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家村外围的庄户已经燃起冲天大火,一群又一群的黄衣教众像蚂蚁似的,将柳家庄团团围住,修真者在前,教众在后策应,都喊着:“休教放跑了一个!”
“都他妈给我让开,在这赶死呢?”凌彼苍赶回此地,嘴里恶声恶气、不干不净地怒吼一声,扛着绿玉杖朝一处人员最密、修真者最多的阵势走去。
一众修真者中,有不少从轻家投奔来的,归化了太平教仍还是客卿,指着凌彼苍对围攻柳家的首脑说道:“圣女,这个人是柳家客卿,就是他一招杀了轻八方,又用钉头七箭的邪术,重伤了轻王孙!”
轻王孙当日被锁钥关重伤,靠珍贵的幻岚才逃得性命,前来神王洞会场报信,却是飞蛾扑火,他再也没有第二块幻岚可用,又身受重伤,被势大的太平教众围殴致死。
行动首脑身穿大黄飞衣,头上系着黄色飘叶巾,唇红齿白,面容姣好,抬起手杖指住凌彼苍:“你舍柳家而复返,到底有何意图?”
“睡觉!”
凌彼苍白眼一翻:“我寄住在庄上,你们一把火烧干净了,我今晚住哪儿?”
几个客卿欲在太平圣女面前表示忠心,各出奇招袭向凌彼苍,凌彼苍懒得费事,直接开无为之武,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将威胁己身之敌一一以更精、更意想不到的招数挫败,危机解除后定睛一看,重伤三个,死了两个,其中一人还扑挂在自己身上,仿佛死不瞑目地热情拥抱,不禁失笑道:“真男人!对自己真舍得下手。”
凌彼苍拎起这人的尸身,仔细在衣袋中翻找起来,将灵丹妙药、钱财法物等东西里里外外搜刮干净,装进自己腰间的鹿皮袋中,众人见凌彼苍腰间袋子也是纳须弥于芥子的宝物,个个不免眼红心热,可任谁都知道,这人要么大有来历,要么道法强势,一个一个上去,只能送!
“大胆狂徒,还敢恃强杀人!”圣女拥众数百,客卿数十,只有七十多口人的柳家庄久攻不下,围攻凌彼苍复再失利,脸上很是挂不住。
凌彼苍眉毛一竖:“我自卫杀人有问题吗?你们是干啥来了?”
圣女强词夺理:“我太平教清理门户,天经地义!”
“我扶弱抑强,理所当然。”凌彼苍嘿嘿笑道:“你可以去绛宫投诉我。”
太平教众阵中,也有并非桃源郡土产的外来客卿,轻家招降就收纳了不少,虽然是灯明火暗之中,仍然有人靠有限交集识出了凌彼苍:“圣女明鉴,此人乃是五猖之一的赞松岑!”
“赞松岑是什么来头?”圣女的无知更让凌彼苍确认,关起门来过日子不是啥好事。
“桃源郡也有认识我的?”凌彼苍怎么也记不起这形容猥琐的客卿在哪儿见过:“什么五猖?你……你是不是去年混在组团去我家的那些个,顺过东西?”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人确实是去年松月馆中打过秋风的散修,被凌彼苍一诈便出,却不能对太平圣女不如实相告:“禀圣女,此人已被赞家革出家门……”
“欺师灭祖之辈,我教正当除之!”圣女振杖一呼:“翦灭!”
“圣女,小修还没说完呀!”那客卿跌足说道:“此人已自立门户,又重新回归桂宫门下,双方若是火并,绛宫管得着呀!”
“你、你怎不早说?林天王,苏天王,快退!”太平圣女意识到事情正在起变化。
“跑毛啊!”凌彼苍一杖将苏天王披得口吐鲜血,也不管他还未断气,先从地上拎起来搜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