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人回答秦松,兰若溪看一切都准备好了,安排众人坐下。
“喜欢吃辣椒的在这个锅里面煮,不喜欢吃辣椒的在三鲜的里面煮,就这样。”兰若溪说完,夹了一块肉放在锅里煮着。
秦松也学着兰若溪的样子,煮了一块肉,等煮熟了,放在料碗里蘸了一下,喂进嘴里。
“烫...”秦松一下跳了起来,还用手向嘴里扇风。
“哈哈哈,你是不是傻?”兰若溪愣了一下,看着秦松上蹿下跳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松没空理兰若溪,虽然前面有点烫,但之后松嫩的肉,加上麻辣的料,吃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啊。
众人只见秦松的动作,就知道味道怎么样了,争先恐后的夹菜煮了起来。
“溪儿,太好吃了,我明天还要吃。”容烟姌终于和兰若溪说一句话了。
“不行的,这吃多了,容易上火,脸上长痘痘的。”兰若溪很开心,容烟姌终于打算原谅她了。
“那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真的好好吃啊!”容烟姌失望的说着。
“有,我明天给你们煮麻辣烫,和火锅类似哦。”
“溪儿,你还有什么事没做完的吗?我帮你。”秦松立刻狗腿的说着。
“溪儿,你累不累我给你锤肩。”容烟姌也不甘落后的说着。
“丫头啊,你要多孝敬师傅啊。”老头拉不下脸做那些,就嘴上说。
“行了,肯定给你管饱,一人三碗。”兰若溪无奈的说着。
“不行,四碗。”秦松比了四个指头。
“你就不怕撑着吗?”兰若溪反问道。
“我不怕。”秦松刚说完,肚子隐约传来了抗议,摊在凳子上不敢动了。
“怕了你们了。”兰若溪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消食片,扔进每个人嘴里。
一家人躺在椅子上,坐在花园里看着满天繁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家常,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花香,生活过的好不惬意,兰若溪想着若是师兄也在,那就完美了。
兰若溪的一举一动都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御书房又是一片狼藉。
昨天晚上都睡的晚,今天大家也起得迟,兰若溪起床后照常练习凌天剑法。
“小姐。”兰若溪刚练完剑,就听见紫竹的声音。
“紫竹怎么了?”
“小姐,宫里来人了。”
“好,我收拾一下这就去。”兰若溪心里想着,这次不知道皇上又出什么招了。
兰若溪来到客厅,就看见上次的那个太监。
“劳烦公公久等了。”兰若溪态度还是很好的。
“奴才给溪和公主请安。”太监见到兰若溪立刻请安。
“公公请起,还不知道公公的名字是?”
“公主叫奴才小安子就可以了。”
“不知安公公此次前来是有何旨意?”
“皇上命奴才前来,宣公主即刻进宫和准太子妃一起学习礼仪,皇上满意后方可出宫。”安公公战战兢兢的说完,他可知道兰若溪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了,还请安公公给我片刻时间,我收拾一下衣物。”兰若溪依旧客客气气的说着。
“公主请便。”安公公立刻恭敬的站在旁边,让兰若溪出去。
“溪儿,皇上找你何事?”容泽紧张的问着。
“他让我进宫学习礼仪。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回不来了。”兰若溪不咸不淡的说着,好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这不是变向软禁么?而且在宫里时刻有杀头的可能。”秦松脸色的都变了。
“没那么严重,我也不是石狮子,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兰若溪阴险的勾起嘴角。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小心。”秦松看见兰若溪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会的,你们给我师傅说一声,我进宫去了。”兰若溪叮嘱了一声,就和安公公一块儿进宫了。
在宫门口遇见了兰若霜,还有沈夫人。
“奴才给准太子妃请安了,沈夫人安好。”安公公恭敬的行了礼。
兰若霜对准太子妃这个称呼很满意,时常冰冷的脸也多了几分喜色。
“兰若溪,你怎么在这里?”沈夫人语气冲冲的问道。
“这里是你的地盘吗?我怎么在这里还要向你汇报?”兰若溪谅她也不敢说这是她的地盘。
“我...”沈夫人又被怼下线了。
