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院内的月战,并不是按照一对一进行的,而是十人同时出战,场上的十人可以自由组队,也可以单打独斗,掉出场内则为失败,最后站在场内的人,夺得冠军。
当然谁都想让自己的名次靠前,所以都会优先对抗那些幻量强劲的人,确实对幻量强劲的人不太公平,也有不懂的学员问过类似的问题。
而候选院的回答非常干脆,这都是为了训练学员,若是被仇家追杀,谁会一对一公平对战。
这个简单明了的答案,无人不满反而更加认可了候选院。
并且也没规定只许幻量不及者联合,就算十人同时合作,候选院也不会多说半句话。
所以在月战决斗前夕,幻量稍弱者则会联合,为的就是淘汰那些排在自己前面的学员,而幻量强劲者,为了稳住自己的排名,都会两两结对,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合作,自然也不会强迫别人合作。
排名后五名,则是会全部联合,他们在将前四名赶出场外前,绝对不会对合作之人出手,然而排名前四人,也并非全部合作,他们排名靠前自然都是佼佼者,在私下创造小势力,争抢他人的角,势力间的摩擦自然不断。
所以他们也都树敌太多,不过在月战中,有的是与自己相近之人联合,稳住现有的位置,也就形成了两两结对的现象。
不过他们与另外几人的关系,简直是僵硬,根本不会管他们会不会出局,而且即便被群攻也不会出手相助,最多就是不在背后捅刀子。
然而排名第一的人,自然不会和任何人合作,其实也并不是他不想合作,若是能拉绒几人,第一的位置绝对能坐到月战结束,但第一的奖励是在的太大,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们都是各个都郡的首位,汇集在候选院,谁不想拿到第一的位置。
所以合作可以,但第一的位置不能让给别人。
候选院的根本作用,就是为了杀杀锐气,不要觉得在弹丸之地被称为天才,就能随意进入到中总院。
青允君便是那个无人可合作的人,他的性格就很孤僻,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而且露面的次数极少,不过他并不是在六角阁修炼,而是闷在自己的小屋里。
他的家境不好,从未见过父母,被瘸腿的爷爷带大,但他从小向往在学堂修炼的孩子,不过承担不起高昂的学费,而且每天还得去给人当苦力,来赚取少到可怜的工钱,而那点工钱就只能维持他和爷爷一天的生活费。
不过他一有时间就会去学堂偷偷学习,但能安稳的偷看上五分钟就很不错了,甚至有的时候还未从墙头翻进学堂,就被安保发现,最终还是免不了一顿打。
他也不敢说些什么,而且他也不敢跟爷爷提及。
花光第一天的工钱,第二天就得再去当苦力,不然就得饿肚子,虽然政府有补贴,但他从未见过政府将钱送到手上,原本还以为根本没这回事,后来才知道他应得的补贴,被高官拿走大半,但余下的那点,也够爷孙俩生活十余天。
却也被那位经常嫌他干活慢的老板收走,他发现这件事,不敢跟老板去闹,也不知道谁管这事,更不敢在爷爷面前透露半个字,而他爷爷还一直以为他们每天的伙食都来自政府补贴,而且每天在饭桌上,都会举着碗筷,笑眯眯的讲着政府的仁慈。
还常常指责他每天出去玩都弄得一身泥,但青允君从未抱怨过什么,他觉得能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就已经是最美好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不要。
然而直到爷爷病倒,身无分文的他根本没钱买药品,药剂师更是想都不敢想,他在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想要的金钱,究竟能做些什么。
后来他将老板私拿政府补贴的事情,闹到了政府门口,当时他站在宏伟的政府门口,还以为会迎来爷爷所说的正义。
然而他不但被扣上了造谣的帽子,还差点让人打死。
他只记得那天下着暴雨,以及被唤醒的神魂。
爷爷病逝前,交给他一本幻法,并说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原本爷爷不想交给他,毕竟他的父母是被仇杀,而原因也正是这本破旧的幻法,但看到青允君身上的被唤醒的神魂,还是拿出了想带到坟墓中的幻法。
他小时候还没有名字,就连爷爷也从未喊过他的名字,还经常被别的孩子嘲笑没有名字,也常常追着爷爷问自己究竟叫什么。
自从爷爷病逝,他离开了残破不堪的小土屋,离开了一下雨就漏水的小土屋,离开那个从未告诉自己姓名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