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犹豫片刻,晓得反抗不了,遂道:“那好吧。”
“嗯还是个小美人”
巷口,停着的一辆豪车里,那位姓高的家伙眉毛一挑,添了几分兴致。
话说拍卖会刚结束,他就尾随其后,借机找茬。妈蛋的,凭白多花了一亿,搁谁谁疯
他一直跟到此处,正撞见对方抱打不平,那人虽有些能耐,也没放在眼里。本想着直接弄死,结果那面具一滑,露出半张白嫩秀美的小脸,勾得自己蠢蠢欲动。
“哼,得罪了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他冷笑一声,转头道:“大师,你可有办法让她听从于我好生做一只母狗”
翻译立即转达,丹拓老神在在的耷拉着眼皮,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
“大师问您,这算第一个请求么”翻译道。
“”
那人纠结了两秒钟,机会只有三次,就这么用掉一次好像不太值。可他又想起拍卖会上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算”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大师说很简单,他只要下个色降,那女人就会乖乖送上门,任你处置。不过需要她身上的一件东西,头发、指甲、皮肤都可以。”
“这个容易,我尽快拿给你。”
那人又瞄了小糖一眼,关上车窗,缓缓离开。
白塔路,真庆观。
此观为五进三院四合式,是春城规模最大的道教建筑群,主要供奉真武祖师,即真武大帝。
夜晚时分,庭中清幽。
观主陈庆侑踏着夜色来到一间静室前,唤道:“石师弟”
“师兄请进。”里面回道。
他推门而入,见一位道人在室中静坐,仙姿神逸,清光内敛,正是石云来。他们同属龙门派,陈庆侑入门早,年岁也稍长,自是师兄。
然天下大变,道门以修为论高低,他也不敢卖弄资格,颇为恭敬道:“打扰师弟清修了,只是刚收到消息,缅国的降头师丹拓在城中现身,特来告知。”
“丹拓可是什么三神的弟子”
“正是。”
“我初来乍到,对他们不太了解,三神到底是何人”石云来问。
“所谓三神,实则是缅国人自封。都是活了许久的老怪物,练了一身邪门功夫,搞得自己半人半鬼。小国愚昧,便以神称之,实属可笑。”
陈庆侑比较客观,又道:“我来此一年多,略有知晓。他们好像是二男一女,为亲生兄妹,自幼天赋过人,被上一代黑法鬼王收做徒弟,传授降头术。据说三人皆过百岁,这点无从验证,只知他们术法诡秘阴邪,倒是不可大意。”
“这个自然,师兄放心。”石云来点点头。
“那,我们可要采取行动”陈庆侑问道。
“先等等,自古讲师出有名,等他们惹出事端,我们露面也不迟。”
“那好,我先告退了。”
“谢谢二位,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酒店一楼的茶座内,男子再度致谢,态度诚恳,道:“我叫陶宇,老家在瑞丽。那边风景不错,两位要是有时间,不妨随我去转转,我也好聊表心意。”
“心意再说,我眼下就有一件小事。”杨逸道。
“请讲,我能办的一定办到。”
“你那张符箓能不能借我一观”
“这个”
男子略微犹豫,可又转念一想,以对方的身手完全可以明抢,不至于浪费时间,遂从怀中取出符箓,小心递了过去。
杨逸接过一瞧,纸质传统,符头符胆符尾皆全,散发出一丝微弱的气息,居然是真的。
诶,这就有意思了。甭管全真还是正一,这张符只有道门中人能画的出,那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莫非道门也有人与其勾结,敛取钱财
他撇了撇嘴,对这些破事不太感兴趣,将符递还,道:“冒昧问一句,你买这符准备做什么”
“呃”
男子沉吟片刻,方道:“二位都不是普通人,我也不隐瞒。我陶家世代在瑞丽经商,做些玉石加工和销售的生意,算不上万贯家财,但也薄有资产。
陶家是家族企业,各股东都是内部子弟,我也小有股份。本来一切顺利,谁知半个月前,我大伯突然卧床不起。起初以为患病,但看了很多医生都不见好,后来才知是陶然,哦,就是截我的那个人,他请了黑法做的手脚,就为了掌控产业
我多番打听,得知春城有这场拍卖会,便前来碰碰运气。谁想陶然尾随其后,还好二位仗义出手”
嘁
小糖瞬间无趣,还以为是啥新鲜事儿,结果又是狗血的家族撕比。杨逸却瞧了他一眼,道:“陶先生,恕我直言,这符你就算拿回去,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怎么,怎么会没用”
陶宇显得特激动,道:“那人明明做过演示,蛇虫避之不及”
“能驱蛇虫,不一定能驱降头,这只是一张普通的镇宅符,贴在梁上保清静罢了。”
“不可能,我花了八百万买的,不可能不可能”
陶宇由于家世原因,对中上层皆知的修行秘闻根本不了解,只当抓住了救命稻草,必然不会轻易推翻。
甚至于,他对杨逸也生出一些不满,道:“感谢二位救我一命,但话不可乱讲,这符有用处,绝对有用处”
“哎呀,这个磨叽,给我”
小糖不耐烦,啪的打了个响指,那符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手里。
“我的符”
陶宇蹭地站起来了,伸胳膊就要抢。
“喊什么喊,坐下”
小糖手一挥,对方只觉一股压力劈头盖顶,扑通又墩在椅子上,就听眼前的小姑娘道:“你家在瑞丽是吧正好我们要去边境一趟,你包吃包住包导游,我们给你平事儿。都用不着八百万,这买卖干得过吧”
“你,我,我”
陶宇目瞪口呆,心脏狂跳,竟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