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松峰之夜,万籁俱寂,凌彼苍怎么也不太适应赞松岑居的氛围,一骨碌坐起来,在床上盘膝入定,返照内景,来到了秦人的牢笼前。
“臭俘虏,问你个事儿。”
秦人已经接受了现实:“能不能尊重点战俘?丑陋的人类。”
“今天下午……对你来说,三个时辰以前,我和孙露山师弟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
“你故意让我听见,就是为了印证一下你的智商?”秦人冷笑道:“听是听见了,想让我夸你两句,门儿都没有。”
“你这态度就有点死鸭子嘴硬的意思了。”凌彼苍坐下,托着腮说道:“你又不是惜败,是真打不过我,连个人那点秘密都守不住,我这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你就应该心悦诚服才是,坦白从宽,这才是霸气爷们的气概。”
“你问吧。”凌彼苍听秦人的声音颇有点垂头丧气的意思,便说道:“其实呢我也得感谢黎老爷子,感谢太平长老团,没有他们帮忙,我收拾你还是有些困难,不过不影响最后结局。你尽展才华,本该壮烈牺牲,最后不过是得了个无期徒刑,应该为活下来而庆幸才对吧?”
“别给我乱使攻心计,我是软硬不吃。”秦人语气虽然肯定,但并不算决绝,刚好被凌彼苍捕捉到。
“那么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已经发现事情真相了?”凌彼苍试探一问。
秦人笑着说:“太始秋是女人,你这没猜错,但太清惠并不是太始秋的儿子。”
凌彼苍疑道:“那是谁的儿子?从那几个太上长老团里过继来的?”
“你在太极天人里算是聪明的了,不过估计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秦人冷笑着说:“他是黎民的儿子。”
“这我不早就猜到了嘛……等等!”凌彼苍从地上跳了起来:“你、你说啥?”
“太清惠只有娘是真的。”
“照你这么说……”凌彼苍想了一下,忽然又蹦了个高:“我靠!浪啊!”
“这还用想?”秦人嗤笑说:“太始秋娶妻生子只是掩人耳目,她和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共侍一夫,儿子是干姐妹儿帮她代办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两个圣女这么像了吧?”
“白莲圣女也是黎民的孙女?”凌彼苍更惊讶了。
“哎呀,你诈骗太清惠的时候那么足智多谋,怎么一回到桂山就糊涂?”秦人有点不耐烦了:“黎民的家族在救世会中资格很老,那个什么无生圣女定是他的孙侄女,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圣女是堂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