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繁星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照耀到了南江市。</p>
夜深了。</p>
但南江市依旧灯火通明，炫彩夺目的光芒仿佛扭曲了时空。</p>
一艘艘星舰切换轨道，在天空中移动。</p>
全息阵法映射天际。</p>
商业街中，一道娇小的身影在此刻还算多的人流中穿梭。</p>
手中拿着一颗冰糖葫芦，表情很是享受的舔着。</p>
后方，一位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追逐着。</p>
他朝娇小身影激动的喊道。</p>
“小妹妹，你给的东西太贵重了，我把我那家店转送给你。”</p>
前方，血灵子毫不理会，依旧自顾自的走着。</p>
“不就送了双鞋，至于嘛？”</p>
那是她成皇之前穿的，现在穿的皇袍，鞋子本来说找个地方扔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用武之地。</p>
后方中年男子那是被吓得不清。</p>
要知道，糖葫芦店面向的顾客可不只是普通人。</p>
武者也会来买。</p>
所以，就会专门配备宝物直接兑换测试仪，就算用妖兽肉体残片兑换，也见怪不怪。</p>
之前，血灵子走到店里就吸引了男子的注意。</p>
无他，血瞳，太稀有了，他是店里的老板，不能探查顾客境界是最基本的服务态度。</p>
直到血灵子拿着一双小巧的白色小鞋子，放在柜台上。</p>
那老板还以为她是来砸场子的。</p>
不过，那鞋子，看起来也不差，所以老板就准备拿去测试。</p>
就在那时，血灵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p>
然后，老板正把鞋子放在能量测试仪器上测试。</p>
只是个预判测试，所以，只是探测内部能量。</p>
测试结果，瞬间让老板驰骋职场30年的稳重荡然无存，吓得当场跪地。</p>
“我艹！”</p>
结果：超越九重天。</p>
显圣，哪有显圣来这里的？</p>
.........</p>
转过街角，血灵子消失不见，男子站在十字路口焦急的四处张望。</p>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急道。</p>
“喂，莫局，我这里受到了一个至宝，麻烦你来一趟........。”</p>
“什么至宝还要我来？我马上派个人过来。”</p>
“不不不，莫局，这东西飞你来不可，我们亲自详谈。”</p>
老板急了，你不来，我这东西也不敢收啊。</p>
谁知道，那小妹妹是不是宗门历练的。</p>
九重天至宝，买个糖葫芦。</p>
这要是被宗门知道了，他想都不用想，妥妥的后半生完蛋。</p>
倒不如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结个善缘。</p>
而电话对面，声音明显有些急躁，同时隐约间还有敬酒的声响传出。</p>
“哟，莫兄啊，谁的电话，你不厚道啊，不会是要跑路了吧？”</p>
电话那头，莫局长立马堆笑。</p>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跑路，今晚......。”</p>
话音没落，这糖葫芦店老板直接着急道。</p>
“等等，莫局，超等九重天，这至宝是超等九重天！”</p>
“啥玩意儿？”</p>
那莫局长直接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继续道。</p>
“你逗我？”</p>
“听我的，莫局，绝对真的，我用了两台仪器分别测试，都是这个结果，咳，莫局，真要是，你懂得，毕竟你管我们这块对吧？”</p>
那老板直接挑明了，然后试探道。</p>
超等九重天至宝，上缴了，莫局长想都不敢想，这是要一波升到界塔的节奏啊！</p>
随后，莫局长默默挂掉了电话，望向了酒桌上的另外两位领导。</p>
“那个，我可能要升官了。”</p>
旁边一位领导一愣，随后对着身旁的一位白发领导说道。</p>
“他今天这是提前自我麻痹了？”</p>
那莫局长此刻似乎得到了什么加持，走到另外两个领导身旁，然后端起他们脚边的那坛百花酿。</p>
毫不犹豫直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p>
两人直接看傻：“！？？”</p>
你这么刚的吗？</p>
喝完之后，正当两人欲要开口，莫局长摆手示意，然后轻轻的取下了手臂上的灵子手表。</p>
哐当一声放在了桌上，说道。</p>
