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府下人团团围着三人,三人也没有兴趣去虐杀这些普通人,反正这些人只是大江里撒泡尿,有也不多,没有不少,唯一的作用就是虚张声势,撑个场面。
凌彼苍朝哪个方向看去,哪边的轻家下人便面带惊惧,眼神不敢与凌彼苍对上,生怕这煞星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一个不爽拿自己开刀,个个不由自主的后退,却又不敢退出太远。
过了片刻,几个服色各异的客卿从大厅中抢出,看年龄结构是个老中青结合的小班子,只可惜似乎没有轻家的重要人物。
一个形如同骷髅的黄袍老者见了轻八方残缺不全的尸骸横在当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对身边几位客卿沉声道:“几位道友,两个白衣人由老夫来对付,中间那人乃是古流拳道传人,擅长一击必杀,但聚气蓄力时间很长,这是功法上固有的破绽,还请各位急攻弗失!”
在轻家一方迅速而果断地制定战术的同时,凌彼苍这边也没闲着,侧头去问柳六柳八:“哎?这几个孙子都谁呀?”
“老者乃轻家西郭长老轻王孙,定是受命留守,我兄弟俩拖住他,义士可携轻八方首级回报老祖宗。”两兄弟束了束发,准备死战。
“三招,三招你俩能不能挨过?”凌彼苍问道。
“我兄弟尽力。”
“嗯,你兄弟俩最得意的招式是什么?”凌彼苍问道,得到确切答案后,凌彼苍吩咐了两句,直听得柳七、柳八两兄弟面无人色,瞠目结舌。
西郭长老仿佛没看到凌彼苍,径直朝柳七、柳八兄弟走去,势要与凌彼苍擦肩而过,凌彼苍嘿嘿笑了一声,伸掌去拍,立刻有一股无形劲力凝气如墙,这位轻家资深宿老,在无形气墙的基本功方面,确有过人之能,以含元境界而举重若轻,柳家兄弟应付起来,应该支撑不了几下。
一个是受戒的行者,一个是武士打扮,还有一个是个年轻的道人,看着有点眼熟。
青年道人斜刺里来抢先杀出一剑,两位客卿行者与武士也是各自施展拳脚上的高深技法,招式竟然比青年的长剑来得还快,凌彼苍激发第六感,三人的招式的先后层次一时看得明明白白,凌彼苍只挡其中一招,反手一挥朝元仙杖,嘟的一声火花大作,先将剑远远磕飞,仿佛那行者的闪击拳、武士的烈风腿丝毫没放在眼里。
另一面,柳七柳八兄弟早已与西郭长老轻王孙动上了手,只一招就使兄弟俩相形见绌,吐血而退。
两兄弟一个照面之下,连招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先在轻王孙手上吃了大亏,各自退了几步,运起气焰,一声呼啸,双拳齐出,打向的却是凌彼苍!
凌彼苍挥杖磕飞青年道人长剑的同时,胸口中拳中脚,背心连中两拳,相当于一刹那四个筑基中上品的高手合力击打在凌彼苍的身上!
西郭长老投入作战时神思专注,没受任何影响,双掌运起玄功正要在柳六、柳八背心上,各印一掌,忽然身体剧颤,气防破碎,一口鲜血冲天喷出,柳六、柳八两人一身白衣,被喷溅得星星点点。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武士、行者两名客卿心性功夫着实一般,被这匪夷所思的情形震慑的不知所以,眼见轻家宿老毫无理由地喋血当场,一时承受不了,慌乱起来。
“哈哈哈哈……”凌彼苍纵声狂笑起来,扭头看着几乎濒于绝息的西郭长老,笑容逐渐缺德:“老东西,我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没让那后生的剑砍着我,要不然现在你脑袋都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