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昌哥的人接过了一沓照片,上下的翻动着。
“管慧玲这小婊子现在都这么漂亮了?发育的真好,和当年她那骚货老妈一样,我罗洪昌当初真是看走了眼,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摆了一道,十年的铁窗生涯,现在是该算算的时候了!”
罗洪昌将照片撕碎,狠狠的放在地上碾压着。
了解了事情大概的经过,九臻已经大概明白了医院最近发生怪事的原因,当即,他给王九娇打电话,今晚要撤离所有的人,包括太平间所有的值班人员。
九臻走向住院部门口,天边不知为何透着一抹诡异的微红。
一个窈窕但略显憔悴的人迎着九臻走了过来,是燕子,仅仅数个小时未见,燕子仿佛憔悴了许多,一双眼睛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疲倦,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就连鞋子两只不一样她都没有发现,这是细心干练的燕子第一次弄得自己如此的狼狈。
九臻看着这一切,心都在抽搐,本想开口打个招呼,但是燕子双目发直,似乎没有看到处于一条平行线上的自己,九臻只得紧紧闭上双眼,低着头,任凭二人擦肩而过
管慧玲侧卧在夜总会的沙发上,一旁早已空无一人,管慧玲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相貌如同皎月一般明媚,宝石一样的双目耀耀生辉,她天生媚骨,肤若凝脂,此刻,她满身是血,在这间血腥满布的宝华包厢中犹如一朵娇艳盛放的妖花,让人不敢直视。
管慧玲的手机响了,他抬起手,拿起了大理石桌面上的手机,一看来电人,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爸爸,我在外面,嗯,放心,我会早点回去的。”管慧玲态度转变之快让人咂舌,刺客她就是一个在和父亲撒娇的乖女儿。
“您在外面工作要注意身体,明天你回来,我会给你煲粥喝的。”随着和父亲的对话,管慧玲刚才脸上那股凶残和冷漠才逐步消逝。
“嗯啊,女儿一直都是这么乖的呢,哦,放心,明天女儿就要订婚了呢,好了,等您回来,女儿爱您”
将电话挂断,管慧玲套上了一件大衣,遮住了冈田志也喷溅出来的血污,管慧玲走向了专门为她准备好的浴室。
“给我找一个真正能够控制人心神的忍者过来。”管慧玲转身轻声道。
虽然这句话声音很柔,但是没人敢质疑其中的分量。
“嗨!”几名忍者躬身说道。
管慧玲一出门,几名不知名的黑衣人立刻进入包厢,仅仅过了几分钟,包厢内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墙上的壁纸,地上的地毯都焕然一新,掩盖住曾经在这间包厢中发生的种种罪恶。
九臻静静的躺在住院部门口的草坪上,不一会儿,雷有些失落的走了过来,坐在了九臻的一旁悄然地叹气。
“怎么了?被拒绝了?”九臻对这个小伙子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感觉这小伙子面相老实,岁数应该比自己小不了多少。
“那倒没有,海媛说我不太了解她,所以暂时没有机会。”
“那不也没有拒绝你么?”
“可是”
九臻拍了拍雷的肩膀,笑道:“没什么可是的,女生的心思我虽然也不懂,但是一般只要没有当机立断的拒绝你,你就还是有机会的,你幸运啊,海媛并非那种只看条件的人,不然的话根本就没有你啥事儿了,你想想海媛的颜值,工作,找个对象还不简单?”
九臻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父亲是汽车产业的大亨,自己在父亲的集团的股份在现在的汽车市场至少值千亿,并且王九阳的天照珠宝当初接手天照时候的第一笔资金也是借用自己存在父亲那里的压岁钱,按照王九阳的话说就算自己入股,所以自己在天照至少也有两成的干股,可是就是这样的自己,竟然被人以条件不符合要求拒绝了。
“雷,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吗?”
雷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哥,你可能不知道,环境造就一个人,没有人想天生就是怂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我不会认输的。”
九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每个人身处环境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例如自己出生在王家,自打出生就和别人的环境不同,走的道路也截然不同,心理状态更是不一样。
雷在傍晚前离开了这里。
九臻则仰望天空,由蓝变红,由红专黑
很快就是深夜,九臻从草坪上懒洋洋的起身,这倒不是九臻对这场战斗有充足的自信,而是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如临大敌和气定神闲都是一个结果的话,不如放松自己。
清眼让九臻成功的来到了浊气最重的地方,这是他之前已经算好的,在太平间旁的一个仓库之中,这家仓库曾经是一排病房,是在谷平市第一医院还未改造时候的心血管科病房。
由于事先早就将人撤离,浊气似乎在吃惊,原本附近散步的病人很多,为什么现在左右都空无一人呢。
“你是在找我吗?”
九臻从一旁的小树林中缓步走出,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浊气聚集,凝结成一个人的模样,可以看清,是一个女人的模样,她的衣着是大清时期的女人所穿着的样式,九臻回来之后也追过剧,从她的衣着来看应该是某个千金大户或者朝廷里的人。
她的面容姣好,但是面目狰狞,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干枯如柴,两只眼睛血红,盯着面前的九臻,仿佛是一直猛虎在注视着猎物。
黄色的浊气不住的从她的口鼻中渗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女人的话低沉,沙哑,如同是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