“兄弟先走一步，改日我去了界塔，我们兄弟三人再会。”</p>
好家伙，莫局长的做法一度让他们觉得他是要当场割袍断义了。</p>
说完，他再也无法忍耐。</p>
直接运转脚底精血，破门而出。</p>
轰！</p>
莫局长原地消失。</p>
两人：“........。”</p>
白发领导无奈道。</p>
“你见过谁这么跑路的？”</p>
“不对啊，我看他好像不是要跑路，不会是真的吧？”</p>
两人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万一升官了呢。</p>
毕竟莫局长，这年龄似乎还是个潜力股啊。</p>
随后，白发领导继续笑道。</p>
“算了，不管他了，真要升官了，我们也跟着乐呵，来，兄弟，继续喝！”</p>
........</p>
血灵子饶有兴趣的在商业街散着步，手中多了些小吃，边吃还歪着脑袋看着周围。</p>
真是热闹啊。</p>
一栋栋炫彩建筑屹立四周，本来如同钢铁森林般看着让人心中发寒。</p>
但经过阵法全息的修饰，这一刻，商业街变得暖气阳阳。</p>
走着走着，血灵子嘀咕道。</p>
“听叶亦寒说，菜市场是个很有机缘的地方，要不去试吃一下菜叶子？”</p>
很多地方都逛完了。</p>
叶亦寒说过，涉及当局的地方不可踏足，武大也必须提前通知。</p>
其余的似乎都可以吧。</p>
她历史虽然悠久，但不耽误她好奇。</p>
所谓人间养老地之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p>
卖蔬菜，新鲜蔬菜是充满生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老年人去卖。</p>
那不是迟暮气息弥漫吗？</p>
走着走着，她走到了一家巨型菜市场。</p>
里面24小时面向一切人开放。</p>
不过，此时，她的修为是被封印的，但不耽误她探查什么。</p>
她已经晋级尊者，就算显圣来了，也没啥用。</p>
现在的她，穿着一身红白色连衣裙，瞪着血瞳四处好奇打量，吃着小吃，倒是有种邻家初中生的感觉。</p>
一头白发，莫名的凸显出一股凋零美，不是面临死亡，而是那种寒风刺骨的美。</p>
走进菜市场的瞬间，血灵子表情变得有些怪异。</p>
“奇怪，怎么感觉有大道的气息。”</p>
商业街一路过来，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就算有武者气息，那也是当局内，和星舰基地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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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些住宅区也有。</p>
晚上是吐纳天地灵气的好时机。</p>
菜市场分成四个区域，每一个区域地面，又是一根巨大的长方形金属柱将区域贯穿，卖菜的站在其中，而顾客，在另一侧。</p>
金属横柱内，有淡淡雾气渗出，保养着菜品。</p>
远处，一位身穿黑色养身道袍的老者坐在躺椅上，双眼微眯，手中端着一个保温杯，表情很是安闲。</p>
血灵子扫了一圈，在她看到老者的瞬间，愣住了。</p>
“这是？”</p>
武者的气息。</p>
还挺强，属于破碎空间的那种，不过也就那样。</p>
她顿时来了兴趣，走了过去。</p>
那老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睁眼，随后朝血灵子看来。</p>
“嗯？”</p>
普通修真者？</p>
他看不穿血灵子的境界。</p>
“老爷爷，这些菜怎么卖？”</p>
血灵子瞪着血瞳平静的看着老者。</p>
老者不知道为什么，被盯着心中有些发慌，随后还是慈祥的指了指身旁的电子告示牌道。</p>
“价格对应，小朋友，想卖多少？”</p>
小朋友.......。</p>
血灵子很是受用，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后指了指面前的蔬菜，讪讪道。</p>
“我能尝尝吗？”</p>
有很多，方圆百米内的菜都是老者的。</p>
老者被逗乐了，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是缓缓笑道。</p>
“尝吧。”</p>
她拿起面前的一颗灵白菜，搬开一大瓣。</p>
“啊。”</p>
随后咬了一口。</p>
味道感觉还不错的样子。</p>
看着血灵子的张嘴的瞬间，老者盯着她的虎牙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有些疑惑道。</p>