“母亲只是在关心你,你误会母亲了。”兰若霜冷中带柔的说道。
“是,我是关心你。”沈夫人顺着梯子爬。
兰若溪看了看兰若霜,不愧能被皇上和宁玉同时看重,这智商还是挺高的。
“既然你那么关心我,赏溪园的工钱我还是向秦家借的,你替我还了吧。”
“做梦。”沈夫人一口回绝到,他可是听说赏溪园的美景和占地面积,价钱肯定也不会少,让她还钱,那还不得脱层皮啊。
“妹妹怎么好端端的住在外面,家里的院子可是一直给你留着。”兰若霜一句话可是肉里带刺,暗讽兰若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姐姐也知道我现在是公主,公主成年之后,就得另立府邸,这也不是我想的。”关键的时候这个公主头衔还是有点作用的。
“咱们还是快点近宫吧,娘娘该等急了。”兰若霜咬着牙说。
兰若溪也懒得理了,就跟着一块儿进宫了。
凤坐上高高坐着的不用说也知道是皇后,宁玉的母亲。皇后右下侧坐着一位漂亮妩媚的妃子,应该是宁吉之母丽妃,而皇后左侧坐的年轻貌美的就是宁安之母如妃了,再下方坐了一个朴素的应该是宁香之母梅嫔。
“臣女给皇后娘娘,各位娘亲请安。”兰若霜和兰若溪一同给请安。
“快快请起。”皇后看着兰若霜是越看越喜欢,天赋好样貌好,家室也好,宁玉也喜欢,“快过来让我看看。”
兰若溪这会就是一个背景板,兰若溪和她们没利益冲突,她们也不敢惹兰若溪,可不代表兰若溪就可以安宁。
“溪和公主果然是倾国倾城,往那一站咱们都成了陪衬。”丽妃笑嘻嘻的说着,那句咱们包含了兰若霜。
“可不是吗?”如妃也跟风的说着,梅嫔一言不发。
看来今天那两位是给皇后找不自在的。兰若霜刚找回的优越感,一下化为泡影。
“溪和公主确实国色天香,不过霜儿也是出水芙蓉,只是不知礼部侍郎之女是何等的天人之姿。”皇后的一句话戳中了丽妃的伤心处。
“待皇后日后见了就知道了。”丽妃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丽妃说的是。”皇后话音一转,“霜儿,你兄长也是玉树临风啊。”
宁安喜欢兰若寒的事,估计没有人不知道,皇后的意思就是,如妃,将来咱们才是一家人。
兰若溪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这些人说话真是费脑细胞,一句话拐着几个弯理解,和自己没什么事,兰若溪就开始打瞌睡了。
“溪和公主,这是郑嬷嬷,太后身边的老人,专教妃子礼仪的,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皇后解释着。
“郑嬷嬷有礼了。”兰若溪简简单单的行了一个礼,皇上我都不给面子,还一个嬷嬷,但愿都能认清事实。
“溪和公主和准太子妃请跟老奴一起去偏殿吧。”郑嬷嬷没理兰若溪,面无表情的说着。
兰若溪和兰若霜来到偏殿之后,郑嬷嬷开启了严厉模式,“你们来这里是学礼仪的,不是来游玩的,一切按照我的规矩来,我说一就是一,要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得先过我这一关,暂时先忘掉你们的身份,听明白没有?”
“明白。”兰若溪和兰若霜说着。
“大点声,没吃饭啊?”郑嬷嬷看着兰若溪说着。
兰若溪上前一步,用玄力扩音道“明白了。”面前就两个人说话还那么大声音,拽什么拽,日后有你哭的。
兰若溪的那句明白了,连远在御书房的皇上也听见了,暗自为自己的决定点了一个赞,心中多日积累的闷气散了不少,明天再加点料。
“既然都明白了,那咱们开始吧,做不好中午不准吃饭。”郑嬷嬷挑衅的看着兰若溪。
“第一步,先学站姿,站立要全身笔直,精神饱满,两眼平视,两肩平齐。”郑嬷嬷说完,示意两个丫鬟抬了两个花瓶进来。
“你们先顶着花瓶,站一个时辰,花瓶落下就加十个时辰。”郑嬷嬷将一个大一点的花瓶放在兰若溪头上。
兰若溪顿时觉得头一沉,现在可以确定,郑嬷嬷就是专门刁难她的,那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把花瓶顶稳了,不准摇摇晃晃。”郑嬷嬷严肃的喊着。
郑嬷嬷来到兰若溪面前,准备讲摇摇欲坠的花瓶扶正,意外发生了,花瓶正好这时落下,砸在郑嬷嬷的头上,郑嬷嬷也是有实力的,后退了小半步,花瓶砸在了脚上。
“哎呀,郑嬷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兰若溪装模作样的喊着。
“你…你”郑嬷嬷晕了过去,不知是疼得还是被兰若溪气的。
“快来人啊,郑嬷嬷晕倒了。”兰若溪故意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医师,看着郑嬷嬷鲜血淋漓的脚,不厚道的偷笑了。
看着一群人将郑嬷嬷抬出去之后,偏殿就剩兰若溪两人了。
“妹妹最近实力又涨了啊。”兰若霜讽刺的说着,就你一个大玄师还在我玄王面前动手脚,以为我是木头吗?
