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殿外,天蓬之身便挣脱太白的控制向着天庭极东之地飞去,太白暗骂一声,怕有什意外出现,急忙跟在天蓬身后掠去。
在太白追上后,天蓬之身已经投入弱水之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太白望了几眼,在河边暗自推算起来,却没得到一丝线索,但弱水下的天蓬真身却在鼓起,好似恢复了血肉,弱水大殿中,弱水真灵匆匆掠出。万年来不曾动容的面容上露出丝丝喜意,太白神色一肃道:
“此人在这劳烦弱水大神了”
弱水似是没听到,星河般的目光在天蓬身上垂落,水流流动开来,轻轻移动天蓬身体向着大殿浮去。而弱水真灵亦在瞬间融入弱水中。随着水流,依附在天蓬真身之中。
太白很酷的站在弱水旁,似有些看呆了,口中喃喃道:
“我好像遗忘了些什么,这枯骨是何人?为何如此眼熟?”
太白摇了摇头,架起云,向着凌霄殿飞去,他要回去交旨。而且这些天他老梦见一只猴子打到了凌霄殿前。还有另一些名号为天帝的无上存在。
弱水大殿
天蓬真身假寐似的座于大殿正中,大殿中道道神光亮起,亘古蛮荒,洪荒至极,诸天陨落的景象升腾而起,一座大阵在弱水中升起,道道神光向着天蓬真身飞去。弱水真灵在大殿上空飞绕,寂静的大殿中传来:
“我终于等到你了”
地府
一道流光眼看就要飞跃血河,进入地府之中,原本平静的血河之中一道血光升起。无穷幻象浮现,流光似受到阻碍,速度越来越慢,在快要停下之时,流光人影之中道道金光迸发,一道模糊的人影浮现,一指点出,血河从中间裂开,裸露出血色泥土,血河两旁两道凶光泛起,化为两炳绝世凶剑向着流光人影斩去。流光人影身后两道金光迸发而出,与两炳凶剑相撞,两炳凶剑被撞成满天光影四散入血河。
两道金光并未散去向着血河直灌而入,无边血河竟开始蒸发,不一会,无边血河便消失不见,之见原血河上空万道金光化为光束,直刺入血河泥土之中,似在搜寻着什么,过了一会,万道金光从河底飞出与立在流光人影后的模糊人影同时消散,化为一枚令牌浮在流光人影身前,正面刻一天字,反面刻一帝字,正是天帝令,流光人影看着眼前的天帝令,面上露出惊色,但紧接着便是狂喜,双手伸出紧握住天帝令,摩挲了一会。
便用在天庭学的唯一秘法蕴兵决收入丹田之中,流光人影看着干枯的血河,咋了咂嘴,心道这莫不是洪荒大能——冥河老祖的幽冥血海?想到这,不免心中有几分惧意,但一想到自己怀揣的天帝令,再加上刚才天帝令一出现便烘干血海,毁去血海大半根基,冥河老祖都不见踪影,心中虽有惧意,但更多的是不解,想哪冥河也是紫霄三千客,当时,地位甚至在天帝之上,手中元屠,阿鼻也曾饮红云老祖之血,今日天帝一道令牌,烘干血海,在流光人影——朱奇心中,冥河老祖怕是当场就要杀上天庭与天帝拼个你死我活,怎会这般悄无声息。
朱奇正在暗暗思索。不料,身体却忽然不自主地向着血海尽头地黑雾中飞去,朱奇心中暗道不妙,朱奇想到这应该是哪冥河老祖不敢去找天帝算账想要在自己身上找点利息,不由暗自叫苦毛足了劲摧动体内的天帝令牌,奈何,令牌向大爷一样稳坐丹田丝毫不为所动。“你大爷的”朱奇由是想到。
接着眼前黑雾越来越浓,朱奇便干脆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向前飞去。
无穷无尽多元混沌之中一不知名大宇中,宇宙之中,无穷血海在其中流淌,每一颗星球都依附点缀在血海岸旁,似是整个宇宙的命运之海,又似是时空长河,更像两者的合体,每一颗恒星都被血色浸染,透出无穷凉意。
“昊天小儿,竟敢如此辱我。待老祖分身进入洪荒,必然血染天庭,以祭老祖我今日之辱。”
血海滔天,无穷大星顷刻间化为飞灰,融入血海之中,诸天万界之中,血海横空,向着万界天庭冲去,在快要接近南天门之时,一道银簪飞出,划开无穷血海虚影,同时,万界至高天庭——瑶池,一姿容绝世全身贵气却看不清面容的夫人端坐与大殿之上,银簪飞回头顶,夫人喷出一口鲜血,面容似苍白了几分,却在转瞬间愈合,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笑道