“小朋友是哪个宗门的？”</p>
血灵子想了想，说道。</p>
“我是叶亦寒的朋友。”</p>
老者一愣，随后微微惊讶了几分，也没怀疑，然后笑道。</p>
“没想到是这样啊，小朋友，你想买多少，都拿走吧，不要钱。”</p>
血灵子一愣，这么神？</p>
半个小时后，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p>
后方菜市场，老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p>
望着方圆百米，除了金属横柱在无他物，全都拿走了。</p>
看着血灵子远去的身影，老者陷入了沉思。</p>
“什么级别的？”</p>
很普通.......普通个屁，普通血肉徒手切割虚空？</p>
很强。</p>
想了一会儿，老者若有所思喃喃道。</p>
“血界来的？”</p>
估计是。</p>
“罢了，罢了，明天再让小陈进点菜吧。”</p>
不在多想，他自顾自的走回了躺椅，然后坐下，继续安心养神去了。</p>
........</p>
家中。</p>
月光透过窗帘，映射在叶欣柔的房间中。</p>
此刻的光芒，更像是沙滩上的细沙般柔软。</p>
叶亦寒睡着了，睡的很恬静，呼吸也很均匀。</p>
精神海中，浮现出一块透明面板。</p>
就在面板漂浮之时，叶亦寒法则世界的法则星球上，有一团团黑色雾气渗出，穿越时空，渗透到了精神之海里。</p>
缓缓的蔓延，朝面板渗透而去，更像是幽灵。</p>
这一刻的面板，仿佛充满了黑色而又美丽的条纹。</p>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面板微微一动，直接消失。</p>
“唔。”叶亦寒恬静的表情之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p>
随后便平复。</p>
这时，一股空灵之声响起，来自于空间。</p>
“看到了吗？”</p>
叶亦寒睡的死死的，没有任何动作。</p>
.......</p>
这仿佛是来自虚空的呼唤，只有叶亦寒能听见。</p>
“啊！”</p>
叶亦寒猛然惊醒。</p>
但下一刻，她眉头微皱，朝四方看去。</p>
“这是哪里？”</p>
天幕中，除了灰色，还是灰色，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p>
瞬间，她反应过来。</p>
这是梦？</p>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p>
更像是第一人称，她只能疑惑，或者看着自己的下一步动作，或者说，疑惑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因为这是梦，不是幻境。</p>
“你看到了吗？”那声呼唤再次传来。</p>
叶亦寒自动眨了眨眼睛。</p>
轰！</p>
睁眼瞬间，她出现在了一处黑暗悬崖，下方就是无底深渊。</p>
突然，她朝身旁猛然望去。</p>
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叶亦寒！</p>
叶亦寒可以肯定，那不是她，第一人称这个，才是她自己。</p>
可是，她无法开口，无法做出任何回应。</p>
过了一会儿，她疑惑道。</p>
“我是谁？”</p>
身旁的那个叶亦寒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色短裙，瞳孔依旧是炫彩的，听到叶亦寒的疑惑，她指了指两人前方脚下的深渊，微微笑道。</p>
“我是你，或者说，我来自于深渊的尽头。”</p>
“深渊的尽头？那是什么？”</p>
第一人称叶亦寒更加疑惑了，紫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一丝迷茫。</p>
“那是武道的终点。”</p>
“终点？可是，空间不允许有终点.......。”</p>
不知道为什么，叶亦寒自己会发出如此疑问。</p>
身穿短裙的另一个她继续耐心的解释道。</p>
“武道的尽头，不是天空，因为天空存在空间，虚空不会，就像这个深渊，你能看到什么吗？”</p>
说着，她再次朝叶亦寒指了指下方的深渊。</p>
黑的无边，黑的让人恐惧，甚至心生绝望。</p>
“可是，空间中，黑暗也是其中的一种元素啊。”叶亦寒不懂，虚空究竟是什么。</p>
见叶亦寒或许无法理解，短裙叶亦寒缓缓道。</p>
“我不过是你眼中的他者，你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p>