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一僵，停在半空，无论怎么发力都不对劲儿的别扭感觉惊醒了沉浸于出拳收拳的唐鸿：“恩？”</p>
宛若五脏六腑缠绕在一起，器官都在移位。</p>
好难受。</p>
他打了个寒颤，才舒服一些。</p>
“我刚才怎么了？”</p>
“练歪了。”方南洵面无表情看着他：“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练歪了就会引发身体抗拒……这门拳术比观想法强得多，轻易不会出问题。要是观想歪了，谁也看不出来，更没法提示。”</p>
唐鸿了然道：“我入门了吗。”</p>
“还差一点点。”</p>
方南洵无情打碎唐鸿以为自己是超凡天才的莫名期待：“今天不能再练了。练歪就必须停止，间隔两天再练习。”</p>
“好吧，那我先回去，等后天我再过来。”唐鸿吐了口气，身体好像比之前更加灵活。</p>
“回去吧。”</p>
方南洵望着唐鸿背影。</p>
待到唐鸿离开十多分钟，方南洵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似在犹豫着什么。</p>
过了一会儿，负责前台接待的范妤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茶水，轻放在方南洵旁边的小桌。等她退出去，方南洵叹了口气，抿了口滚烫茶水。</p>
方南洵在犹豫：“要不要让他提前测一下当前意志力水准。”</p>
这不合条例，但他实在好奇，实在惊诧。</p>
要知道，当今华国的六位不世天才普遍是第一次接触超凡练法，就在短时间之内，飞速入门，飞速练成。</p>
看起来唐鸿也有这股势头。</p>
“不行。”</p>
“我得去打听打听。”方南洵急匆匆披上衣服，走出分部办事处。</p>
打听什么？当然是打听那几位超凡天才、练法入门所耗费的具体时间。</p>
——</p>
回到学校，照常上课，铃声响起之后，唐鸿收拾好书包，才掏出手机点击美团APP。</p>
原本是又绿又黑的美团多出了一抹黄色。</p>
“选一家餐厅。”</p>
“不能太近，不能太远，不能太贵。”</p>
唐鸿选定了一家烤鱼餐厅，人均消费七十六华国币。只可惜这家烤鱼餐厅没有团购券。</p>
中午去的，人很多，但没到需要排队的火爆程度。</p>
一个人默默吃完，唐鸿皱皱眉，有点失望。</p>
没有一人值进账：“这不科学。”</p>
科学不是结论，而是认知世界的方式。唐鸿确实不理解一人值的存在形式。</p>
但……</p>
一人值的触发机制，有迹可循，是相对客观的。</p>
“蒋璐璐请我吃饭，都能触发一人值加二啊。”唐鸿心头萦绕着淡淡困惑。</p>
仿佛壹加壹等于二的定式，突然出问题。</p>
唐鸿默默起身，扫码买单。美团支付很方便，还能优惠，紧跟着他手机收到银行的扣费短信。</p>
于是他又换了一家餐厅，比烤鱼稍贵一些：“正好没吃饱，我就多点几个菜。再喝一瓶冰红茶。”</p>
冰红茶有点凉，也有点贵，居然卖五块。</p>
真是黑心的餐厅……唐鸿一边吃着一边玩手机，倏然之间，微微一震，看了眼短信内容，整个人瞬间变得斗志昂扬。</p>
没错。</p>
又一条银行短信！不是扣款！而是汇款！</p>
实习工资到账了，唐鸿连忙点进去仔细一瞧，扣完税，总共两万五千零二百，即25200华国币。</p>
他暗暗嘀咕：“用的是一次性劳动报酬所得的税率，怎么不是个人所得税九级超额累进税率。”</p>
“也对。”</p>
“我又不工作，应该算劳动报酬所得。”</p>
唐鸿没再多想，点开微信，进入那个‘六月帝都见、白首太玄经’的微信群聊。发了个满额红包，总共十四份。</p>
他没领。</p>
领完零钱提现还要收手续费。</p>
“继续看。”</p>
退出微信，唐鸿在网上看到一本特别好看的小说，随手投了几张推荐票尽管他也不知道这些票票什么用。</p>
“好书！”</p>
“当浮一大白！”</p>
咕咚。</p>
喝了一口冰红茶，他忽然愣住，似有灵光闪过。</p>
唐鸿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一个人在餐厅却无法触发一人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