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凌彼苍这两姓家奴也敢自称孝子?有些源流是圣宗门的修真者几欲呕吐,太不要脸了。
“够了!”
阳广瑛一声娇喝,明显是动了真气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在报复!”
“阳大小姐,何出此言?”凌彼苍立刻选择了一个怎么听起来都破绽百出的谎言:“自披袍战一会,分别至今已有三年,当年之情形,今日想起,仍旧痛彻心扉,深思己过……”
“我不和你浪费口舌!”阳广瑛一丝面子也不想给凌彼苍留:“在座的,没谁不担心自己的道行,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无所谓!”
“你是无所谓了。”凌彼苍小声嘟囔着:“你压根儿也没练哪!”
“我开宗明义了吧,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的天机术有什么厉害!输了,我立刻就走,我赢了,也不愿意受你什么好处,但是……”阳广瑛深吸了一口气:“你必须给我磕十个响头!”
“吓死我了!”凌彼苍长吁一口气:“多大点事,我还以为让我赔钱呢!”
阳广瑛的脸色变得比白菜帮子还白,厅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露出了看白痴的表情:疯了!在他们看来,回归的赞松岑本来就有有点这个趋势,现在算是坐实了——阳大小姐是差钱的人吗?竟然想用阿堵物来答对阳大小姐,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凌彼苍施施然走到阳广瑛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认真地磕起头来:“一、二、三、四、五、六……”
阳广瑛忍无可忍,一脚踢翻了眼前的几案,汤汤水水的洒了凌彼苍一脸,凌彼苍吓了一跳,一只纤巧的鞋底子在他视野里迅速变大……
一脚闷脸,凌彼苍后背着地,在地上刺啦刺啦地滑了半个大厅,脸上印了个清晰无比的脚印:“阳大小姐?还有3个没磕呢!”
“唰”的一声,阳广瑛神兵出了鞘,修真者们无不神情紧张,几分钟前,朝元仙杖第一次在三千多年后被阳广瑛正了名,几分钟后,就要对上她的倾城芙蓉剑!
“阳大小姐,你不讲究啊。”凌彼苍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站起来,象征性地扑打扑打身上的尘土:“这样还要打,刚才我那些头岂不是白磕了?”
“阳大小姐,今日是大礼之日,不可……”应天声意随心动,整个人从主位上飞跃入场,身形在空中之时,却被一股大力一拖一拉,竟然落在了锦有光身前,锦有光伸手按在他肩上:“应师弟稍安勿躁。”接着应天声听到了锦有光的传音密语:“让她发泄一通,自然就好了。”
“老三,不用费事。”凌彼苍朝应天声摇了摇手指,转身对怒火万丈的阳广瑛说道:“还欠你3个响头,这样吧,我让你三招。”
阳广瑛娇喝道:“我也让你三剑!”话不多说,抬手就是一记隔空掌法拍出,她离凌彼苍还有七八尺之远,这一掌的出掌法却是竖着手腕劈出,应天声看来,这颇有些像风斩爪,但比风斩爪更为强劲,掌风锐利如刀削斧劈,法眼看来,这招必然入有间!
凌彼苍一点气防也不开,迎着掌风恍若无物地走过来,真是要硬挨!会仙门弟子中,有的不禁肌肉发硬,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拳头,张庭芝的死亡说到底和凌彼苍有关系,这样眼看着凌彼苍被阳广瑛重伤了,心里也解气!
锐利的掌风像切奶油一样劈破了凌彼苍的气防,众人第一个念头,就是先反省自己眼睛花没花,或是中了什么幻术,再或者凌彼苍施了什么障眼法,总之,凌彼苍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