“谢姐姐关心,只是晋介到大玄师中介而已。”兰若溪毫不在意的说着,就算你是玄王,若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那我恭喜妹妹了。”兰若霜鄙视的说道,她浑然忘了,兰若溪是用了多久晋升大玄师的。
“姐姐,还是把花瓶顶好了,还没到一个时辰呢。”兰若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好不悠哉啊。
“不牢提醒。”兰若霜很想学兰若溪的样子,可又怕被人抓住小辫子,兰若溪不在乎公主的身份,可她在乎准太子妃的身份。
“参见溪和公主,参见准太子妃。”一个丫鬟走进来,“皇后娘娘说郑嬷嬷一时半刻醒不了,请两位回殿内先休息。”
“谢皇后娘娘。”兰若霜真诚的谢道。兰若溪就是做做样子。
皇上不喜欢兰若溪,但还是很爱面子的,给兰若溪安排的宫殿外面看着富丽堂皇,里面其实杂草丛生,也没有丫鬟婆子使唤。兰若溪再一次忍不住赞叹储物戒指的好处,进宫前她把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住在这里就当住在野外好了,自己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搭起了帐篷。
到了下午,兰若溪又被叫道了偏殿,郑嬷嬷被人抬着,看见兰若溪就狠狠的瞪着。
“上午由于出了一点意外,你们的课程结束了,现在继续。”郑嬷嬷又找来了两个花瓶。“这次谁砸一个花瓶,就加二十个时辰,两天不准吃饭。”
兰若溪嘟囔着,“怎么学不乖呢,还用花瓶,花瓶都该叫冤了。”
两个丫鬟将花瓶抬着放兰若溪头上,“够狠,居然给花瓶里面加了水。”
兰若溪故作轻松的顶着,悄悄向兰若霜的身上洒了一点痒痒粉。
郑嬷嬷惊讶的看着兰若溪,这次怎么这么听话。
兰若霜渐渐受不了了,开始动来动去了,头上的花瓶也是摇摇欲坠,郑嬷嬷敢针对兰若溪是因为有皇上示意,可是兰若霜没有啊,而且还有皇后在背后撑腰。
“怎么办?”郑嬷嬷眼珠子贼溜溜的转着。
“啪”兰若霜的花瓶碎了,兰若溪的花瓶紧跟着也碎了,花瓶的水全部洒在兰若霜的衣服上,残留的痒痒粉也毁尸灭迹了。
“准太子妃,你没事吧?快..将太子妃扶起来。”郑嬷嬷惶恐的叫道。
兰若霜也反应够快,没有砸伤自己,又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妥,用玄力烘干了衣服,可水渍还存在,身上也不痒了,她知道是兰若溪的小动作,可抓不住证据。
“我没事,还请嬷嬷允许我回去换衣服。”
“来人快送,准太子妃回寝宫。”郑嬷嬷慌忙的叫人。
“溪和公主,准太子妃回去换衣服了,我们继续。”郑嬷嬷将继续两个字咬的极重。
“好啊,还是顶花瓶吗?”兰若溪笑嘻嘻的说着。
郑嬷嬷看着兰若溪的笑容,右眼皮忍不住跳了几下。
“当然,我还没验收你们站姿的结果呢!”郑嬷嬷硬着头皮说着。
“那就多麻烦嬷嬷了。”兰若溪将麻烦两字说的很重。
“来人,把前皇上赏赐的那个花瓶拿来。”郑嬷嬷爱不释手的抱着花瓶说道,“这可是前皇上赏赐给我的花瓶,有钱也买不到,你若是打碎了,可是杀头之罪哦。”
“这么珍贵啊。”兰若溪故作惊讶的说着,“那嬷嬷你先看看有什么破损,别一会儿有破损也赖在我头上。”
“我每天都擦拭几遍,有没有破损我能不知道吗?”郑嬷嬷像是炫耀一般说着。
“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兰若溪油嘴滑舌的说着,暗自掏出银针,向郑嬷嬷的手上射去。
郑嬷嬷确实喜欢这个花瓶,拿手又摸了一遍,谁知手突然,刺痛了一下,花瓶一下落在地上,碎了。
“郑嬷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前皇上赏赐的呢?”兰若溪冲上前去,扶着郑嬷嬷掩人耳目,暗地里将银针收了回来。
“唔...唔,我的花瓶,我最爱的花瓶。”郑嬷嬷此时心如刀割一样,哪里能注意到兰若溪的小动作。
“这可怎么办?可是杀头的大罪呢?”兰若溪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你?肯定是你背地里是的绊子。”郑嬷嬷质问着。
“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花瓶是谁摔碎的,我当时站在哪?我好心扶你,你竟还诬赖我。”兰若溪生气的松开手,郑嬷嬷就扑在地上,刚好在碎片上。
“啊...啊”更多的血从郑嬷嬷的胳膊腿上流了出来。
周围的丫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快来人啊。”
来的太监手忙脚乱的将郑嬷嬷抬了出去,又剩下兰若溪一个人了,兰若溪非常主动的回到了废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