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灵还在沉睡的时候,半酌偷偷享乐,木灵即便醒了找不到人只能返回狼宗,这么说起来还是半酌理亏,他也是饮酒过量糊涂了,木灵跟少女嘱咐过,等他醒了告知一声,只是半酌没想这么深,一直在自愧罢了。
半酌鞠躬道歉:“公子啊,都怪在下不胜酒力,旁边的房间有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你也知道多年至交相见,怎会不痛饮,忘了时辰还望公子莫怪。”
这倒是让木灵蛮意外的,还等着他回来发火呢,没想到高估半酌了,他的智商只清楚逍遥快活,根本不深度思考。
“半公子这是何故,你我二人虽相处两天却真心相交,不必客气。”木灵自然清楚半酌去干什么了,只是没有点破他。
二人进入屋内,继续畅饮了起来,这几日几乎都是这样过的,但半酌清楚木灵并不喜欢满春楼,就再未去过,一直在茅草小屋内畅乐。
距离狼上武的百岁寿宴还有一天时间,雨遮城是人山人海,所有收到邀请函的人,都进入了城内,但并没直接进入狼宗,则是在外面寻一处住下,只有宴会当天才会前来。
雨遮城汇集大小势力上百,就连一直看狼宗不顺眼的残风谷也会赏脸参加。
这一夜半酌几乎无眠,熬过今晚就会平安无事。
三更天,原本清凉的山脚下,今日却极为燥热。
一行身着夜行衣,佩戴双刀的刺客来到山脚下,将茅草小屋团团围住,其中的领头人一声令下,所有刺客一拥而上,冲着床上躺着的人一顿乱刺。
木灵停在狼宗上空,俯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刺客们将被子掀开,发现刺死的并非半酌,而是他的陪读半盏!
刺客头领下令搜查,其中一名刺客正要掀开柜子查看,一把直刀刺入喉咙,一刀毙命。
蒙面的半酌藏在了柜子中,这才躲过一劫,他从腰间取出一把粉末,洒向正在冲来的刺客。
头领发现粉末不对劲,连忙对手下说道:“不好,是毒药,后退!”
他们戴着吓人的面具,具备透风性的面具根本无法捂住口鼻,只能选择暂时后退,这最多为半酌争取一小段时间,粉末一旦散去,刺客就会重新扑上来,将他撕的粉碎。
半酌再从掏出一把粉末,洒向空中,道:“这毒熟悉吗,是不是觉得它应该在我的药罐里啊?”
给半酌熬药的只有半盏,他不知道狼宗给出了多大的诱惑,竟能让从小跟着的陪读,在药里下毒。
半酌似乎说对了,领头是极为愤怒,攥紧长刀,道:“不要管毒,快速解决他!”
刺客们从不同的方向攻向半酌,他无路可退只有背水一战。
直刀一斜,挡住刺来的长刀,踩在这名刺客的另一把长刀上全身跳起,刀一横刺客倒在地上,脖子处向外喷出鲜血,但双拳难敌四手,背后被长刀刺入,他扭头砍向刺客,连半个头颅都被砍了下来,还未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腹部再中两刀,挥刀再次砍去,两名刺客同时倒地。
半酌抽出一把刺入腹部的长刀,丢向右侧冲来的刺客,身法敏捷的刺客躲过这一招,左侧的刺客已经出刀,他再次掏出粉末,洒向这名刺客,腹部几乎被砍断,粉末透过面具缝隙进入,瞬间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了一两下便停止了挣扎。
在这密小的环境内,还能击杀五名刺客,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就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余的刺客冲过来。
一把长剑刺出,瞬间解决一名刺客,头戴蓑帽身穿蓑衣,手握长剑的人将半酌救了下来,危机还未解除,现在还剩六名刺客,他们根据头领的指示变换阵型,持剑之人挡在半酌面前,腾出一只手扶着他。
半酌握刀的手都在发抖,颤巍道:“蓑衣?你是……”
领头等粉末消散,大吼道:“上!”
六名刺客同时攻击,持剑之人没有丝毫慌张,甚至都未挪动脚步,只听剑鸣响起,六名刺客全部倒地身亡。
持剑之人转过身,单膝跪在半酌面前,道:“狼群奉宗主之命,前来相救。”
半酌颤巍的举起长刀,问道:“宗主怎会知晓今夜会有刺客前来?”
他原本以为是狼上武差人买通了半盏,故意在药罐中下毒,刺客当然离不开狼上武,不成想前来救他的,竟是狼上武的孙子,狼群。
“宗主发现叔父对半公子有杀心,并买通阿盏谋害半公子。”狼群伸出手扶住站立不稳的半酌,“宗主知晓半公子不会识不破这点伎俩,想着这次百岁宴会过后,再收拾叔父,却意外得知今夜会有刺客前来。”
“宗主就在半山腰,请半公子前往,宗主会说清一切。”狼群起身扶着半酌准备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