“冥河,不过如此”
血海本源大宇宙,血海低不可预知之处,一身血色长袍的中年人,棱角分明,脸色充满邪意,却在此时露出一丝笑意。一道本源自其体内飞出,向着洪荒血海而去。
“冥河吃亏了,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一全身黑袍的道人望着无穷寰宇道。
地府
原本烘干的血海重新出现,但有些不同,血海底有一道模糊血影浮现,血海上空道道血水呈人型汇聚,男性长相丑陋,浑身凶气缠绕无边浑浊,女性长相妖媚,极具诱惑,不出一会,血海岸边男男女女已出现不知几多,迷茫,杂乱充斥着整片血海,
“冥河阿修罗”
遥远天际,无尽汪洋之下,一贼眉鼠眼的道人黏着海水深底的泥土送入嘴中,眯着眼细细一品
“嗯,对就是这个味,像极了玄武一族身上的臭味,阿修罗都出来了,看来冥河那老头终于进入洪荒了,想找回当年的场子,看来我得加快寻找速度了,嘎嘎嘎,玄武,你蚊老爷我来了。”
无边血海向着更深远的陆地延伸,由血水组成的阿修罗族则被浸如血海之中。
血海低,一座座血色宫殿拔地而起,阿修罗一族举步蹒跚地向着其中走去,一邪意道人雕像顶着血海中的血色人影自血海底升起。阿修罗举族俯跪与雕像底部。
朱奇进入黑雾通道,向里飘去,渐渐有亮光透出,丹田里的天帝令道道金光浮现将朱奇包裹在内,现在朱奇也想明白了,人家冥河老祖想弄自己也不过一个念头的事,何必牵引自己如这大雾之中,想来这便是地府入口,看着身前无穷透明魂魄黯淡无光地向前飘去,想来真灵已受蒙蔽,也有些魂魄被乌光缠绕,想来是生前坏事做尽死后因果缠身,更有甚者,魂魄中冒出淡淡金光,想来是身前做了不少福德,还有一些魂魄身前甚有七彩神光亮起,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报。
似是地府通道内乱流太多,朱奇渐渐有些疲惫,竟暂时陷入沉睡当中。天帝令裹挟着朱奇向着地府深处掠去,判官府,阎君殿……直至奈河桥畔。
奈河桥畔,三生石前,朱奇缓缓落下金光隐去,竟被天帝令直接丢到了三生石跟前,奈河桥畔两名冥兵眼见不速之客到来,顾不得眼前魂魄的秩序,迅速向着三生石旁走去,奈河桥上,一脸褶皱的双眼微密的孟婆端着一碗碗浑浊绿汤向前方的魂魄递去,似乎突然出现的朱奇在其心中未起一丝波澜。
朱奇悠悠醒来,一睁眼却看见满面乌黑的冥兵俯在其身前,还露出关怀表情,那是怎一个恶心了得,朱奇铆足了劲可怎也站不起来,两名冥兵同时摇头,互相看了一眼,便将朱奇架起,从三生石旁直接架到孟婆面前,看这样子是要让朱奇先尝孟婆汤,先将朱奇打发了。
孟婆不紧不慢端起一碗孟婆汤,朱奇紧抿着嘴,脸色有点乌青,心中不断呐喊者令牌大爷,丹田中的天帝令悠悠转着,一脸不配合的样子。
就在此时,奈何桥边无边金光亮起,地府上空像是破了个洞,泛起的金光照亮了地府上空,三位看不清人脸的身影沐浴着金光缓缓落入地府,朱奇看着这一幕,竟有些呆滞,孟婆微密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手中的孟婆汤向着朱奇口中倒去,孟婆汤入口,朱奇只觉一股涩味,挺咸,嗯不是淡的。朱奇由是想到,天帝令悠悠一转,入口的孟婆汤便流入朱奇魂魄之中,霎时,朱奇只感一股庞大的灵魂力冲刷整个身躯,乏力的身躯瞬间充满了力量。将身旁架着自己的冥兵
推开,对着孟婆一拜,便准备先下奈何桥,再拿着令牌去更深处找找看。
由远及近,一声钟声响彻地府,一座大鼎浮现地府上空,飞仙力震撼整座地府,一本乌黑书本出现围绕阴阳,命运,死生轮回之力硬悍大鼎,十殿阎君皆被大鼎之上一男子所阻,万古无敌的气势自其身上散发而出,一带着似哭似笑青铜面具但不看不请面容的女子伸手向着乌黑书本抓去,三生石摇晃不已,虚影升腾而起似要援助乌黑书本,又一声钟声响起,地府深处一道斧光劈出,斧光所到之处,钟体摇晃,大鼎坠落,乌黑书本径直飞回地府深处,斧光却不依不饶要斩到青铜敷面的女子身上之时。
“一念花开,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