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我刚没听错吧，大哥！你刚才说的是电影……”
沈文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没错，我说的就是电影，哦忘了跟你介绍了，我是北舞的姜舞。”
“姜舞……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啊？哦你就是那个头铁的想和陈凯旋打擂台的小子？”
“不对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大哥，虽然网上是那么说的，但是我觉得你的本事肯定很厉害，那帮人都是在胡说八道呢。”
瞬间意识自己说错的沈文，在把这些话说完之后，一下子就把嘴给捂住了。
“行了。我知道，可能在你们这帮人的心里，觉得我和那种级别的大佬打擂台简直是自寻死路。但是我明说了，陈凯旋已经开始封杀我了。
话说他封杀我也就算了，可他欺负老张这口气我就忍不下去，所以呢，你得帮我！”
其实和这种大佬的子女说话绕弯子没什么意思。
既然想从对方手里拿到资源，那就开门见山，把这些都说清楚，如果对方不愿意那就当是没见过。
但是他要是愿意接受这个条件的话，这事就有转机了。
“你想我怎么帮？”沈文并没有直接一口气拒绝，反倒是看着姜舞，想听听他怎么说。
“你刚不是说了吗？电影行业发展的不好，然后把原因还说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拍的这部电影很优秀？”
“那当然了！不是我跟你吹啊，如果不是陈凯旋，现在把正经的发行公司，基本上都给我封完了，那些小的发行公司，又实在是不太靠谱。我才不会走这条路。”
一路走来。
他也想过去问那些小公司。
但是这条路压根是走不通的，就算是横冲直撞又有什么用呢？
连老张那么大面子的人都没办法寻找到一个靠谱的发行公司，像他这个以前压根没有接触过电影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找到一个靠谱的发行公司开玩笑嘛，真以为人家是菩萨？
“可是你现在空口无凭，我不知道你们电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啊，父亲曾无数次教导过我，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能仓促决定，要不然到时候赔的连裤子都没了，那可就完蛋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咱们不妨打个赌？”
“什么赌？”
“我拿我们老姜家秘制的料方和你赌！”
终于引诱出这位说出这样的话，沈文终究是露出了资本家的表情，“大哥，你这种料方虽然比市面上的烧烤好吃的多，但充其量也就是百万级别的。我如果跟你真的签了这个合同，那到时候可是要赔钱的。
要不然你听听我的看法，你这个调料呢，我先看一看，然后你在我这儿做出来合格的产品，到时候如果我试吃了之后觉得可以的话，咱们签合同我可以给你出到500万，怎么样？这已经很多了，毕竟只是一个调料配方而已……”
“首先我已经说过了。
你刚才吃的是半成品的疗法，从口感和香味上来说呢，和我们家的秘制烧烤差距很大。
其次你也不想想，我们家的烧烤既然传承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口味儿呢？”
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口味……
这句话出来的一瞬间，沈文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要做的烧烤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要在调料方面下功夫。
除此之外，对于五花肉或者是各种食材的选择，那也得是恰到好处的级别。
似乎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姜舞干脆直接加了把火。
“我们家的烧烤除了调料的搭配之外，从各种配料的选择肉类食品的选取都有很特殊的流程。
和别的烧烤比起来，我们家的烧烤更加专业，毫不客气的说，我们家的烧烤，要不是老爷子一直卡的严，说不准我早就发家致富了，也不至于等到这个时候。”
这是实话。
当年有好几个做餐饮的老板，想着把他们家的烧烤店搞个加盟，要不然就说花大价钱把他们家的调料配方买过去，但是姜老头儿那边就是没松口。
然后老头临走之前。
曾经告诉过姜舞的父亲，除非是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要不然绝对不能打调料的主意。
“原来是这样啊。”
“那我考虑一下……”
“行，我给你半个小时。当然啊，不是我逼迫你，是因为我马上要去找别的发行公司了，你这边如果不行的话，趁早告诉我。
我们电影刚拍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宣传和发行。
你们家也是做公司的，你应该清楚的很，如果落后了陈凯旋的电影到时候想追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我知道，我打个电话。”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
要说陈凯旋的影响力，真的大到整个电影圈都围他转的地步了吗？
其实当然没那么夸张。
简单说，他们这部电影之所以不能拿到好的发行方，一方面是陈凯旋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整个电影界不看好他这个非专业人士拍出来的电影。
当然也是因为他不愿意把电影的情节公布出去，所以，到这个时候，大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没半个小时，也就十五分钟左右。
沈大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满脸含笑的看着姜舞，说：“我刚跟我爸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了咱们两个谈的合作。他那边呢，打算用星辰电影发行公司，给你的电影做发行。”
“星辰电影发行公司？”姜舞有些诧异，他已经不是对电影毫无了解的小白了，所以知道这个星辰发行公司在行业内部算是比较厉害的中等体量的发行公司之一。
没想到这位沈大公子的老爹这么看好他呀。
“不过前提是，他们要这部影片30的利润。”沈文又一次说。
“30的利润，你开玩笑吧？”按照行业惯例来说，发行公司其实不一定能够占最大的比例，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占比特别少的那种，然后很多电影的投资方几乎给的都是钱。
“是，我也知道这个比例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你也清楚这一行其实比想象的要难做。
然后我和老爸那边也讨论了好长时间，最后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是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50的利润，我当时就觉得你肯定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就把这个价格谈到了30。
我觉得30应该是能够接受的，毕竟你的这部电影风险太大了，不是吗？”
“沈公子你听清楚了，我这部电影现在虽然还没有找到发行方，但也不是任你们随意宰割的。”
姜舞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还有就是，刚才我做烧烤的时候，各种调味的手法，还有需要用到的调料，应该都被你的高清摄像机记录了吧？不过没关系，这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了，咱们山水有相逢，再会！”
说话间，姜舞披上外套就打算离开。
有些话刚才没说，他是为了给对方留面子，也是想要促成这次的合作，但是对方显然把他当傻子一样骗，那这话就没有什么说下去的必要了。
更何况他姜舞从来不吃亏。
“哎，大哥别着急嘛，这事儿咱们还是可以谈的，你先别着急。”
沈文几乎条件反射地拉住了姜舞。
这位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怪不得陈凯旋想着在背后把他彻底击垮，原来是不想让他有反抗的本事啊。
“沈公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我为刚才的事情跟你道歉，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咱们相互考虑还不行吗？”
“鉴于你刚才对我做出的那些事儿，我对你的信任现在已经直线降低了，现如今咱们能谈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星辰发行公司内部不能干预我的电影，除此之外我需要独立的发行团队。”
“不能干预你的电影可以，但是独立的发行团队，这个我需要去和我爸商量。
另外你应该知道，虽说电影行业的发展可能不像以前那么火爆，但是专业的发行人才也很难在一瞬间找到，就算我们拿大价钱去砸的话，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把人给砸到手的。公司如果这么去操作的话，成本会很大。”
“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们自己有人手，到时候只需要借助你们的资源就行。”
“那我能得到什么东西？”
“我可以先把基础烤肉的配方交给你，你可以先试一试，然后烤肉的水准如果没有达到你想要的标准，咱们最开始签的合同就会立即作废。
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在我这里你的信誉就已经开始失分了，如果你还想着利用我，轻轻松松的空手套白狼的话，那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虽然你们这些有钱人确实挺聪明的，但是我们这些穷人也不是脑子抽了的货。”
“这个嘛……”
“我给你30秒的时间考虑，听着，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三十，二十九……五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