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彼苍于是找了块白布蒙头:“这回咋样?”七名救世会领导干部一致摇头,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凌彼苍这个换装计的平均分大约在2分上下摇摆。
无生圣女自告奋勇:“公子,妾身擅长梳洗定型,不如交由妾身帮忙打理?”六大干部都觉得颇为尴尬,想要回避,牢房只有一个单间,还能躲到哪里去?只能围在角落中假装商谈行动计策,把操作空间留给无生圣女和百尺楼了。
凌彼苍觉得有些事情还得专业人来干才是,要他和女修比梳头抹粉,谁高谁低还不是一目了然?便转过身去背对着白莲圣女坐了:“那个,束发绳不能拆啊。”白莲圣女口中答应,当然也有好奇心:“小小的束发绳有什么忌讳了?”她拨开凌彼苍的头发,看到束发绳结成的阵势,竟与会中的三十六天罡阵极为神似,又有奇异之处,一时间看得呆了。
“好了没呀?”凌彼苍只觉得白莲圣女像是在他头上编渔网,不仅心中有些怀疑,不过戴上一顶小冠之后,众人看着还都觉得过得去,凌彼苍虽然不太满意,这岂不是朝着百尺楼和应天声的气质发展?不过自己不满意的,别人看来就应该满意,这次就这么算了。
众人又小声谈论起计划来,只觉得这前前后后一番计谋操作起来环环相扣,实施起来又如兔起鹘落,令人眼花缭乱,都称赞起百尺公子不愧是学精治策,烹起小鲜来也是信手拈来,把个凌彼苍气得除了嗯、啊便不再多说话了。
不一会又有教众送来牢饭,鸡鱼肉蛋皆有,倒是十分精细,还有桃花美酒一坛,比最后一顿的规格高上不少,但众人都知道这是太平教主有意巴结凌彼苍,凌彼苍小心翼翼地抓住一条酱鸡腿,顺时针拧了下来,折断骨头,从腔里慢慢抽出一条纸卷来,黎民秘法师笑道:“修真界里,恐怕没有比这太平教主再小心的人了。”
凌彼苍看完,将纸卷递给无生白莲圣女,便推开身前的餐食,起身走到牢房角落里,倒头就睡,仿佛其他事情再也与自己无关。
圣女默默看完了,将纸卷传给了大成导师,纸卷依次在救世会众干部中传开,清水郎官最后一个看完了,随手激起一股火焰烧毁,众人又陷入沉默中,暂时没有了吃喝的心思。
半晌,讲卷明王沉吟道:“既然太平教主说这个秦人是个外来的,必然有所指,难道是代表东岳泰山卧底来的?”
“白日平地飞升以下的实力,都不可能穿过洞天世界之间的混沌晶壁,他一个筑基境界的小修,怎么可能是穿越者?”秘法师年纪最长,又曾一窥太平经的全貌,修真知识更加广远,断然抹消了讲卷明王这个荒唐的念头。
不空道人接口道:“难道是当年脱印而走的余孽的后人?”一时间,几位高级干部都打了个冷战。
不知过了多久,凌彼苍被不空道人摇醒,原来地牢中下来了几个执法教众,提人来了。凌彼苍一骨碌跳起来,紧张地对救世会诸人用传音术说道:“几位按计划行事便可,最好是将阻碍我的人都挡住,把秦人交给我单挑。一旦各位与秦人动上了手,取回太平经总诀一事虽可达成目的,但是各位尊者当中,难免出现伤亡。”
几人被一干教众带出地牢,只见得漫天星斗,黑夜深沉,讲卷明王笑嘻嘻地问一名教众:“兄弟,不是说明天早上才审判?秦仙师怎么这么急着就要收人?”那教中不耐烦喝道:“仙师他老人家说,夜长梦多!你们几个罪大恶极,早死晚死都是要死,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