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势众,棍棒乱舞,要不是青岚城内争斗不许动兵刃,他们早就躺下了!
沈中元一边手忙脚乱地抵挡,一边大骂冲在最前的一个人:“阮华茂,你有种就和小爷我单对单!”
这阮华茂,眉飞入鬓,身形消瘦,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只是眼含桃花,入了女相,稍显美中不足。他挥舞着手中木棍,得意一笑:“沈中元,这么幼稚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于照尘几人冲到跟前,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团。
赵子诚一矮身躲过一根横扫的大棒,一声不吭,就势蹲在地上,手中的棍子贴着地面,专打敌人的迎面骨;冷幻林躲在赵子诚身后,抽冷子直戳敌人的肚子;于照尘招架攻来的棍棒,给两人提供防护。
因阮华茂下手最狠,几人特意多加照顾,一番猛攻下来,打得这家伙上下遮挡不及,脸上、肚子上、腿上连着几下,还算俊朗的俏模样立即被破,哎呀连声中,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一点被破,满盘皆输。
追风堂一个措手不及,被于照尘等冲进战团,接应了庄承哉三人,突出重围,向院子里退去。
追风堂堂主臧阳华是个红脸汉子,本来还在后面优哉游哉的摆谱,哪知形势突变,竟然被紫云门突了出去?他哪肯干休,赶紧大声呵斥着,带手下跟了上来。
于照尘与众弟子退到了院门口,心下稍安,喝道:“姓臧的,你今日欺上门来,是何道理?”
“你要理论一番,臧某就和你说道说道。城主府出的巡村任务,大家各凭本事去接就是。你于照尘呢,明明榜文张贴在署理衙门,却哄骗臧某说在启灵大殿,害得我追风堂白白跑了小半个时辰,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臧阳华抬手止住了众人,冷哼一声,头也不回,问阮华茂:“小茂,当时你在为师身边,可是如此?”
阮华茂摸着青紫的眼睛过来,连连点头:“弟子作证!”
于照尘一晒:“我说什么你都信?莫非你是拖鼻涕玩泥巴的三岁孩童?再说了,用谁不用谁,那是朝请郎严大人的安排,岂是我等说了算的?你追风堂整日在牛马集欺行霸市、欺压邻里,严大人不选你等自有道理,难道要怪到我紫云门头上来?”
臧阳华头上青筋直跳,狠狠说道:“今日便做过一场,也让严大人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那阮华茂被打得狠了,咬着牙叫道:“就是,凭什么让你们紫云门喝头啖汤,我追风堂就只能啃骨头渣?做过一场,让严大人看看!”
沈中元最是冲动,闻言大喝一声:“来便来,怕你不成!”
这一句出口,双方再无回旋余地,乒乒乓乓又战作一团。
紫云门人员齐整,又守着院门狭窄地形,追风堂虽然人多势众,却攻不进去,反被紫云门众人打倒了好几个,躺在地上哎呀乱叫。
臧阳华见势不妙,叫一声闪开,身上泛起淡淡红光,引动灵气护体,朝门前闯去。
堵门的是庄承哉和沈中元,见臧阳华合身撞来,棍棒齐举,劈向臧阳华。只听“砰砰”两声,木棍砸在臧阳华身上狠狠反弹了回来,两人一声惊呼,踉跄后退。
臧阳华进了院门,志得意满,鄙夷道:“没爹没娘的小贱种,也想和我追风堂相抗,找你们死去的爹妈哭去吧!”
于照尘身在后方,一时不备,被臧阳华灵气护体打进门来,暗道不好,赶紧催动灵气上前抵挡。
追风堂趁机一拥而入,推桌倒椅,双方各在墙边站定,看于照尘与臧阳华放对。一阶修士虽然只是刚刚入了修炼界门槛,相对凡俗而言,已是力大如牛,快逾奔马,众弟子门徒哪里还能插手?
一时间人影翻飞,劲风呼呼,两人转瞬各出了十几招,臧阳华仗着自己境界稍高,逼于照尘硬拼了几记,渐渐占了上风。
追风堂此来,就是想给紫云门难堪,眼看于照尘节节败退,臧阳华得意洋洋,出言讥诮道:“于照尘,你怎的如此稀松?难怪只能收几个孤魂野鬼当门人。就是有你这等混吃等死的假门假派,搞的跟个善堂一般,还拼命乱接任务,害得我追风堂一天到晚喝风!赶紧散了,把那几个没爹没娘的小贱种赶出城去,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却听身后一声怒号,一道身影飞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