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恕在下无能,并不知晓。”半酌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在下虽住在狼宗,除较大宴会外并不爱上山,更喜好清净,所以并不知道狼宗内的情况。”
半酌并没有撒谎,清晨在山上打探时,木灵就发现在山上还有很多弟子没见过他,甚至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只是知晓山下住着狼上武的救命恩人。
无论何人,只要问起狼宗的事情,都是拒而不答,而且从不讨论狼宗内的事情,也不和狼宗弟子来往,只有入宗早的精锐弟子,才能从长老口中了解半酌,更不用说和狼宗弟子共饮一杯了。
木灵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不好再问,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饮酒吧。”
也并非什么都没知道,昨日刚见面时,半酌说过他喜好清静,但这一天的时间,木灵是一点没看出来他喜好清静,却因为一句话茅塞顿开。
“公子请进。”半酌伸出手掌,请木灵先行。
刚迈进春满楼,就有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婶扑了上来,化着浓妆,喷着刺鼻的香水,手指在半酌的胸口轻轻一点,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这不是半公子吗,您可好好些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是常常念叨啊。”
半酌哈哈一笑,道:“前段时间生了场病,前天才痊愈。”
他可真是着急来此,刚大病初愈就想着来照顾生意。
半酌介绍道:“这位是在下昨日结交的好友,云游雨遮城有些口渴,这才想着进来讨杯酒喝。”
木灵根本不想理会这大婶,只是微微点头。
“两位公子楼上请,酒肉马上就到。”
“多谢了,和往常相同,记账便可。”
这个春满楼总共三层,第一层没有窗户,只有二三层才有,不过上两层都关着门,根本采不了光,但也并非昏暗无比,内部挂满红灯笼。第一层中央有个舞台,一名穿着暴露的少女翩翩起舞,台下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眼睛都锁在台中央的少女身上。
刚上楼梯没两步,身旁的半酌忽然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台中央的少女,简直是目不转睛。
木灵见状也停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台中央的少女,而是对半酌关心道:“半公子是身体不适吗,为何不走了?”
半酌被这一句话拉回现实,只是冲着木灵笑了笑,随即再次前行。
房间内设有一张大床,酒桌和几把椅子,屋内并未开窗,而是和外面相同,都是用的红灯笼照明。
“公子暂且稍等,在下随老板娘点些酒菜,即可就归。”半酌将木灵留在房间内,和那位大婶出了屋门,还将门关上,大婶还询问他不是和往常相同,却拉着大婶来到楼梯口,等周围人都离开,四下无人才继续说道:“刚才当着那位公子的面,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在下只想询问一件事。”
大婶炸了眨眼,似乎理解了他的用意,道:“台中央那位姑娘啊,是满春楼的头牌,忙得不可开交呢,不过半公子若是喜欢,等这一小段舞完后,再去陪半公子饮酒可好。”
半酌满意的笑了笑,道:“在下谢过老板娘,但还请酒过三巡后,再让姑娘前来。”
虽然木灵陪着他进了春满楼,但木灵情不情愿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为了不惹木灵生气,还是谨慎一些最好。
大婶对半酌抛了个媚眼,问道:“是否还需要别的姑娘啊,春满楼还有很多姑娘想陪半公子饮酒呢。”
半公子是狼上武的救命恩人,这件事众所周知,大婶当然想靠上狼宗这颗大树,以保以后生意繁荣。
半酌摇摇头,道:“不用了,多上几坛好酒。”
昨日他被木灵灌醉,实属不服,正要借此机会把木灵灌醉。
屋门被推开,半酌对木灵说道:“公子啊,昨日饮酒输给了你,在下心中不服,今日必须赢回来,不然在下千杯不倒的名号,可要被人笑话了。”
半酌直接表明要灌醉木灵,即便真的喝不过,木灵也应当让一让,不然会让他很没面子。
木灵自然清楚半酌的意思,道:“好,但要看半公子能饮几杯了。”
一刻钟后,酒肉就被端上了餐桌,这次半盏并没有跟着,其实在要出门时,半盏是要跟来的,却被半酌随意编了个理由制止了,他早就有意拉着木灵来春满楼。
只是木灵想不通,既然酷爱交友,就更应该带着半盏来了,不然谁将春满楼春宵一刻的消息,带回狼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