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彼苍缠得没办法,百尺楼只好实话实说:“她继承的是形名真宗。我说师弟,她也不参加青锦会,有必要这么针对研究吗?”
“形名真宗……我想想……”凌彼苍在记忆中自动搜索起来:“是那个研究咱俩人一共挣了一万金板儿,其中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都是你挣的,算下来平均每人挣五千那个学派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是……研究一个活儿快要干不下去了,赶紧给这个活儿换个名,然后大伙儿撅腚继续干的那个宗门?”
百尺楼鼻子都快气歪了:“夏陆哪个宗门干过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
“怎么没有?咱桂宫不就是吗!”
“你、你说什么?赶紧给我住口反省!这番欺师灭祖之语简直令人发指!六师妹听着都不会原谅你,你的月供还想不想要了!”
“那个,大师兄,我怀疑你的资料不是很充分,我得多方验证,筛选出最优方案来,毕竟我有生命危险呀。”凌彼苍问道:“我认识的人里,有和银空雪算是比较熟的吗?”
“你认识的人里?”百尺楼觉得凌彼苍说的这话不太严谨,凌彼苍认识的人,恐怕大多数和他都是敌对或冷淡态度,要说熟莫过于敌,阳广瑛似乎还算合格,但阳广瑛能告诉他事情真相才见鬼了,不过矬子里面拔高个,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勉强合格的人。
即使在修士王朝时代,修真者们经营整个国家,也无不重视“食货”二字,陶朱派自然是以货入道的典范了,应天城修士专区也有一群以食入道的修真者,开设一座“地利酒楼”,经常有修真者在此集会,交流信息,品鉴美食,是除为公会、书局以外的第三大修真者交往场所。
“哎呀哎呀,彼苍道爷破费呀!成夏京谁不知道,地利楼的雪乡鳜鱼是最有名的。”雪蓝关笑得相当开心,这几天蛇越吃蜕皮越肥,原先没想到,赞松岑居然有一天能成为他雪子爵命中的贵人,真是时也运也命也,事不强求福自来,口福也跟着一起来。
“那个,雪子爵,咱们来玩个俗套的。”凌彼苍一杯一嘴,提了个他认为妙绝的建议:“鸿门宴,听过没有?大有古风,我心羡之啊,一想到那样风起云涌的时代距离我们如此之遥远,我就不禁悲从中来。这样,等会酒过三巡,我要拔剑起舞一番,以助酒兴。”
“这……需要我拔剑共舞,配合一下吗?”
“不用不用,你就坐着看就行,然后我突施冷箭,这时候你再配合……”
“哎呀这太危险啦!”雪蓝关毛骨悚然,怎么想这事儿凌彼苍都能真干出来:“古贤也有很多雅会呀,换一个不行吗?”
“那好,我二人便效仿古贤煮酒论英雄,嗯,我练天机术嘛,当世贤哲记不太住,咱们就从洪荒纪开始论起,每论一代喝一大钟如何?”
“这个……我也没这酒量呀?”雪蓝关一听,这个比上一个还不靠谱,上古的不算,光是三纪中夏陆贤哲多如天上之星,三天三夜也论不完呀,俩人非得活活醉死不可。
“嗯,那好,换个简单的。”凌彼苍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听说雪军门和银空雪小时候一起同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