大殿以及身负无量神光的模糊身影,其体量似无尽寰宇。
太白不满地咳嗽几声,瞅了眼身后的朱奇,便向着天帝走去,一朵白云升起,将太白带至天帝身前,太白拂尘一挥,对着天帝作揖道:“禀天帝,天河守兵朱奇带到。”
朱奇闻听,霎时回神单膝跪倒道:“小臣天河守兵朱奇拜见天帝。”
天帝目光垂落,扫视一番道:“而为天外之人,本不属于此时空,此宇宙因机缘巧合来到此地并附身与死去的朱天蓬身上,朱天蓬者,为我天庭天定天河水军元帅,尔虽占据其身但尔并非天定天河统帅,亦非日后的天定取经人,本帝所说尔可懂?”
朱奇闻言,心头大震扫视大殿一周却没看见原在天帝身旁的太白,只得硬着头皮颤颤巍巍道:“禀天帝,小臣如天帝所言乃天外之人,但却并非不能是天定天蓬元帅、天定取经人。”
顿了一会,朱奇道:“甚至并非不能是日后的净坛使者。”
“哦,何解?”
天帝温和的声音传来,朱奇虽看不清其面容,但觉得事情似有转机,心中不由稳定些许,想了些措辞,但总觉不太合适,但眼下又没有比自己想的更合适,只得道:
“天帝容禀,小臣日后愿为天帝驱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哈哈,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武陵仙君的名言竟能先从尔口说出,你,不错。”
天帝大悦,道:“尔可想好了要重走天蓬老路,规规矩矩去那西天做那净坛使者,成那“木母金莲佛”?”
“臣,不愿,但若为天帝之命臣万死不辞。”
“吾乃无上天帝纵横洪荒天地已有数纪,纵万千宇宙在吾眼中不过匆匆过客,纵尔为迂腐蠢蛋吾亦可扶尔坐上那北极四圣之首(天蓬元帅)之位,但尔不可违逆今日之誓言,若有违……”
“朱奇若有违今日之誓,天诛地灭,难度轮回,望天帝鉴之。”朱奇字字铿锵,两滴魂血从额头飞出,一滴融入天地之间,一滴飞向天帝手中。
“朱奇,朱奇好一个妙人,本帝已有几纪元没见如你这般妙人,上个如你这般的已被本帝打入地狱十九层,不过,你和他亦有不同,本来本帝有意让尔重走天蓬之路,替代他成那天定之人,但现在,本帝决定你从此之后与天蓬再无瓜葛,本帝愿放你离天庭,让你去这洪荒大界去闯去看,你可愿意。”
“臣遵天帝之命,谢天帝万赦之恩。”
无量神光垂下,罩在朱奇身上,朱奇只觉灵魂与身体似乎在撕裂分离,凌霄殿外万道雷霆炸响,似不同意天帝对于朱奇的做法,却只见,凌霄殿内天帝一指点出,布满天界的雷霆顿消,一道万丈金身出现在时空长河之中凌空踏坐,一道诡异咒印在其手中浮现。
时空长河中道道流光飞出,化作猪头人身,却浑身充满暴戾拥有无尽战意,却早已无半分生气,在咒印威亚下,猪身一分为二,一个如朱奇一般,另一个却是猪头人身,颇有二师兄之样,同一时间,凌霄殿中,朱奇之魂已与肉身分离。无量神光庇佑下,朱奇魂光璀璨,但跪在凌霄殿中的肉身却如枯骨,已分辨不出半分人样,近看倒是与那猪有两分相似,想到这朱奇不由打了个冷战,不过想到天帝已答应自己与天蓬再无关系,心中不由安慰了些许。
天帝看了眼自己的“杰作”道:
“朱奇听令,本帝命尔下界轮回,持此符,过地府,如人间,在杨戬兄妹出生后,令你秘密杀之,之后参与封神大劫,杀洪锦,直到西游大劫之时,本帝命你在女儿国破金蝉子道心,之后尔变为自由之身,可来天庭述职,亦可功成身退。”
言罢,天帝手中朱奇精血竟产生几分活性,随即朱奇便感觉铭铭之中,自己身上竟似乎产生枷锁,不知锁住了什么。
“臣,朱奇遵天帝之令。”
“去吧,去这洪荒大界看一看,到底与你心中的洪荒有几分相似,哈哈哈哈。”
一道流光飞如朱奇魂光内,道道金光从天帝身后无量神光中飞出,组成一枚符印,随着朱奇飞往轮回之地。
或许从此朱奇就不为“猪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