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练法没入门。”</p>
“按照方南洵所说，超凡练法入门耗费多长时间，并非天才标准。只不过当今华国的六大超凡天才，基本都在第一次到第三次，彻底练成。”</p>
明天再过去练拳。</p>
也是最后一次在方南洵陪同指导下练拳，不管有没有入门，都得立刻坐动车前去帝都。</p>
算起来，这一门超凡练法，他已经练了八次还没有入门。明天再不成，便是九次不入门，每一次练歪，每一次失败，或许都代表着他跟天才的距离更远了。</p>
唐鸿有莫名直觉，怎么也练不成那门拳术，大概是另有原因。</p>
“太古怪了。”</p>
毕竟每次都有明显进步，又始终差了一点，无从入门的事例令方南洵都万分苦恼。</p>
不科学。</p>
不合理。</p>
只能期待明天清晨抵达云海市的那位中央研究所的学者，能帮他找出症结就好了。</p>
唐鸿躺了下去，胸膛起伏，悠悠吐出一口气。</p>
唿！</p>
方南洵徐徐叹口气，站在临时借用的医疗诊室门口，脸色难色极了。</p>
“怎么可能？”</p>
“他怎么又练歪了！？”</p>
纵观他的经历，整整七年，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事儿。哪怕入门了的人都没有唐鸿对此门拳术的深厚理解，难道是他提前传给唐鸿这门练法，把唐鸿给害了。</p>
咔嚓。</p>
掀开打火机，方南洵正待吸烟，眼角余光瞥到医院的标志，又把打火机揣进兜里，搓着烟头，轻轻闻着。</p>
下一刻。</p>
内有精密检查仪器的房间，一位身穿天蓝色长袖的中年人推门而出，看了眼方南洵。</p>
欲言又止。</p>
目泛困意。</p>
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抱歉，我实在看不出唐鸿他的身体有什么可能阻碍练法入门的问题。”</p>
换而言之，全部正常，就是练不成。</p>
“不，不会的。”方南洵愣在原地。</p>
这么好的超凡苗子，要是练不成秘法，就只能依赖于外力介入。</p>
根据他的推测，唐鸿的神息抗性很高很高，那将会消耗大量资源。对超凡有用处的资源，要么稀有，要么作用轻微，还是练法最稳定。</p>
中年人低着头，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唐鸿不适合这条路。”</p>
“意志力是一切的前提。”</p>
“但我们的身体，是承载意志力的根基。这几年，意志超凡，身体却跟不上的预备级也不罕见。”</p>
“再说。”</p>
“无法入门没关系。中央研究所对祂们的解剖实验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很可能会有突破性进展。”</p>
中年人注视方南洵。他亏欠方南洵一个天大人情，所以才同意过来折腾一趟。</p>
而现在的情况。</p>
他也无能无力。</p>
“不。”</p>
“唐鸿是天生的超凡。”方南洵这一刻的语气神态无比坚定：“唐鸿对超凡的渴望，对祂们的好奇，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畏惧恐慌或臣服。”</p>
中年人顿时沉默。</p>
良久。</p>
他轻声说道：“晚上在帝都还有一场会议，我得尽快回去。这样吧，我再检查一遍，再让唐鸿练一遍。”</p>
“好。”</p>
方南洵推开门，微微低头，中年人两三步进入房间，一头扎在那些测量仪器的数据上，尽量找出问题。</p>
一无所获的话，他会很惭愧。</p>
另一侧。</p>
唐鸿站在墙角，神色如常，身上戴着用来测量的器具。</p>
唐鸿挤出微笑：“真遗憾，又让你失望了。”</p>
“没有的事儿。”方南洵摆摆手。</p>
“你准备一下，再练第十次，桑博士帮你看看。”</p>
刚说完。</p>
那边的仪器顶端，露出中年人又错愕又奇怪的目光，扫了眼唐鸿，他不顾方南洵的疑惑，飞快拉着方南洵出了房间。</p>
又离远一些。</p>
他才松开方南洵的胳膊，满脸古怪之色：“你跟我说说，这唐鸿已经失败了八次，算上这次是九次……是不是，每一次你都在唐鸿旁边陪同？”</p>
“对啊。”</p>
方南洵一脸理所当然：“你也知道这些练法很危险，没我在旁提示，万一伤到内脏怎么办。”</p>
中年人抓了抓一头乱发：“我建议你这次不要陪同，让唐鸿他一个人自己练拳。”</p>
“因为。”</p>
“我刚才发现……唐鸿他好像在紧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